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仇恨和當年的屈辱全都勾上了心頭,何況那葉文當天還來了咱們營,帶了十字營的每個人都過來了,又被咱們奚落了一頓。那楊恆儘管未來,咱們也沒去尋他晦氣,可他在生死歷練之地想殺師妹不成,反倒被師妹羞辱,本打算回來之後,可勁的想法子報復,卻因為乘舟師弟以英雄之姿歸來,壓得他來也不敢來,更莫要說報復了,這心中的壓抑可想而知。”
“我明白了。”提到楊恆,姜秀就忍不住咬牙切齒,紅暈爬上了俏麗的臉,卻看得一旁的燕興目不轉睛了。
姜秀沒去注意到燕興,繼續說道:“也就是說乘舟師弟歸來,反而讓這幫子宵小之輩更加嫉恨咱們六字營,如今一聽聞師弟戰力忽然消失,就好像壓在心中的巨山忽然沒了一般,自然想要對付我們六字營的心思要比這兩年時間,更要強烈太多。”
直到此時,子車行才算清楚了司寇所說的乘舟不在和如今戰力全失的不同,當下撓頭道:“你們的意思是,這兩年其實在葉文和楊恆的心中沒有什麼巨山壓著,他們雖然時不時找些麻煩,但那也只是慣性所為,如今師弟回來就好似一座巨山壓下,壓得他們痛苦不堪,如今山一離開,他們自然想到的就是狠狠的對付咱們六字營,以發洩這些日子以來被壓抑的悶燥。”
說過這些,不等大家再言,又道:“你們幾個也太厲害了,這等人心思都能說得頭頭是道,我覺著換成是我,若是有一座巨山壓下,忽然又消失了,也會想到反擊一番,找回一場痛快。”
謝青雲點了點頭,道:“所以你們若是每日送我去靈影城,又接我回來,葉文會如何想,楊恆會如何看,再有這兩年裡,與你們有矛盾的其他營弟子有會怎麼想。”
“定然會想師弟原來真是沒了戰力,進出靈影城還要人護著,六字營沒什麼厲害人物了。總要有機會師弟落單的時候,到時候收拾師弟一番。也好將這些天的鬱悶一掃而空。”姜秀接話道:“再者,那楊恆確信了師弟戰力消失。定會在尋我麻煩。”
“他敢!”胖子燕興聽到這句,當下惱道。
“自然不敢。”謝青雲笑著接話:“只要你們莫要來接送我,其他弟子打探我的情況時,你們說得模稜兩可一些,都不用直接回答,時而好似對我的遭遇大為惋惜,時而又完全不在意我的心思,更不在意我的安危,如此一來。就算我戰力半年才復,那些傢伙也不敢動我半分。”
“你就是不想讓咱們護送罷了。”燕興搖頭一笑:“你說得我都同意,可無論送還是不送,都有風險,即便不送,也保不齊有那愣頭青,不管不顧,就來尋你晦氣。”
“來了更好,我不讓你們送。就是要勾引幾個愣頭青出來,來了也動不了我,反而被教習們發現,懲治一番。其他人便更不敢來了。”謝青雲笑道。
“你有法子?”司寇當下奇道:“莫非你戰力並未全失麼?”
剛問過又自己否定道:“也不會,你若戰力還在,不至於為了引出宵小之輩。和那總教習聯合起來這般做,師弟你做事雖然常出人意料。但也不會玩這樣沒勁的把戲。”
謝青雲哈哈大笑:“司寇師兄果然瞭解我,我現下卻是隻有準武者的戰力。靈元紋絲不動,好像死在龍脊之內一般,你們任何一個人打我一拳,我也躲不開來。”
說到此,又狡黠一樂,道:“至於防備小人偷襲的法子,很簡單。葉文他們想動我,自不會露面,其他弟子也不會傻到當出頭鳥,能被他們說動的人,只有排名最後的幾位了,姜秀師姐力道二石到三石之間,也有六十二位的排名,那最後幾位排名的也都成了武者,力道當和姜秀師姐相當,可排名如此靠後,可想而知其戰力有多差勁,以我的武技在他們手上週旋一時半會還是很容易的,到時候大聲喊人過來,你說我還能出事麼?”
“再說,就算更強的人來找茬,也最多揍我一頓罷了,在滅獸城中,如今和咱們六字營有矛盾的,沒有一個會敢在城中殺人的,還有半年就要學成離去,咱們有沒毀了他們的前程,他們也犯不著為了一時發洩,而毀了自己個的前程。你們也知道我那些武技的精妙,便是捱了打,也不可能不知道是誰打的我,只要清楚一人,便能告之大教習,捉了來罰一通,震懾其他人。”
謝青雲侃侃而談,這也確是他的真實想法,白天的時候還未曾想過,晚上的時候也沒有怎麼去想,直到徐逆來護著他,再到這幫好兄弟也要搶著接送他,這便在方才吃酒時,腦中細細盤算了一番,以他的機敏,自能推測出這些,想到這樣的法子。
若真要接送,反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