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著這些聲音的出現,十幾條身影,或是極速,說是稍微慢那麼一點,都發狂的撲向自己,這手法和上回被高個弟子撞到,又被矮個弟子壓住的法子幾乎一樣,都是要在最短時間內製住自己,狂揍一頓,讓自己根本沒有機會開口反駁。
謝青雲自然早就做好了準備,口中吞下一枚下品氣血丹,直接三重身法施展而出,達到了影級中階的水準,這一下以他準武者的體魄根本承受不了,渾身上下的髮膚細孔,都滲出了鮮血,不過眼下正是深夜,葉文等人撲擊的又急,一時間沒有人注意到謝青雲的身上已經像是受傷了一般,流了很多血。
但很快,這鮮血便被氣血丹的功效給止住了,而謝青雲也完成了連續四次影級中階的身法移動,見足足十三個身影的撲擊,全都躲了過去,而且躲得十分巧妙。
有了氣血丹支撐,他也能勉強做出那《九重截刃》中的小挪移身法,這讓那十三人只看得一陣眼花繚『亂』,一個個都撲了個空,再要看時,謝青雲卻站在他們兩丈之外的地方,滿臉冷『色』,道:“諸位師兄,你們這是作甚,我是六字營弟子乘舟,你們……”
說話的語調急切中帶著極大的苦痛,顯是像受了重傷一般。
這時候,十三人才都看清了謝青雲的武袍已經被渾身上下滲出的血『液』染紅了,只是他們並不知道,謝青雲已經不出血了,這般看著,還像是在不斷流血一般。
“你……”高虎本就和謝青雲沒有什麼仇怨,他憎惡的只是子車行罷了,眼下見謝青雲如此,忍不住問道:“又沒人傷你,怎生流了這許多血。”
“這不是高虎師兄麼?”謝青雲滿目痛苦的點了點頭:“你們忽然撲擊而來,我察覺到巨大的危險,就強行用了影集身法,結果靈元運轉不夠,身體也只有準武者的修為,一下子撕裂了筋骨。才會出這許多的鮮血,不過只是皮肉傷罷了。”
一口氣說了許多話,謝青雲還倒抽了一口涼氣,隨即瞧見人群中,那葉文一言不發,當下就惱怒的伸出手來,指著葉文道:“好哇,怎麼你們十字營全都在這裡。是要今夜附近我,殺了我麼,城中擊殺武者,無論武國還是滅獸營內,可都是死罪,重罪!你們十字營的人都瘋了麼?!”
不等他們答話,謝青雲的嘴巴像是連珠箭一般,不停的說道:“高虎師兄,還是你。你,你們幾位師兄,我乘舟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怎生聽了葉文的教唆來對我不利。”
方才高虎說話的時候。葉文心中已經在猶疑了,面『色』也是陰晴不定,直到此時,他怕再拖下去,便永遠沒了機會,而且已經沒有第一時間將乘舟這混蛋撲擊倒地。由他說了許多,便是不對付他,也有可能要受到處罰,不如賭上一回,最多去了律營。各執一詞罷了。
當下不等高虎他們接話,葉文就朗聲說道:“管你是誰。有一小賊盜取了陳師兄的傳家靈寶,留下字條,今夜此時、此地相見,眼下這裡除了我們,就你一人,不是你還有誰。”
“你!”謝青雲聽了葉文的話,“氣”得渾身打鬥:“好啊,我知道了,前些日子在這裡,那高、矮、瘦三位師兄醉酒揍了我,也是你安排來試探的吧,今日又來,還叫了這許多師兄來,藉著什麼捉賊的名義,是要擊殺我麼?”
“老子告訴你,老子絕不是什麼賊,莫要栽贓陷害,你葉文想打便打,老子沒了戰力,也不怕你!”
謝青雲像是瘋了一般,跳來跳去的指著葉文大叫,這模樣顯然是在遮掩內省的恐懼,自然,這種遮掩都是做給葉文看的,就是要『逼』得這廝說上幾句蠢話,便是承認了要故意對付自己,讓徐逆聽去,也就可以了。
葉文冷笑一聲,卻不去理會謝青雲,道:“大夥上啊,這小賊囂張至極,咱們打死了他,也不過是錯手!便是不揍他,就認了,也要被這小賊誣告咱們想害他……”
眾人一聽,就知道葉文是豁出去了,便是打死了乘舟也是不怕的,雖然葉文的後半句話沒有說,但是高虎等人都聽得出來,若是打了乘舟,到時候只需要說,沒看出來是誰,真當成了小賊便行了,這和早先計劃完全一致。
若是不打,這般認了只說搞錯,這乘舟也定會去大教習處說上一番,指責他們,到時候仍舊少不了處罰,且同樣也是被大教習們懷疑,自己等人是有意去找乘舟麻煩的。
既然已經沒能第一下就撲倒乘舟,制住這廝,那無論如何都要去律營、去大教習處爭辯一番了,便不如通打乘舟一頓,甚至打死了他,到時候眾人一口咬定,倒更是暢快。
這些,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