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鐘左右。
嚴厲老先生一家人在譚義老先生的催促下,只好先開著車回去了。
臨走前,嚴厲還特意把譚義拉到一旁,並囑咐他別忘了這一次來的主要目的。
至於是什麼目的,兩位老先生沒有明說。但是,對於心思縝密的何平來說,多少猜到了一些。
客廳裡。
先前熱鬧的氛圍,一下子變得很冷清。
此時,只剩下了何平跟譚義老先生兩人。一人悠閒自得,一人心有牽掛。
何平還是那種老毛病,不管坐在什麼地方,都習慣性的翹著二郎腿。
他嗑著瓜子時而笑眯眯的,時而擠眉弄眼,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問,就這麼看著譚義老先生。
被這麼盯著,譚義其實很心虛。特別是中午鬧的那一出,更是讓他感受到了來自大腦被恐懼的支配。
何平總是不按常理出牌,他幾乎摸不準這小子的心思,動輒就有可能鑽入對方下的圈套中。
思來想去,譚義老先生覺得,暫時還是不跟何平提起此行來訪的真實目的。
五分鐘後。
見盤中的瓜子已經被自己嗑完,何平這才緩慢得站起身來並伸了伸懶腰。
緊接著,他微笑著突然開口道;“您老想了那麼久,還沒想好怎麼和我開口麼。”
“你想讓我說什麼呢?”譚義苦笑的問道。
“如果,您老剛才有中午那股不要臉的氣勢,或許我會無條件的答應您的請求。”
“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何平鎮定的說道。
“呵呵!這麼說…你已經猜到了我留下來的目的?那不妨說說看!”譚義微笑的說道。
“很難猜嗎?明面上,無非就是想觀摩我是怎麼醫治田伯光老先生和大玉兒的。”何平正色的說道。
“哦!聽你這麼說,我還有第二種目的嗎?”譚義泰然處之的問道。
但心中,卻早已如海浪拍打著礁石一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難道這小子真能猜準自己的目的?要真是猜到了,到底是承認還是不承認呢?”
“呵!雖說自己也是那種要臉皮的人,但面對這小子,大不了咬死不承認就是嘍!”
看著譚義老先生那淡定的模樣以及帶有一絲絲情緒的眼神,何平嘴角微微上揚並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小人行徑是防不勝防的。
但是,像譚義老先生這種沒有害人之心的人,小心思很容易被人猜到的。
何平心知肚明,如果真要把話說透徹,一定會讓對方覺得是再跟一個怪物打交道。
連別人的心思都能揣摩到,好比是穿著衣服和不穿衣服的人站在他面前,亦有什麼隱私可言呢?
“呵呵!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要去田伯光老先生家中了。”說罷,何平慢步朝著院門外走去。
見狀,譚義一臉茫然的扭過頭去看向了何平逐漸遠去的背影。隨後,他連忙起身跟了上去。
出了田繼祖老先生家的院門,往西走二十米,便是一條通向南北方向三米寬的水泥路。
在水泥路兩側,蓋滿了二層小洋樓。而每家的院門外也鋪了水泥與之水泥路相連結。
房子蓋得倒是挺好,但每家的院門幾乎都是上著鎖的。而這條水泥路上,更是看不到有人行走的身影。
可以想象得到,普遍出生在農村的人,他們的生活並不是那麼容易,特別是生活在當今這個社會。
有錢走遍世界,沒錢真的寸步難行。
如果不是為了生計,又有誰願意背井離鄉跑到幾百公里外甚至是數千公里外的地方,去打工呢?
錢錢錢,窮人的命根,這句話用在農村人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哈哈!你小子剛才不是說已經猜到了我的目的麼,倒是說說看啊!”譚義剛追上何平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輕盈地走在水泥路上,何平並未回應譚義老先生。而他環顧四周,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大概行走了近十米遠,他最終在眼前的水泥路邊上發現了半塊板磚,於是順手撿了起老。
見狀,譚義都快嚇出心臟病了,連忙往後退了幾米,生怕下一秒真的會有血光之災發生在自己身上。
因為,何平真的總是不按常理做事,更沒有人能揣摩出他的心思,甚至是接下來要做什麼。
“你…你小子想要做什麼?我可告訴你呀!我是有心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