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是得到她的啟發而已。”雷同也接了話。
“正是。”王羲的言辭簡單,卻是同意雷同的說法。
“嗯?”刀勝略一遲疑,也看出了不同。訝然笑道:“還真是,這個乘舟越來越有意思了。”
…………
“這小子,總教習當初果然沒有說錯。”原本準備救人的司馬阮清,微微一笑,鬆了口氣。
她在笑,龐放卻在暴怒,第三回連環十二箭已經發出,而那乘舟竟已經躲開了第二連環中的前七箭。
“孃的!去死吧!”龐放已經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若是往常。他見到對手如此,多半會再想其他法子,而如今,他滿腦子充斥的就是殺掉這個該死的乘舟。
於是。第四連環、第五連環緊跟而出,隨後,沒有任何的停歇。龐放連續在山林中穿梭換位,又發出了第六連環、第七連環……
…………
在龐放第四連環的時候。司馬阮清重新緊張起來,向前躍進了兩棵古樹。怕萬一救援不及,謝青雲因此殞命。
儘管如此,她卻隱隱有些期待,希望看見謝青雲用自己琢磨出來的身法,閃開這可怕的箭幕。
“這麼多的連環射,太可怕了!”毫無疑問,在龐放連續放箭的時候,飛舟之上,無論是弟子還是教習、營衛,都是一片驚呼,這樣的弓技,力道、速度自不如一變武師,但其連環的手法,卻是整個飛舟上用弓之人,都自覺無法比擬的。
“乘舟師弟……”姜秀一張俏臉變得慘白,胖子燕興則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羅雲、子車行都是一副緊咬牙關的神情,似乎恨不得下舟,救回乘舟。
司寇則若有所思,不是因為乘舟,而是那龐放,他是弓手,能夠看得出龐放的體魄,根本無法支撐這般大的靈元箭,可又卻切切實實的撐了過去,實在大為奇怪,且從飛舟遠眺,那龐放似乎還有許多力道,完全不似要力竭的模樣。
…………
第六連環!
看著身周滿地的箭羽,又看著天空中如雲的箭幕飛射而來,謝青雲稍稍有些吃力,方才已經沒法子站在原地不動,需要來回穿梭,同時凝神以靈覺去感受這些箭的方向。
謝青雲發覺他還是低估了龐放的本事,這些連環箭,每一連環和下一連環,無論是方位還是相隔時間,是精妙到毫釐,哪怕他只稍微錯一點,也要被射成個刺蝟,且那箭頭藍汪汪的光被靈元催發出來,很顯然帶有巨毒。
這些還不算最糟,最麻煩的是,每一次連環的威力都要大過上一次,再這樣下去,怕是撐過第八連環,那靈覺就跟不上箭速了,看那龐放的架勢,似乎很有餘力,還不知道能再放出多少次十二箭連珠。
…………
“第七連環!還有餘力?!”
百丈上空。
刀勝也看出了蹊蹺:“龐放服用了什麼丹藥?!”
“不清楚,鬥戰規矩有些丹藥是准許服用的……”雷同接話到,從剛才開始,他重新回過神之後,就正常了起來。
“看看再說,瞧這般模樣,怕是龐放服用了狂極丹了。”總教習王羲一眼看穿,龐放的狀態:“只要在允許量之內,他並沒有違背規矩。”
他們能瞧得出來,司馬阮清身在幾十丈外,自然瞧得更清,她又一次跳躍,距離謝青雲更近了兩丈,仍舊站在一棵樹木的尖端。
…………
“第八連環!”
謝青雲大口的喘著粗氣,從第八連環的第六箭開始,他的右臂已經被箭頭連續擦出了三道血痕,幸虧第九到第十二箭,他又重新找到了感覺,順利躲了開去。
只是,那緊緊被箭頭所擦傷的部位。已然開始麻木,正逐漸失去感覺。手中的凌月戰刃也已經墜在了地上。
第九連環!
直到第九個連環,龐放才驀然發覺自己的氣力十分不對勁。以往能放箭七連環,已經要累癱在地,一動不能動,若是敵人未滅,他只能等死。
可如今九連環過去了,他怎麼也想不通自己竟然還有一些餘力,雖然不足以撐過第十個連環,但是藉著此機會,摸到那乘舟的身邊。用他弓弦幹掉乘舟,還是有把握的。
雖然回過了神,但龐放殺人之意絲毫未有減輕,他那天雀弓弦也是他獨門的近身戰技,只在演練時用過,作為最後不得已的保命絕招,除了他父親,無人知曉。
自然,這等弓手近身的保命技只有一招。若是失敗,便再無力重複。
這本是不會外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