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奴才想,那惠貴人總在萬歲爺面前擺譜兒,這個東西,她肯定沒見過,咱們也去給她瞧瞧去。”
玄燁眼睛一亮,頓時明白了李德全的意思,拿一樣她沒見過的東西去鄙視她,看她還敢不敢說雞汁味兒的難吃了。
“拿來朕瞅瞅。”康熙頗有興致地朝李德全招招手,把那藍瓶子拿過來仔細端詳了陣,指著上面的洋文對李德全笑道:“這你就不懂了,這是洋文,朕跟南懷仁學過幾句,這叫補露,就是咱們的藍;上回那瓶又酸又苦的叫瑞德,是棗紅酒。所以這瓶啊,叫藍酒。”
李德全忙不迭點頭,“還是萬歲爺您英明!”
玄燁開啟了瓶蓋,聞了聞,蹙了蹙眉,好像比上回那瓶瑞德好聞些,挺香的。舔了舔瓶蓋上的,嗯,味兒不錯。
玄燁想想李德全的主意,還挺好的。拿過去,亮瞎惠貴人的眼。於是便對著李德全招呼了聲,“走,擺駕延禧宮。”
待玄燁到了延禧宮,看見院子裡的一幕,差點沒被笑死。
那胖丫頭正坐在躺椅上,舉著一根魚竿釣自個兒宮裡水缸中的魚呢。幾個宮女一個撐傘,一個打扇,一個小太監扶著魚竿,她倒好,翹著腿坐著,嘴裡還含著根木棒子。
一行人一見是萬歲爺來了,頓時又驚又喜。慌忙停下來手中的活兒,跪下給康熙行禮。那魚線一沉,雲惠的心裡也一沉。
原來,她以為魚缸裡的魚都是捉上來又放進去的,本身就是笨魚,肯定好上鉤的很。哪知道自己釣了一個半時辰,一條魚都沒釣上來。盤子裡的茶點都吃掉一半了。這麼多的太監宮女看著,丟不丟人?
難不成這魚上鉤了一回全都學聰明瞭?不說魚只有三秒鐘的記憶嗎?它們還記得前世上鉤的事?
這魚剛一上鉤,他就來了。他這麼一下,魚又不跑了。雲惠心裡那個氣啊,心說你真真是我命中的剋星。
“臣妾給萬歲爺請安,萬歲爺吉祥。”雲惠蹲了個福。
小玄燁好幾天沒看見她圓乎乎的胖臉了,還挺想的,見著了倍感親切。“惠兒啊,免禮平身。朕來看看你,在釣魚哪?”
你眼瞎啊,自己不會看。
玄燁拉著雲惠的手,雲惠心裡卻惦記著那魚鉤。似乎是發現了她眼裡比自己更重要的是那一水缸的魚,玄燁頓時黑了臉,這選的到底是個什麼妃子?前天朕在她心裡不如一盤黃瓜味的炸番薯;今天在她心裡還不如一缸魚。納蘭雲惠你到底置朕於何地?
他伸出手,把她那圓下巴一擰,疼得她齜牙咧嘴起來。“做朕的老婆,還愁沒有魚吃?傳出去,不是讓天下人恥笑?”
雲惠見他發狠了,生怕一個不留神落個死無全屍,人家畢竟也是皇帝,咱也不能得罪不是?於是立馬賠了笑臉,對玄燁笑道:“皇上好幾天沒來了,臣妾一個人閒來無事,想起先前在府裡釣魚的趣事了。宮裡臣妾不能釣魚,只好讓四喜他們去御膳房捉了幾條活的,放在水缸裡。圖個樂嘛。”
玄燁恍然大悟,笑道:“無妨無妨。這有何難?你要是想釣魚,明兒朕就準你去御花園往長春宮外的金水河裡釣就是了。若有人問起,就說朕准許的。”
她訕訕地笑了兩聲。心說這麼大手筆,全宮的人都認為自己是得了厚寵了,那不是給自己招黑嗎?她才不幹。
這會子他又來幹什麼?不會又是來蹭她什麼吃的吧?
果然,玄燁盯著雲惠手裡那半根棒棒糖,好奇地問道:“這是何物?”
雲惠一看,舉著給皇帝,道:“這是……臣妾覺得吃糖含著費事,吐出來就浪費了。用一根棒棒串著,吃累了,拿出來,還能再吃。皇上要不要來嚐嚐?”
玄燁皺了皺眉頭,“朕從來不吃別人的涎水。”
……
愛吃不吃,不吃滾!我就跟你客氣客氣,你還來勁了。
雲惠一臉大方得體的笑,皇帝來了,咱也得給個面子不是。玄燁見她一臉假笑,不由翻了個大白眼,目光被那盤棒棒糖深深吸引,拿起一個嚐了嚐,“嗯,有西瓜味兒。惠兒,你的那個是什麼味兒?”
眾人:……
李德全:別介!皇上,上回因為黃瓜味的番薯片和雞汁味兒的那個好吃,鬧了好兩天彆扭。這好容易把您哄過來,您還要因為這個再吵一回嗎?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惠貴人。
雲惠讀懂了李德全臉上的字,要是跟他說自己的是蜜桃味兒的,他肯定要跟自己爭。再爭下去,李公公就要淪為紫禁城社群居委會離婚調停處主任了。
雲惠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