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喝嗎?”李文川看著那豬肝湯,無奈的問。
“不能。”田小蕊絲毫沒有同他講價的餘地。
“就是,爹地,現在媽咪天天做湯給你喝,你的幸福指數有不有一個勁的狂飆?”田妥妥在旁邊戲謔的看著李文川。
這陣子,田小蕊在身邊細心溫柔的呵護,李文川的幸福指數當然是一個勁的狂飆,甚至還想,為什麼早點不為田小蕊挨兩顆子彈,這樣就可以早點贏回她的芳心,享受這甜蜜的幸福感。
可天天這豬肝湯,又令他提起豬肝就色變,甚至聞著那味道都想吐,這幸福指數,也就掉了不少。
“兒子,爹地已經很幸福了,再這麼下去,我的幸福值都要爆表了。”李文川將念頭轉到了兒子的身上。
“兒子,爹地一人獨享這幸福太說不過去,為了不讓我的幸福值爆表,爹地決定將我的幸福分一半給你,這豬肝湯,我分你一半。”他盯著碗中的豬肝湯,說了打算。
田妥妥不可置信的捧了小臉,爹地,你還能不要臉一點嗎?
田小蕊站在旁邊,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果真不管怎麼樣,他的習性依舊沒怎麼改啊。
“李文川,你要是感覺這豬肝湯太難喝了,你只要說一聲,我以後不再做就是。”她就這麼環了胸,似笑非笑的看著李文川。
這是威脅以後不給他做吃的嗎?
李文川立刻見風使舵,改了口:“哪有,我哪有嫌這豬肝湯太難喝,我天天都盼著你做給我吃呢。”
他這麼說著,已經很乖巧很順從很配合的張大了嘴,示意田小蕊喂他。
可那臉上的神情,分明出賣了他的內心,此刻的神情,就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氣勢。
“自己端了喝。”田小蕊道。
“田小蕊,我是病人呢,你怎麼可能不餵我。”李文川振振有詞。
“你又沒有傷著手……”
李文川不樂意了,開始控訴田小蕊的罪行:“小蕊,想當初,你車禍住院,我是事無鉅細的照顧你,別說你一日三餐,連你喝一口水,都是我喂到你的嘴裡,怎麼現在我住院,你連餵我吃點東西,都這麼不樂意呢?果真我沒有人權了嗎?”
這一說喂她喝水吃東西,田小蕊當然清楚他當初是怎麼喂她喝水的。
臉皮微微燙了一下,她怕李文川再說出什麼少兒不宜的話,讓田妥妥聽了去。
她坐在床邊,拿了勺子小心的喂李文川喝豬肝湯。
瞧他那眉頭皺得緊緊的,分明是對這豬肝湯極為不滿意,偏偏又還裝作十分受用的樣子,強迫著喝下去。
她心中多少有些於心不忍,輕聲對他道:“好了,你再堅持兩天,過兩天,等你傷口再好一點,我就替你換一下菜系,你就不用再喝這豬肝湯。”
此話一出,李文川如聞仙樂,差點手舞足蹈起來。
只要不讓他再喝這豬肝湯,隨便田小蕊給他做什麼,他都樂意。
吃過飯,田妥妥自告奮勇的去洗碗。
川大少哪肯讓自己的兒子去洗碗,叫住他:“兒子,放下,讓別人來洗。”
田小蕊一副輕描淡寫的模樣:“讓他去吧,以往他都做這些家務的。”
要知道,她可是養了一個二十四孝的乖兒子,做這麼一點小事,當然是小菜一碟。
“兒子,以後你們跟我在一起了,不用做這些事,我會多安排幾個人,將你們照顧得妥妥的。你只需要學習其它的本領就行了。”他規劃著以後的生活。
“不行,爹地,這些家務事,我一定要做的,媽咪說,要是我從小不學會做家務,以後會找不著媳婦的。”田妥妥糾正著。
川大少一時氣結,他川大少家大業大,兒子跟他一樣一表人材,居然怕他以後找不著媳婦?
“我兒子找不著媳婦?”李文川很想論正一下。
“你是想說,你一慣風流倜儻,身邊女人無數,這個女人走了那個女人來,這事根本不用擔心?”田小蕊再度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一提這一茬,李文川心虛了。
這死亡線上跑一趟,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田小蕊同意跟自己在一起了,要是再為這些無所謂的陳年風流帳,惹得田小蕊生氣,可太不值得了。
於是,李文川又是很識時務的退了步:“嗯,都說兒子該窮養,讓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務事,還是有必要的。”
他以一種無限同情的眼光看著田妥妥:“兒子,你去洗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