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些受不了了,跑了這許久,他基本可以肯定除了他自己之外,最多還剩下兩人,很有可能只剩下他和餘曲兩位,其他人都被餘曲或是相互之間制服,而淘汰了出去,如此一來也就不用伏擊什麼,不如正面鬥上一場,比起擂臺戰來,只是地域更廣一些,施展起來不會束手束腳,打不過還可以依靠身法狂逃,總好過這般呆等到最後。他聲音運用上了靈元,雖然只是一變武師,可在這片試煉場內,仍舊能夠傳得極遠。那餘曲聽得真真切切,卻並不答話,他想看看是否還剩下其他人會先一步接話,若是真個沒有他人了,他在說話也不遲,否則很有可能提前暴露自己的行蹤,被眾人群起而攻。任何時候,餘曲都是這般小心,這是他天生的性子。
好一會之後,並沒有任何接話的聲音,餘曲知道那龐虎有可能還會再喊,果然片刻之後,龐虎的聲音再度傳來:“餘曲,我知道你在,或許還有另外一位,讓我猜猜是誰,趙佗?應當是你了,那劉廣戰力當比你還弱,我和餘曲不過故意示弱,輸給他之後,好讓對方輕視,不過可惜,誰也沒有輕視誰,倒是便宜了那趙廣在擂臺戰得了五分,想來你趙佗擂臺戰的時候,也是有些故意示弱輸給他的意思,如今地形戰,定然是竭盡全力了……”龐虎一通狂喊,卻始終不去提那子車行的名字,聽得飛舟上的一眾觀者有些失色,有些覺著好笑,還有些連連搖頭,只道越是被人瞧不起的,越是走到最後,這事怎麼有些向當初乘舟給大夥說的書中的故事?龐虎喊完了這些話,再等了一會,仍舊沒有人應答,龐虎再次咆哮道:“你們都膽小如鼠麼,若是還剩下三人,卻都不出,多半已經有了留下來的資格了,這樣倒不如和我爭個第一,何必躲躲藏藏,太過無趣。若是還有四人,那第四人你就要小心了,你若再不動,便可能成為最終的淘汰者。若是全都還在的話,難不成你們想違反了規則,大夥都沒法留在滅獸營麼?”這一通喊過之後,龐虎不再說話,盤膝而坐,閉目養神,這般過了半個時辰,飛舟上的觀者再次不耐煩的時候,餘曲忽然高聲喊了一句,語氣確是帶了一些調侃,道:“龐虎,你就沒有想過是子車行留了下來麼,子車師弟若是留了下來,其他二人都被淘汰了,那他有了六分,仍舊無法晉級留下,可他的本事比不過你我,若是出來戰,很有可能被淘汰,便真個沒戲了,所以還不如伏在某處,等你我經過的時候,忽然出擊,才更有希望。現在還有幾個時辰的時間,他有足夠的耐心等下去。”
“子車行?”龐虎一躍而起,道:“餘曲師弟多慮了,子車行運氣不錯。且善於用勢,但他即便僥倖能勝劉廣,也鬥不過趙佗,就算他走了大運。坐收漁翁之利。想要伏擊咱們中的任何一個,也都難以成功。所以。咱們不如聯手先尋到他,將他制服淘汰,咱們在大戰一場如何?”
聽了龐虎的話,餘曲哈哈大笑道:“龐虎。你怎生如此瞧不上子車行,他在之前的選拔上,可是給了不少人驚喜,你要小心他就在你的身旁,或者,就在我的身旁。”
龐虎也是哈哈大笑,跟著道:“餘曲師弟。莫要說笑,到底戰還是不戰,你我都想爭奪第一,拖到最後。著實毫無意義!”
話音才落,忽然覺察到東側一團黑影暴起,龐虎當下急退,跟著就瞧見子車行高大的身影從那地穴之中飛躍而出,這一下積聚了太強的勢,一雙粗壯的拳頭,就狠狠的轟擊了過來。龐虎力道已經有達到了九石,身法卻遠勝過子車行,他相信自己若是正面對攻,定然能輕鬆勝過子車行,即便被子車行偷襲,只要抗住對方第一拳,或是躲開這第一拳,有了轉圜,也定然能勝過對手,所以才不怕被偷襲,且方才坐在此地許久,一直沒有動靜,此時又在和那餘曲隔空對話,心中的警惕已經下意識的放在了最松,也就在這樣的時刻,被子車行爆起攻擊,這一下龐虎想要退都來不及了,只能奮起拳頭和子車行硬拼了一記,他原本用的兵刃是一把尺,可現在卻來不及取出,這一拼之後,兩拳相撞,出巨大的一聲嘭!跟著龐虎就向後連連後退,震得他五臟六腑都一齊顫,自然,這原因龐虎也很清楚,他雖然已經有了九石的力道,可武者並非每一次攻擊都能夠將力道全部揮出來,那只是他極限的力道罷了,最糟糕的是,他硬接子車行這一拳,起手倉促之極,又沒有拳套兵刃,力道更是銳減到了八石,子車行若是依照服用武丹的力道,只有七石的修為,但他能夠將筋骨肌肉的力利用得極好,極限力道達到了九石,而剛才這一下,也是積蓄了許久出的一拳,無論是準備還是力都佔了極大的優勢,一拳而出,直接達到了極限的九石,加上謝青雲教授的風勢的運用,這一下力道甚至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