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牢?!我可十分清楚隱狼司的天牢是個什麼光景。”司馬阮清微微一笑,說得十分輕鬆,像是完全不在意的模樣。
“乘舟也不送隱狼司,你也不可走。”王羲沉聲道。
“什麼?”魚機冷哼:“總教習是要不講道理了?或者是讓我們七門五宗的人進入滅獸營,這倒是很好的。”
“不行,七門五宗絕不可進入滅獸營。”當下六大勢力武者紛紛言道,跟著一個個拱手面向王羲:“請總教習三思。”
“咕,咕……咕……”忽然之間。站在場中的謝青雲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蛙鳴,卻大上許多,響徹整個巨魚殿。
他這一鬧,所有人都去看他,卻見謝青雲人如蛙形,抬起左臂,朝著自己的胸口猛力一拳,嘭的一聲。任誰都能聽出,這一下重擊,直接打斷了自己的肋骨。
緊跟著謝青雲哇呀一聲,噴出一口鮮血。那血似箭,直接噴向了靠得最近的巨魚宗弟子身前,得回這弟子二變武師修為。閃躲極快,才沒被染上。
“乘舟。你……”幾乎同時,數人連喊。
卻被謝青雲一聲暴喝。打斷:“那雞腿有毒,好你個……”話到一半,謝青雲右手便死死扣住左手腕,似是那左臂已經不受控制,要拼力自殘一般,而右手則去奮力阻攔。
“其他人莫要靠近,藥雀李前輩,快來幫忙……”謝青雲又喊了一聲,終於右手也控制不住,同樣自己捶了自己一拳。
藥雀李嗜醫如命,見到這般奇怪之事,自然一個箭步衝了上去,稍一用力就扣住了謝青雲的雙手,卻瞧見謝青雲衝他微微眨了眨眼,便閉上雙眼一點也不動彈了。
“嗯?”藥雀李微一遲疑,當下伸手把脈,跟著以金針連扎謝青雲十幾處血脈穴點,才道:“巨毒啊,巨毒,不過幸好救得及時,要不即便困住他,也會五臟爆裂而亡。我金針不撤,他便不能動彈,這是清理餘毒的一個過程……”
說到此處,見眾人詢問的目光,藥雀李又道:“片刻後大約會轉醒,等他醒了,咱們再問問怎麼回事。”
藥雀李,對各類丹藥藥性的瞭解,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強上太多,他的話,沒有人敢質疑,只是那乘舟這般突兀的發作,藥雀李這般突兀的斷定有巨毒,每個人都覺著有些蹊蹺。
魚機等武聖,眼識本就勝過武師,他們甚至瞧見了乘舟在暈倒之前的眨眼,可那眨眼並不能表明什麼,即便有所懷疑,也無法因此而質疑藥雀李。
蓋因為藥雀李的名聲也不是白來的,雖然總是一副糟老頭子模樣,但為人信義值得稱道,便是敵人尋他問診,他也會認真說出結果,只是若對方有深仇,不給丹藥就是,任由對方帶著診書,自行去找。
有些朝鳳丹宗的仇人還真的就這般找到了藥材,請其他丹藥大家煉製了,救活了自己個,這便是藥雀李對於乘舟中毒的話,沒人敢說出心中疑慮的原因。
這些,謝青雲完全不清楚,對於藥雀李的大名,他只是大約瞭解,並沒有其他人知道的多,只是方才那審訊時,藥雀李的仗義執言令他信服,雖然不清楚為何那般幫他。
而此時事情陷入僵局之中,若再不用非常手段,怕滅獸營和幾位大教習便要為了他,和六大勢力鬧將起來,當下也就賭了一把,先自殘兩拳,再引藥雀李配合相救。
他卻不知道藥雀李為人從不撒謊,萬一當場揭穿他,那可麻煩,不過還好,藥雀李為了他,第一次破例,若是謝青雲知道,定要驚歎萬分,感激萬分。
“藥雀李,請問他中的是何毒?”葛松大皺眉頭,先前這乘舟就胡鬧似的整了他一回,眼下見事就要成了,這該死的小子,怕是又在用什麼詭計,只是看那藥雀李和乘舟並不像早就相識,瞧滅獸營的那般人,也不會做出事先和藥雀李串通好的事來。莫說藥雀李不會答應,連王羲也不是那種人。
因此。葛松當先詢問,想要搞清楚。這乘舟忽然中毒,到底是怎麼回事,先行問向藥雀李,和他一般,大家都想知道,一個個也都看向藥雀李。
事實上,這等突兀之事,連彭發、劉豐都覺得有點貓膩,司寇更是覺著以乘舟的心思。多半是在用什麼奇門妙計,因此彭發、劉豐並沒有幸災樂禍,司寇也沒有什麼特別擔憂。
大夥都等待藥雀李的解答。
“以蛙鳴草為引,混合十幾種藥材,煉製成的七傷丹,碾成粉末下入食物當中,無色無味,服下之後,血脈均會失控。不把自己打死,五臟也會因為中毒太深,而徹底爆開,此毒霸道無比。”藥雀李一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