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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而脆弱的臉,眼睛裡燒得很烈,那種表情你可以說發燒,也可以說深度的失戀……但都不是。

“不是斃我們。是拉我們去看斃別人。”他說。

我瞪著他,我已經明白了但我並不相信。

蛇屁股要睡不睡地乾笑著,“斃誰呀?這年頭斃個人還用得著興師動眾的?”

我岔開話題:“……扯蛋。別聽他的。”

扯蛋不扯蛋阿譯都說出他的答案:“死啦死啦。”

“再扯一遍,還是個蛋。死啦死啦,早死啦。”我說。

阿譯堅持著說:“沒死。我們想他想得太狠,太想了又見不著,就覺得他已經死啦。你們有沒有過這樣?等一個特別關心的人又遲遲的等不來,就覺得他已經出事了?”

我竭力否定著這個可能,我不知道為什麼,“你滿嘴跑蛋。誰想他啦?這裡有誰關心他啦?因為有吃有穿有地方睡啦?”

阿譯反駁我:“那我說個你愛聽的邏輯好嗎?孟煩了,他還沒死,恰好是因為他該死,因為他犯的事兒斃十次都夠,這麼夠斃的人,不會讓他悄沒聲息地就死,要公諸於世以正法紀的。”

我愣了,並不是因為被搶白了,我愣了,是因為像其他人一樣,被阿譯說出的一種可能性給衝擊了。

不辣說:“要真是這樣……該把狗肉帶著的,讓他們見最後一面。”

“……你管狗幹什麼?人哪,人哪。”郝獸醫嘆氣。

我瞪著他們,他們嘆著氣,他們搖著頭,那種沉痛是真實的,我們永遠與窘境鬥著咳嗽,很少有過這樣的不加掩飾。

克虜伯終於從一直的驚駭中緩過神,“原來是去看槍斃別人哪?那就好啦!”

他還沒及樂,就被喪門星和蛇屁股一邊一個巴掌扣出兩聲慘叫。

喪門星罵道:“好你個鬼!你是不認得他!”

於是都沉默了,連迷龍也擠進我們中了,剛才我們暈暈欲睡地等死,現在我們神智清醒地等爛。

在沉默中不辣做感慨:“我寧可他們要斃的是煩啦,不是死啦。”

我瞟了他一眼,“謝謝。”

不辣倒謙虛,“好說。”

然後我們集體在同一的心事裡沉默。

我知道他說的是真話。他們想著他,甚至都想到了狗肉的心情,嘴上不提,可他們天天想著他。

斃我,他們會傷心,然後就過去啦。斃他,似乎什麼東西就在我們的生命中死去啦——連我也是這麼覺得,儘管我們一直認為他早已死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