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弱,對部下卻極其殘忍。眼看著張郃二人急著去送死,再不阻攔,往後一退。心裡此刻反盼望著劉備二人早早答應,好讓他們去送死,自己也順手收拾了兩個眼中釘,以好回去的時候給袁尚眼sè看看。
劉備見著張郃、高覽走出。心裡一喜,走上前去,啪了啪二人肩膀,與語幾句。特別對張郃拉攏xìng的話說得極多。就連旁邊曹cāo聽了,也懊悔自己動作慢了,沒有抓住先機,只好任著劉備極盡巧舌之能事。曹cāo早已聞得張郃之名,只是無緣結識。本來在眾諸侯爭做盟主的時候他該趁機接納了,只是因著那時惱怒袁紹不來,故把虎威盡往袁熙身上施去,而那時張郃在下首亦跟他有所爭執。不但錯失良機,而且引得張郃對曹cāo的jǐng惕。此刻的曹cāo只能站在劉備與張郃、高覽的話外。不好插嘴。但看見旁邊袁熙青一陣紫一陣的臉sè,不時拿眼瞟著那邊。卻是霎間猜到了他心裡所想,不由嘴角一別。…;
曹cāo走到袁熙身邊,低聲說道:“袁賢侄,這樣做可不好,都是袁家將領,如何眼看二人送死卻不勸阻?”曹cāo的身影如同巨山一樣壓上來,只讓袁熙喘不過氣來。聽到曹cāo一語點破,心裡極是惱怒、驚懼,臉sè霎間收斂,變作一副泫泣yù滴之相,諾諾數聲,伸手拭汗,不敢以目相視。曹cāo卻是哈哈一笑,捉著他的手臂,輕聲道:“袁賢侄不必緊張,其實我們應該好好敘敘。想我跟你父親可是從小的玩伴,我對你有如對自己的兒子一樣,你真心待我,我自不虧待於你。”
袁熙怔怔的望著曹cāo,實在不明白盟主會上對他還聲嘶力竭的曹cāo,如何又對自己如此客氣,語言之中極盡討好之語。而且他的話裡,似乎隱隱藏著玄機。
劉備跟張郃、高覽聊了數句,已是彼此貼了心,說到高興處都是不由哈哈而笑。那邊曹cāo瞧著,心裡極其鬱悶,看到呂曠、呂翔,眉毛一鬆。心想只好舍張郃、高覽而求其次,拉攏這兩人,也聊勝於無。
劉備侃侃數語,已將張郃、高覽說的服帖。只是想著眼前局勢,憂心許褚、典韋二人的安危,只得短暫結束了對話。臨走前,又交代他們二人兩句,這才放了他們下去。待張郃、高覽一走,劉備立即又叫了太史慈、聞字二將跟隨其後,給他二人壓陣,卻也是怕他二人難敵袁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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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蕩江水,寂寞東流。江面上船隻往來縱橫,箭雨飛石密集交shè。烈rì如怒,狂暴鎧甲。江風震盪,衣襟翻飛。張郃手執銀槍,目光交織,電掃前方,左右探看。但見袁軍密箭如雨,十分張狂,若想前進半分實在不易,更何況又鐵索攔江,阻止船隻向前。張郃只得下令將船隻遠遠停住,尋找戰機。張郃身邊高覽亦乃河北名將,手舉巨斧,力氣非常,看到眼前飛箭巨石不停落下,不假思索,大叫道:“張將軍何故停滯不前?賊軍阻我去路,唯有一戰而已!”說著,將巨斧一掂,就要駕船硬衝。
張郃沉吟一聲,不徐不疾道:“高將軍且慢!”指與他看,“賊兵皆依險而守,以巨石飛箭為媒,以橫江鐵索為阻,我等戰則處於仰攻。兵法有言,戰隆無登。是以以我等之劣勢攻敵之優勢,則難以取勝。但若想攻入彭澤,則必先經此處。此處乃唯一之去路。在此絕地,誠如高將軍所言,唯有一戰而已!但我等戰即良久,不能攻入半寸,實因鐵索之故。依某之見,不如佐以火攻。我等只要以火舡猛燒其鐵索,一旦鐵索為火燒斷,則前路無阻,船可橫行,破敵立矣!”
高覽向來佩服張郃剛猛有謀,聽他一說,略一沉思,按住脾xìng,微微點頭。正yù開口,突覺腳下船微微搖盪,心裡震駭不已。船上士兵皆臉sè煞白,不知為何。檢視船身,並沒問題,四周也無異狀。張郃望了高覽一眼,也覺了出來。兩人正不知何故。橫亙前方的鐵索突然微微震動,蕩起無數波濤。眾人心中都是一緊,但看身處險地的袁軍,卻是搖晃不止。反覆高叫:“地動啦,地動啦!”當下就有數人被這股震勁給搖下水去。張郃身後士兵亦是震駭,人人矚目。震感一過,又恢復了平靜。
高覽穩住身子,捉著巨斧,叫令左右勿慌。走到張郃身邊,低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要地動了?”聲音裡不禁微帶顫抖。張郃眉毛一凝。只還未言語,船身接著又是一陣搖晃。似覺得水底下鑽過一股熱浪,yù要掀翻船身。張郃等堪堪止住身子,突見江面上呼啦啦一聲巨響。接著江岸也似在搖晃不止。袁軍在絕險處都是一驚,頓時亂作一團。也就在這時,突見橫亙江面上的粗大鐵鏈被猛然一扯,應聲掉下水面去。張郃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