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微翹,夢裡猶帶輕笑,花中入睡,恍若神妃仙子。
好一幅《花中仙子臥睡圖》。
因是趴在石塊上的,斜側著嬌軀,領口被太開了一個大口,雪色雙峰挺立,襯衣難掩高昂,那一抹撩人的雪白盡情地展露在空氣裡,讓蕭雲這廝不由得心神一顫,色授魂予地嚥下一大口的口水。
蕭雲怕她受涼,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然後將她的嬌軀輕輕托起,放在背上,沿著來路,往回走去。
山裡人起得早,蕭雲揹著雲秋月趕到她家時,草妮和雲老根已經起床了。
“蕭雲,你們……”草妮突兀地看到蕭雲揹著睡熟了雲秋月進了門,驚詫地正想問什麼,蕭雲連忙用一根手指頭豎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草妮好像意會到什麼,趕忙點了點頭,不再吱聲,暗道,這兩人敢情是一見鍾情啊,可即使要說什麼悄悄話,這秋深夜涼的,也不能在外面呆一夜啊。
蕭雲將雲秋月送到臥室裡床上躺下,隨後出來了,草妮一愣道:“你……怎麼不睡一會啊?”
開玩笑,蕭雲現在在修煉上又突破了一個層次,就是連著熬個幾夜不睡覺,一點事也不會有的啊。
他笑了笑道:“我精力好,不用睡的了!”
“哦!”雲妮理解地應了一聲,也是的,熱戀中的年輕男人,精力是特別旺盛的,想當年雲老根為追自己,一連在她家窗下呆了三天三夜沒有睡覺,專門唱情歌給她聽呢。只是這老傢伙結了婚後,反倒成了悶嘴葫。
蕭雲本來急著要找老村長,到村部看看那三個被捆的那三個女人到底是誰,可一看手錶時間還早,說不定老村長還沒有起床,他只好坐下和雲老根夫妻閒聊起來。
“伯母,昨夜秋月帶我去看她種植的那些花草了,這都是你們教她的嗎?”蕭雲裝作漫不經心地道。
他想借此話題為由,慢慢來試探雲秋月的身世。
哪料草妮心直口快,直接道:“哪裡,我們夫妻也不知道她從哪學來的。說實話,秋月這丫頭不是我們親生的。”
“哦,”
蕭雲故作吃驚地模樣道,“我看你們這麼心疼她,這怎麼可能呢?”
一向不大喜歡說話的雲老根接道:“秋月她媽說的都是真的。那是八年多前一個秋天夜裡,我從地裡做活回來,在家門口不遠的路上看到一個暈在地上的小姑娘,也不過十四、五歲左右,就將她抱回到了屋裡,後來等她醒來後,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盤龍山的……”
“唉,我一看那姑娘八成是遭到什麼打擊,失憶了,正好我們夫妻兩人也沒有孩子,就將她收養了下來,給她起了一個名字,叫雲秋月。”
草妮又接過雲老根的話道,“好在這孩子聰明漂亮又聽話,也算是老天看我們可憐,給我們老雲家送來這麼一個好女兒!”
蕭雲聽了,暗自點頭,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那麼她到底在這之前,遭受到了什麼樣的打擊,以至於她失了憶呢?
但這些疑問,蕭雲也不好對他們兩口子說的,即使說了,估計也打聽不出什麼來。
蕭雲略一沉吟,笑道:“伯母,伯父,依我看你們得了這麼一個女兒,那是你們的福氣啊。”
“對對,”
草妮笑道,“唉,只是我這女兒樣樣都好,就是膽子特別小,這麼多年來,她守在這山裡從沒出過門。如果不是為了給維修教室籌錢,她還不會趕到縣城去賣花草的——說實話,那還是她第一次出山!”
“哦,你們從沒有帶她出過山?”蕭雲問。
雲老根嘆了一口氣道:“有幾次我們想帶她出去走走,她就是不肯啊,唉,後來我們也不勉強她了,她長這麼大了,我們只想她能找個好一點的男人,能好好地待她!”
他這話剛說完,草妮再一次拿著丈母孃的眼光打量著蕭雲,笑眯眯地道:“蕭雲,你看我們家秋月怎麼樣啊?”
“好,非常好……”蕭雲一時詞窮,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
這話落在草妮的耳裡,心裡一陣高興,呃,這小夥子不錯,就是好害羞。
如果她這一想法要是被蕭雲知道了,那他頭就大了,他是一個會害羞的人嗎?
這當口,他心裡卻想的是雲秋月為什麼不敢走出這片大山,難道在她的潛意識裡害怕有什麼人要追殺她?
難道她是從古武門逃出來的?
他的這些想法也只能暫時埋在心裡,即使當著雲秋月的面,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