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到建立朝鳳丹宗以後,便以師兄弟相稱了。
宗主陳藥師的這位師兄。脾氣也有些古怪,風長老來到朝鳳丹宗之後。從未見他和任何人說過話,哪怕是打一個招呼,不是外出採藥,就是整日憋在他的丹房內修行。
據陳藥師說,這師兄早年間還會和其他弟子,老一輩的長老一同探討一些丹技,後來所有人都趕不上他了,便除了會和陳藥師說話外,再不理會任何人。
風長老知道。陳藥師和這位師兄感情極好,無論這師兄脾氣有多奇怪,對病人的態度有多麼的和陳藥師的觀念不合,陳藥師依然不會多說什麼,只讓師兄自行探研丹術藥技。
可後來,陳藥師的師兄在一位連武者都不是的普通人身上見到了一種絕症,心下大喜,什麼話都沒有說,搶了人就跑。也不管病人的家人和病人自己什麼想法,只當那病人是頭用來驗證他醫術的牲口一般。
前後不過三日,便不小心將病人給治死了,那戶人家離朝鳳丹宗不遠。認識丹宗弟子的衣袍,找上門來討人,可得到的卻是死人。
朝鳳丹宗雖是大宗。卻也是武國朝廷支援下的,半個官門。陳藥師為人正直,也不會私下瞞住這等事情。這便認了錯,道了歉,賠了大量銀錢,並保證此人家中,再有任何病症,朝鳳丹宗免費醫治,最關鍵的是送上靈丹妙藥,能讓普通人延年益壽,不習武便可到百歲的丹藥,最後還收了這家人的孩子為丹宗外門弟子,這才事了。
雖然這麼做了,可陳藥師知道,他師兄並不會隨意在人身上驗證各種丹藥、針法,那人所以死了,只是絕症太過奇怪,算是病死的,可師兄二話不說搶人的情形,加上死人之後,又關起自己來,苦思病症因由,毫無對人死的同情和惋惜的態度,任何人都會認為師兄有拿人試驗之嫌,這等事說也說不清,若要用醫法去證,這武國之中,最通醫法的就是朝鳳丹宗了,便是隱狼司的仵作也沒法相比,只要對方說你朝鳳丹宗做了手腳,你也無法解釋。
所以陳藥師便認下了這樁事由,可那師兄卻因為這次失誤,失了心瘋一般,關了自己半年,就留下一張字條,寫了三個字,我走了,從此再沒有回來。
其中細節,風長老都曾經聽陳藥師說過不知道多少回了,因此陳藥師再說起這位師兄,風長老就順著他的話去說,省得陳藥師說著說著便又會不停的嘮叨下去,風長老的耳朵都快聽得生繭子了。
可是這一次,他順著說了,也沒有什麼用,陳藥師還是激動起來,當下又開始反覆說師兄和他當年的同研醫藥之事,正當風長老拿出後來數次聽陳藥師說此事的法子,左耳進右耳出的時候,陳藥師忽然戛然而止,道:“風兄弟,你知我這回為何又要說起師兄麼,只因為師兄此人雖像是個醫書,可這樣的醫書卻是人族之幸,若給他提供一切,讓他專心研醫,那多少上古丹術會被他重新發掘,又會創出多少新的針技啊,便是這一回,咱們未必能夠醫好那乘舟,可他若在,說不得便有法子。”
嘆了口氣,陳藥師又道:“師兄醫術精湛,卻因此而消失在人間了,可惜可嘆。”
風長老卻是第一次聽見陳藥師說起這樣的想法,以往他可都是強調丹宗之人必要有醫者之心的,當下也有些愣在那裡。
瞧見風長老如此神色,陳藥師苦笑一聲,道:“此話說也就說了,勿要傳出去,影響丹宗其他長老、弟子的心境修行。”
風長老見宗主陳藥師神色鄭重,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一些“大事”,當即用力點頭,洗耳傾聽。
“其實我那師兄有些性子和你一般,只是比你還想要教個好徒弟,我那師兄卻一心只探究丹藥醫術,其餘全然不管不問,到最後太過執著,才毀了他自己。”
陳藥師面色已經恢復了自如,看著風長老,侃侃而言:“當初我雖然心痛他這樣離開,但也覺著他的心境又誤,可如今我已不這般去看了。方才說過,醫者和醫書不同。咱們丹修武者要煉心境,尋常人也同樣又心境,重症疑難的病人。若心境極佳,自身的血脈、筋肉、元輪也會運轉更好。針術刺其血脈節點,也更容易激發人體體內自愈之能。若是心境極差,求生本能不好,治療起來也要困難許多……”
風長老點了點頭,道:“宗主所說和宗主的那位師兄有什麼關係?這心境一說,不只是咱們丹藥武者明白,尋常武者,體會過心境對修行影響的武者,也能夠明白其中因由。”
陳藥師點頭道:“所以醫者診病,除了醫術之外。還要學會誘導病人的心境,這樣才能更好的治療。我那師兄卻忽略了這一點,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