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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會心慌氣浮;又怕她會一直糾纏下去;只得以“許久不彈;手藝生疏”為藉口;解釋了開始那不段入耳的琴聲;然後用心演奏。

大多學習撫琴的弟子;都會學到恩師傳授地《高山流水》這一經典名曲;顏驥也不例外。因此;《高山流水》成了多數琴師的必會之曲;流傳甚廣。

琴音迴盪;餘聲繞樑;一名曲信手彈奏;雖揍不出那種巍熙志高山、洋洋乎志流水的無上境界;卻也揍得有模有樣;能堪入耳;不似先前那段琴音一般難聽。

他彈奏之間;一個淡藍衣衫的人影向這邊走了過來;那人聽著琴聲;似乎痴了;深深陷入其;走路也極為緩慢。

“這曲子;你是從哪裡學來的?你怎麼也會這曲子?”來人是應龍堂副堂主駱長箭;他目光低沉;悲涼;似乎聽著這曲子;想起了傷心的過往。

盯著顏驥;眉宇間又浮現了怪異的神sè。

顏驥被駱長箭這般詢問;嚇得驚慌不定;他也不知此曲的出處;只知曲名為《高山流水》;心裡猜疑道:“難不成這曲子是師父所創?他聽過師父彈奏這曲子;懷疑我與師父有關係?”

如此也解釋不通;師父傳授他這曲子的時候;明明說這是古人傳下來的經典名曲;流傳甚廣。因此;他才敢當眾彈奏出來。

駱長箭的問話;像是猜疑這曲子不該有其他人會彈奏;令顏驥琢磨不透;不知如何回答。

“這《高山流水》;乃是古人伯牙所著;是一象徵友誼、知己的名曲。與琵琶曲《陽chūn白雪》齊名;共稱為古老的兩大名曲。”恰這時;一個輕柔的女子聲音傳來;卻是蘇慧走來。

想她有法寶“青玉琵琶”;也會彈琴奏樂;自然會對當世一等的琵琶曲《陽chūn白雪》;一等的琴曲《高山流水》瞭然於胸。

駱長箭聽了蘇慧的解釋;登時明白過來;失聲道:“原來不是師父所創。”

蘇慧微微一笑;道:“那老道士傳你此曲;沒有告訴你曲子的出處麼?你難不成以為這是老道士創的曲子?”

駱長箭沒有回答;只看了她幾眼;然後轉身離開;似乎根本不意她稱呼自己師父為老道士。

顏驥聽著“老道士”這三個字;心頗有感觸;忍不住又想起了師父。

駱長箭毫無聲響的離開;蘇慧也不意;看了看顏驥;微笑道:“琴曲的韻味與意境倒是很足;只是彈奏的功夫略顯不足;稍用些心彈奏;多多練習;就能奏出絕佳的絃音。”

顏驥略顯尷尬;苦笑幾下;道:“皮毛般的技藝;蘇秀面前見醜了?”

楊環玉聽著蘇慧的指點;覺得表姐音律上的造詣;似乎為高深;忙上前道:“不如表姐來彈;我看看你和大哥哥誰彈得好。”

她頓了片刻;也不知哪裡的興致;忽然很想學琴;便纏著蘇慧道:“表姐不如你教我彈琴;我也要學”

蘇慧看了顏驥一眼;向楊環玉回道:“那不是有一位現成的琴師麼?讓他教你唄”

顏驥臉紅羞愧;道:“我只粗通皮毛;不敢蘇秀面前顯擺。”說著;站起身來;指著琴桌道:“讓蘇秀指點”

蘇慧微微點頭;琴桌前坐了下來;一雙纖纖玉指輕輕按弦上;向楊環玉介紹道:“要想學琴;必先識琴;琴有七絃;為官、商、角、徵、羽、、武七根……”

楊環玉聽著稀奇古怪的詞語;腦一陣暈厥;不禁睡意十足;一番解說下來;她根本沒記清楚琴絃名字;也沒記清什麼是五音十二律;覺得要是彈奏起來會加困難;心打了退堂鼓。

她為免出醜;便道:“表姐;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學學其它樂器比較好。”

她想著長笛、洞簫構造簡單;雙手笛孔上一按一鬆;便能奏出音樂;向蘇慧道:“你教我長笛或洞簫”

蘇慧道:“那個似乎比琴要難學;只要你先學會了琴;再學其它樂器就輕鬆許多”

“……”

晚間;飛雪閣內開始張燈結綵;紅燈高掛;顏驥並未意;只當是飛雪閣出了什麼喜事;直到蘇秋蓉為他送來一件衣;拿來兩條紅聯讓他題寫chūn聯;他才知道今夜是除夕夜。

越是這種團圓佳節;他越感覺孤獨、寂寞;看來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人;不害怕孤獨。

換上衣;提筆寫出chūn聯;顏驥沒有像其他人一般高興起來;悄悄地走出屋子;徘徊;漫無目的前行。

此時此刻;他心裡很想去面對飛雪閣那一幫熱忱相待的人;但不敢去面對;害怕去面對;只得躲避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