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了,你看乘舟師弟幾時出來反駁過半句?
三兩言語就讓于吉安大為信服,而方才聽見那幾人的言語,比起之前過分太多,于吉安實在有些忍不住了,十七字營的其他弟子這幾日和六字營相處甚歡。也都有些憤憤不平,但見楊恆沒動,這便都沒有上前。
六字營眾人自是忍受不了,子車行當下要起身,卻被胖子燕興一把拽住。小聲道:“莫要衝動,這等人你越理會,他們越歡。”
子車行被這一拉拽,頓時想起早些日和乘舟師弟定好的計劃,當下也就沒有動彈,六字營其他人也都是忍著怒意,一言不發,這怒意倒是不需要裝,聽到這等嘲諷,本就十分不痛快了,卻是讓楊恆都看在眼中。
也就在對方說得越來越過分的時候,楊恆終於第一個起身,霍然反嘲的罵那幾人在大放狗屁。
“你才放……”對方剛要開口說話,卻見到是滅獸營中排名第四的楊恆,頓時沒了言辭,哽在哪裡。
“怎麼了,不是說得挺歡麼?”楊恆冷言道:“繼續啊,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是怎麼落井下石還理直氣壯的。”
“楊師兄,我等知識不忿乘舟師弟之前的囂張,如今見總教習也都不搭理他了,這才順帶發洩幾句,又不是真個要去落井下石的揍他,我們又不是葉文。”那弟子見楊恆質問,這便鼓起了勇氣,據理說道,他就不信這連統領們和總教習、大教習都棄之不顧的乘舟,會讓楊恆如此相助。
且所有人都知道,楊恆曾經和六字營可是死敵,和那乘舟也是矛盾極深之輩,雖然這些天常見到楊恆和六字營走在一處,可喜歡打聽小道訊息的人,都知道楊恆曾經有一段時間總是討好那六字營姜秀的好,多半是喜歡上這位師妹了,如今和六字營一處,也是為得到姜秀師妹的歡心罷了,但這一切和那乘舟又沒有什麼關係,乘舟早不能出來獵獸,雖和六字營住在一處,卻相當於不是六字營的人了。
“好,說得很好。”楊恆哈哈大笑,卻笑得對方有些莫名,跟著便聽楊恆再言道:“我倒是想要問問,乘舟師弟何時囂張過了?我楊恆當年和他有仇,我也沒見他有多麼囂張,現在想來,每次挑釁的都是我楊恆和當年的十字營,他對我們那般,也不過是教訓我們而已。人對他善意,他便善意回報,人對他惡,他自不會任由人欺辱,這便是我認識的乘舟,你們哪個敢說他不是這般?你們哪個敢說對乘舟師弟,比我對他更為熟悉?我楊恆也不會以什麼排名來壓大家,將來離開滅獸營,都算是同營的師兄、師弟、師姐、師妹,將來相互之間少不得要有照應,但若是諸位非要對乘舟師弟如此嘲諷,那我楊恆話放在這兒,便是失了諸位這些同營弟子,將來有事也無法尋到諸位相助,我也認了。”
“好!”于吉安在一旁聽得熱血沸騰,當下第一個叫了聲好:“不愧是楊恆師弟,重情重義,我和你想得一般。”
于吉安一叫好,那胖子燕興反應最快,當下也是一聲叫好,激動之極,隨後子車行、羅雲、司寇也都是一般,那姜秀也同樣喊道:“楊師兄為人我極為不喜,但這幾句話說得倒像個人話。”
自然六字營眾人對楊恆這番話,心中都是鄙夷得很,同時又知道他能夠這般說。那對姜秀師妹的圖謀果然和乘舟師弟所猜測的一般,十分不小,正自想著,也多虧胖子燕興反應最快。這便跟著于吉安叫了出來,才引得大夥一起叫好,若是仍舊無動於衷的話,倒是辜負了楊恆這一番演繹,更糟糕的,怕還會引起楊恆的懷疑。
只因為楊恆這些話,人之常情,聽了也都會動容,若還是全無反應的冷漠,楊恆說不得會以為自己的伎倆被六字營識破了。
“喲。楊師弟,嘴上說不用排名壓人,你若非排名第四,諸位師兄弟們早就群起而駁你了,何來讓你說得如此義憤填膺。”一個從未出聲的人。忽然開口言道,聲音嬌媚得很,對於這個聲音,眾人也都十分熟悉,正是滅獸營弟子當中始終排名第三的紅髮白鳳。
她的魅力自是無人能擋,不過這幾年來,誰對她有意思。都被她折騰了回去,再也沒有男弟子敢主動找她說話了,當然她若主動有所求,自有許多人巴巴的前來幫忙。
此時見白鳳向著自己說話,那些位對乘舟嘲諷的弟子一下子興奮起來,當下就道:“白鳳師妹說得沒錯。楊恆師兄倒是有些仗武欺人了。”
“就是,現下白鳳師姐也都如此看那乘舟,你楊恆又能怎麼說,我想大教習們來了,也不過給乘舟一個面子。可心底裡同樣看不上乘舟吧,否則也不至於任由這些日子大夥對乘舟冷嘲熱諷,而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