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自不會計較這樣一個少年的怠慢。況且這種怠慢,也並非沒有誠意,只分說與不說之隔。”
“正是如此,他沒有明著對我說,已經算是對隱狼司敬重了,換做你我,如果有一個最想去,但是沒有把握的地方,自也會如此去做,若是直接說出來,我便想去火頭軍,若是去不了,再來你們這兒,這倒是顯得太過傲慢了,就算他人不計較,這麼說也十分不好,幸好,乘舟並沒有這般做,也更顯得他對人情世故的通透之處。”
“卻是難得的少年。”聽到此處,書平連聲感嘆,二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大踏步的從柴山山麓的東山下來,這書平雖沒有裝扮,但一身勁裝武袍,這般身形,便是遇見了他人,也不會有什麼人去懷疑,這東山上來個武者,陪著樵夫一起,也只是尋常之事。
“老熊,鍾景兄弟離去許久,幾個月前你不是說有他妻子的行蹤了麼,怎生沒去查查?”快下山的時候,書平又想起了鍾景,忍不住問道:“雖說令牌沒問題,鍾兄弟定然沒有什麼事,可我總覺著有些不安呢?”
熊紀點點頭,道:“這事有其他遊狼衛去管,鍾景兄弟妻子所在,我也大約知曉了,不過並不著急去找她,目下游狼衛各有案子去辦,我也要多多關注乘舟,鍾兄弟的說清,等有了時間再去查探。”
熊紀想了想,又道:“他妻子所在的地方比較特別,我想應當和鍾兄弟要查的案子有關。否則也不會如此,咱們若是直接去了。說不得會壞了鍾兄弟的大事。”
書平點了點頭,道:“既如此。那也就等鍾兄弟的好訊息了。”
…………
寧水郡三藝經院,聶石和往日一般,腰間掛著酒葫蘆,手上拎著從武華酒樓買來的菜食,大踏步的向書院而行。
“老聶,日子挺清閒啊。”一路行走時,正巧遇見了三藝經院的首院韓朝陽,這幾年來,韓朝陽對聶石一直都是客客氣氣的。聶石自然知道,因為謝青雲那小子,用了遊狼衛的令牌糊弄了這傢伙的緣故,他知道自己和謝青雲十分親近,但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因此才會敬重一些,總不會錯。
剛開始,聶石也懶得搭理韓朝陽,久而久之。韓朝陽依然熱情如故,聶石也就會和他隨意說上幾句。
“有酒肉,便清閒。”聶石頭也沒抬,回了這麼一句。便繼續行走。
韓朝陽知道聶石的脾氣,尋常人,怕是一個字也不會說。能和自己接話,已經算是給自己面子了。見聶石走遠,韓朝陽便隨意試探著問了一句:“老聶。可有謝青雲的訊息,三年未見,倒是有些想念,這孩子可惜了,若是有元輪的話,前途不可限量啊。”
“他不是你安排著去總院遊學了麼,你都沒聯絡,問我作甚。”聶石少有的說了完整的一句話。
“也是,也是。”韓朝陽點頭哈腰,“那慢走,下回一起吃酒。”
雖然知道自己也問不出那小狼衛的訊息,但能讓聶石這般回上一句話,韓朝陽心中卻是樂滋滋的,只因為他早肯定聶石也和隱狼司有關,也只有說起小狼衛,聶石才會多上幾句話,能和隱狼司的人相處好些,韓朝陽自是舒坦。
只因為一年之前,那烈武門的裴傑終於忍不住,使了個計陷害他,就要捉他入牢獄的時候,便要挾他說出謝青雲的真實身份,若是說了,不只是免去牢獄之災,也依然讓他繼續做他的韓首院。
韓朝陽本不欲說出謝青雲小狼衛的身份,但見裴傑如此,自己又無法聯絡上謝青雲,暗示過幾回聶石,卻得不到回應,這才下定決心,拿出謝青雲小狼衛的身份,這般一說,前後和謝青雲在三藝經院的表現一比較,裴傑便相信了這謝青雲確是小狼衛無疑,也只有這樣的身份,才會有峙無恐的在三藝經院做出哪些事來,才會屢次讓他兒子裴元討不到半點好,反而還總是遭殃。
得知謝青雲小狼衛身份之後,裴傑心中也是震驚不已,不只是當即就把“莫須有”的所謂韓朝陽的罪證都直接給了韓朝陽,更是從此之後見到韓朝陽,都客客氣氣的。
對於這一點,韓朝陽十分清楚,裴傑只是表明客氣,除非必要的時候必須和自己見面,其他時候,能避開則避開。
韓朝陽倒是希望如此,他也不想和裴傑父子打上什麼交道,如今能讓裴傑父子不在尋他麻煩,他確是對謝青雲還有一些感激的。
只是心中總是有些惴惴,生怕謝青雲知道了他把這少年小狼衛身份洩露的事情,因此他對聶石也是越來越熱情了,不只是碰面時候客氣,有事沒事也會去書院走走,送上一些錢糧美食以及好酒,好在聶石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