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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相比少了一絲“溫度”,雖然不明顯,本身就對細節極敏感的唐缺還是捕捉到了。

根據蘇良人所言,嶽山是兩年前去世的,那麼這種悲傷的情緒在兩年後仍對蘇良人有影響,可想當年嶽山與蘇良人的關係式如何非比尋常。

唐缺尋思著,腳下並不慢,跟這蘇良人的腳步漸漸走入了鳳凰山中,在接近半個時辰的跋涉之後,幽林小築迎來了它的第七位客人。

唐缺終於見到了蘿莉時期的石青璇。

一個清新脫俗得讓人驚訝的女孩,即使只是安靜的站在那裡,一塵不染,優雅纖細,也美得讓人過目不忘。

老天,這丫頭今年才十四而已,要是她成了年,該會是怎樣的傾國紅顏?

唐缺很可恥的偷偷嚥了口口水,蘿莉什麼的,果然最有愛了。

“良人哥哥。”石青璇看見蘇良人,露出一個暖人的微笑。

“一年不見,小青璇你又長大許多。”蘇良人見了石青璇,臉sè一下也好看了許多,微笑說道,同時指了指唐缺,“這是唐缺,阿缺對嶽大哥仰慕已久,故隨我一道前來拜祭。”

“石姑娘。”唐缺微微一笑。

“唐公子。”石青璇回禮。

“走吧,去見見嶽大哥。”蘇良人深深吸了一口氣,對兩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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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山的墓很簡單,他去世的時候身邊只有石青璇一人,是女孩親手埋葬的他,蘇良人知道此事也是半年後了。石青璇雖然才十四歲,卻已經失去了兩個對她極為重要的人,一個是她娘碧秀心,還有一個就是嶽山,對她而言與父親無異的男人。

再加上一個jīng神分裂的父親石之軒,這些都解釋了一個十四歲的蘿莉哪來如此雲淡風輕的氣質。

因為她其實已經經歷了太多。

拜祭嶽山,蘇良人並沒有帶什麼東西,只是帶了一壺在成都一個小酒肆裡買的米酒,酒sè昏黃,品質並不怎麼好,唐缺不是很明白蘇良人為什麼帶的是這壺米酒而不是其他。

“嶽大哥,我來看你了……”蘇良人喃喃道,右手撫碑,石青璇當初太年幼,隻立了一塊木碑,這碑是後來蘇良人親手所立的石碑。

石青璇偷偷拉了拉唐缺得衣袖,唐缺會意,跟石青璇走到另一邊,給蘇良人單獨與嶽山說話的機會。

“良人哥與嶽前輩感情很好吧。”唐缺看著不遠處對著墓碑喃喃的蘇良人,低聲說道。

“他們是生死之交,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石青璇淡淡的說,低著頭盯著地面,沒有去看唐缺。不知道為什麼,她對唐缺有一種本能的排斥,總是覺得唐缺眼裡有一股懾人的光,就像她的父親。真不知道良人哥哥為什麼會與他一道。石青璇心裡想著。

“生死之交麼。”唐缺望向蘇良人,只見他開啟了那壺烈酒,仰頭喝了一口,然後把剩餘的全部撒在嶽山墳頭,然後陷入長久的沉默。

石青璇摘下掛在腰間的玉簫,放到嘴邊緩緩吹奏起來,簫聲空靈柔緩,帶著一絲哀傷,唐缺恍惚看到簫聲凝成了實質的風,在蘇良人周圍環繞,漸漸的盤旋而上,直飛天際。

嶽山一生英雄,末後卻只有孤墳一座,盡顯荒涼。

英雄總無路。天下千年酒,不解此一愁。

不知為何,簫聲中唐缺對大隋的恨意也減了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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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良人在嶽山墓前一站就是一天,當他回頭招呼石青璇與唐缺回去的時候,夕陽的大半個身子已經隱入山中,只剩一縷殘輝照在林中。

三人回到幽林小築,山中已見不到一絲光了,石青璇點起油燈,屋裡頓時明亮了起來。

“我去弄些吃的。”石青璇說完離開,屋子裡只剩下唐缺跟蘇良人。

“青璇不錯吧?”蘇良人突然笑著問。

唐缺一愣,也笑了起來,“自然是不錯的,可惜她似乎不太喜歡我。”

“她不喜歡生人。”蘇良人說,“這孩子從小就經歷了太多傷心事,xìng子也就淡了,不過那是隻對外人,你要是跟她熟了自然就不同。”

“我們還要去嶺南宋家,怕是沒這個機會了。”唐缺說。

“不是我們,是我。”蘇良人說。

唐缺一怔,但沒有開口詢問,他知道蘇良人一定會告訴他理由。

“以你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