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原有的一點睡意全消失了。
他始終在想,那些人為什麼會知道他的名字,會不會正是段輕雪透露給那些人的?
但她沒有這麼做的理由啊。
他逐漸感覺出段輕雪這個人有點神秘了。
這麼亂七八糟地胡亂想著,蕭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下的,這一夜,他連一點枕花入夢的詩意也未體會到。
等他醒來的時候,天早已經大亮。
他將身上的衣衫穿好後,開啟房間的門,這才發現花店的門也開了,段輕雪已經買來早點,等著他吃早餐。
早點還算豐富,有油條、五香雞蛋、蛋糕和鹹魚片。
蕭雲有些不好意思道:“輕雪姐,在你這裡白住,還怎麼好意思讓你破費買早餐呀!”
段輕雪笑道:“相識即緣嘛,既然你叫我姐了,你就是我弟了,姐弟還有什麼客氣的啊?”
段輕雪笑起來很好看,一雙眼睛明麗如月,她的笑總像是千嬌百媚的花,蕭雲心裡有一點醉意了。
“怎麼,昨晚沒有睡好?”段輕雪看著蕭雲眼眶有點黑,笑容沒了,擔心地問。
蕭雲道:“姐,昨晚像你說的一樣,還真有一幫人來了,在店門口叫著我的名字。”
段輕雪臉色有點發白,低聲嘆了一口氣道:“你也別介意,鬧過一晚上,他們不會再來的了。”
顯然,段輕雪對那些人是非常瞭解的,甚至非常清楚那些人來的意圖。
蕭雲問:“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們是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的?”
段輕雪被他追問得沒有辦法,低下頭,道:“我這裡被人安裝了攝像頭和竊聽器。”
“什麼?”蕭雲大吃一驚,“會有這種事?你既然知道,為什麼不拆除掉?還有,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段輕雪說:“這事不能說!”
蕭雲問:“為什麼不能說?”
段輕雪忽然將頭一揚,衝著蕭雲笑道:“不說這些事好嗎?來,我們吃東西吧!”
蕭雲看得出來,在她如花笑靨的背後,似乎藏著難言之隱。
但他很快想到一個問題,段輕雪說這花店內裝了攝像頭和竊聽器,那麼,昨晚那夥人應該知道她並沒有住在這裡,又怎麼會說出怕驚嚇了她呢?
難道她是說謊?可從她的表情上看,根本不像。那又是怎麼一回事?
蕭雲不禁為自己的想法而要苦笑了,好不容易得到一個住的地方,卻被這麼一件莫明其妙的事,憋得自己快要成神經大條了。
吃過早餐,蕭雲還得要到公園去畫肖像。臨出門時,他突然笑著問段輕雪:“輕雪姐,你說,那幫人既然知道我的名字,又知道了我的長相,白天他們會不會再找上我的?”
段輕雪幾乎用肯定的語氣道:“肯定不會的,他們白天一般不露面的!”
蕭雲已暗自肯定,這段輕雪和那幫人有著不可向外人道的關係,但究竟是什麼關係,他想不了了……
鏡湖公園還像往常一樣熱鬧,蕭雲支放好小馬紮,剛剛坐了下來,就被幾個小姑娘給圍住了。
“哎呀,帥哥,你昨天怎麼沒來這啊?”
“是啊,你畫的真好,我們都想讓你畫像呢……”
“你先給我畫吧……”
這幫姑娘像一樹小麻雀似的,圍著蕭雲嘰嘰喳喳沒完沒了了。
蕭雲憨厚地笑著,道:“昨天有點事耽擱了,實在不好意思,你們一個個的來,我保證給各位畫好!”
他將畫板往腿上放好,拿出彩色畫筆,正要給站在前面的一個姑娘畫肖像,忽聽得一個人嚷:“就是他,哈,終於找到他了!”
蕭雲感覺這聲音好像是衝著自己來的,循聲望去,只見有三個油裡油氣的愣頭青,每人手裡各拿著一張紙,面色不善地正向自己圍了過來。
誰知那幾個姑娘一見到他們,像老鼠見了貓似的,尖叫著,一鬨而散了。看來這三個傢伙不是什麼好角色。
蕭雲愣了一下,心中尋思,這三個愣頭青,是不是與昨晚那幫人一夥的?
既然找上來了,就沒有必要害怕他們,正好藉此機會弄清其中的真相。
蕭雲放下畫夾,穩了穩心神,緩緩地站起身來,迎著那三個人冷冷地問:“你們想幹什麼?”
惘
第10章 這算不算敲詐
蕭雲的問話,聽上去平平的,卻暗藏一股凌厲之氣,聲勢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