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四人來到“論劍廣場”,但見足以容下千人的廣場空無一人,今rì是祖師祭rì,所有比試俱都不得進行。穿過“論劍廣場”,曲曲折折走了不知多少處長廊院落,才到了供奉三清觀歷代祖師靈位的祖師祠堂。三五成群的三清觀弟子在祖師祠堂進進出出,俱都是一些長老帶著弟子前來拜祭祖師。
祖師祠堂香火鼎盛,火燭高燃,可見已有不少弟子前來拜祭過祖師。
祠堂的正堂供奉的是三清觀歷代掌教的靈位,卻只有三個靈位,由此可見顏驥這代弟子為三清觀第五代弟子。正堂右側是歷代首腦人物的靈位,約莫三十個,左側則是歷代長老近百個靈位。
梁湘菱師姐弟三人隨著師父的動作,從立觀祖師“元清子”的靈位開始,依次上香磕頭。顏驥心中登時一寒,猜想道:“這裡有一百多個靈位,每一個靈位磕三個頭,那豈不是要磕三四百個,膝蓋不都跪麻了?”
到第三代掌教“方辰子”,廣一真人忽然開口向三位弟子介紹道:“這是我師父,你們太師父的靈位。”
語畢,神情虔誠肅穆,下跪磕頭,低聲說道:“師父在上,弟子庸碌一聲,不曾為塵世建造半寸功德,有負恩師教誨。弟子今領徒下三人拜祭,不教他三人叱吒風雲、聞名於世,但教他堂堂正正做人,盡心消解塵世凡人疾苦,傳承師恩教誨。”
梁湘菱三人也紛紛下跪叩首,虔誠念道:“太師父在上,徒孫謹記恩師教誨,不求聞達於世,但求無愧天地,不辜負祖師創下的藝業。”
祭拜了掌教靈位,則要開始祭拜歷代長老首腦,好在長老的靈位不要一一磕頭祭拜。每一代長老的的靈位一個香爐,左側三代三個香爐,右側三代三個香爐,只需上六次香,磕十八次頭。並非如顏驥所想,需磕三百次頭。
拜祭完畢,師徒四人走出祖師祠堂。祠堂正門的石階前,廣雲真人帶領一眾徒下前來祭拜祖師,青年男女共有二十餘人。
柳長歌、劉長楓等人赫然站在前列,陸雲霜、葉雲霄也在其中。顏驥從人叢中發現了張靈兒、江雲彩、陳雲霞三人,卻不見那孫長傲。
他卻不知那孫長傲為他一拳重創,臥床不起,外傷皮肉,內傷經脈,肋骨斷裂,即便服用了廣雲真人的無上靈藥,也需月餘時間才能恢復如初。
廣雲真人一干弟子中,除去柳長歌與張靈兒,其餘一眾人紛紛顏驥投來冰寒的目光,彷彿要將他吃了一般,顯然是嫉恨顏驥重傷了孫長傲。
人叢中,一個粉杉女子格外入眼,眼前所見如新月清暈;如花樹堆雪;一張臉秀麗絕俗;只是過於蒼白;沒半點血sè。這等容顏傾城的美麗女子與陸雲霜、江雲彩站在一起,無疑是鶴立雞群。她雖目光冰寒,面無表情,卻不看向顏驥,不像其他人那般仇視顏驥。
廣雲真人的微笑中,似有嘲諷之意,道:“廣一師弟,難得見你出現在這裡啊!”
廣一真人何等人物?全然不在乎他的嘲諷,淡然笑道:“你忙吧!”說著,yù要離開此處。
廣雲真人冷哼一聲,道:“師弟先別急著走啊!”說著,瞥一眼顏驥:“師弟你真了不起,教出的弟子也有好本事啊!昨rì先把我五弟子打個半死臥床不起,後毀我三弟子仙劍,更出言羞辱我的兩個女弟子,你這弟子當真是了不起啊!”
梁湘菱與周若涵聽得眉頭緊鎖,要說顏驥打傷孫長傲,毀壞劉長楓的仙劍,她二人還知曉個情況。至於出言羞辱女弟子,她二人如何也不敢相信。梁湘菱聯想了顏驥昨rì醉酒的舉動,猜想是他醉酒所致胡言亂語。
廣雲真人話音剛落,卻見顏驥高聲反駁道:“嘿!你這老道士怎麼亂冤枉人?我幾時出言羞辱你女弟子了?她問我她看起來多大,我說二十五歲,這也算羞辱?那個女的在我面前扭來扭去,扭來扭去,我問她身子晃來晃去的是不是身上癢,這也算羞辱?”
此言一出,祖師祠堂進進出出的男弟子紛紛捧腹大笑,前來拜祭的弟子也不急著拜祭,拜祭完的弟子也不急著走,駐足留下來,觀看熱鬧。
人叢中,江雲彩與陳雲霞二人紛紛臉紅低頭,不敢看人。柳長歌隱有退縮之意,往人群中間擠了擠,不讓師父廣雲真人看見他的臉sè異常。有關顏驥出言羞辱女弟子一事,正是因他而起,他也怕師父知曉事情後回重罰於他。
顏驥對她二人的一番言辭當然算不上羞辱,只不過是她二人嫉恨顏驥傷人、斷劍,心有不平,遂添油加醋在師父廣雲真人面前汙衊一番。
顏驥又道:“我傷你五弟子那是他活該,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