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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上了回家的路,臨別前,劉老先生還準備了不少山裡的特產和活雞活鴨,雞蛋鴨蛋什麼的,當做酬勞,這些東西,也足夠我跟師父吃上好一陣子了。

至此,我也算圓滿完成了我第一次跟著師父的出單。師父並沒有帶我去拜拜觀音故里的菩薩廟,而是直接就跳上了往回走的長途車。

回程的路上我依舊惡心難忍,一直暈車,師父卻沒怎麼搭理我,一直在翻看帶回來的那本日記,當我們在重慶下車後步行回家,師父在路上才告訴我這本日記的內容。這本日記是當時教堂裡的神父寫的,而這個神父,就是被師父封印在小木人上的那個鬼魂。

他和修女都是中國人,但卻並不是劉老先生村子裡的人,是在當時的社會環境下,受到教會的指派,去了那裡做神父。神父和修女是秘密情人的關係,然而事實上修女是不允許和神父有這樣的不倫關係的。兩個人卻都深陷其中,被其他的教會察覺到了這件事,要告發他們。

神父為了讓這件事來個死無對證,就在某天夜裡以密會的名義把修女騙到了小樹林,並槍殺、埋葬了她。在殺死修女後,神父在日記裡的字句就開始有些不正常了,說自己常常半夜聽見女人的尖叫聲,有時候甚至在教堂裡,也能夠看見鬼魅之類的。

日記到了這裡就沒有繼續寫下去了,所以後面發生了什麼,那本日記為什麼會藏在牆裡,如果不去追查的話,估計誰也無從得知。

師父跟我說,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個神父常常見到的鬼魅,應該就是那個修女的亡魂,自己有悖人倫地愛著的人,卻為了保自身前途就殺害了自己,它當然要復仇了。

神父最後的死應該也和這個修女有關。兩人死後繼續互相纏鬥,但卻都沒有影響到村民們。幾十年後的施工隊來了,在改建過程中,就很有可能找到那本藏在牆裡的日記,神父的鬼魂在本能地保護自己的秘密,而修女的鬼魂卻一定要神父受到應有的懲罰,於是乎,就有了村民不斷撞鬼,小樹林裡冒出迷霧這樣的事件。

儘管後面的是師父的推測,但是卻有理有據。只是我有一點不懂,於是我問師父說,他們西洋教會的人,用咱們中國道家的法子,也能夠處理得好嗎?

師父說,生前的信仰是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環境。不管是哪個文化下的人,對死亡都是有一種天生的畏懼的。而且都理所應當地認為,人死後一定會變成鬼魂。所以當一個鬼魂出現的時候已經深知自己是鬼魂的話,不管用什麼樣的方法,佛家的,道家的,甚至是西洋宗教的,都會制服它們。區別只在於過程而不是結果,這就好比你用一把刀殺死了一個人,和你用榔頭砸死了人,死就是死,結論並不會改變,改變的只是手段罷了。

我問師父,那這本日記你打算怎麼處理?師父說,在淨化神父的亡魂的時候,他會找機會求證自己猜測的真偽,等到這個神父的亡魂戾氣消散,送它往生的時候,在把這本日記一起燒掉。

師父說,這是為了不在這個世界上留存任何有可能讓它走得不情願的東西,因為他之前殺死修女這種惡劣行徑,無論是在我這裡還是在陰曹地府,都少不了受苦受罪。

那天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師父都沒有再接這種要出遠門的單。偶爾有些本地的,師父也會帶著我一起去,更多的時間,我就是在跟著師父學習一些簡單的法術,漸漸的,我本身算是個喜歡學習的人,所以學起來也很快。師父的手藝一半靠練習,一半靠記憶,練習的就是書寫符咒,雙手結印等,記憶的大多是一些對應符咒的咒文,以及前輩們的經驗故事等等。

到了1964年的時候,師父才開始教我兵馬術,我也在師父神壇邊上的一角,自己立了個小小的壇口。

起初的時候,我並沒有什麼本領像師父那樣先辦完事再把亡魂收走做兵馬,而是常常到一些陰氣較重的地方收集那些散落在外的孤魂野鬼,偶爾會遇到反抗,即便生疏,即便處理起來手忙腳亂,我就當做是聯絡了。1965年我的兵馬術已經略有小成,指揮兵馬辦大事還不行,但是像師父那樣找找線索,已經遊刃有餘了。

由於符咒、水法、咒法、兵馬都已經不算是入門的新手,於是師父開始從1965年起接單的次數漸漸頻繁起來,有些大點的單子師父帶著我一起做,有些小的,師父就跟著我一起去,但是卻交給我獨立去做,他只在旁邊看著,如果做得不對他會及時提醒我,每次辦完回家,也需要重新把今天的過程口述一次給師父,當做溫習。

不過在我們師徒之間有一個規定:假如我收了事主的任何東西,不管是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