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起眼睛，望著她惡毒的樣子，心裡騰昇起一股火苗。

“現在說什麼都於事無補，瑞雪姬，你現在是本宮的階下囚，收起你那套。”

瑞雪姬反而越笑越開心，彷彿刻意激怒我一樣。

她真的以為我不敢殺她？

“瑞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今天就一併說了吧，省的到了陰曹地府，也沒個可以傾訴的物件。”我低頭把玩著袖口的流雲花紋，漫不經心的提議。

不用看也曉得她的眼神有多毒辣。

接下來我跟瑞雪姬誰也沒有說話，廳堂內安靜的可怕，眼睛的餘光瞄見瑞雪姬動了動身體，似乎想起來，我站起來本想好心扶起她，卻被一記惡狠狠的眼神喝退。

“用不著！”

我重新坐回去，意興闌珊的望著她。

瑞雪姬與我對視了一會兒，忽然冷笑起來：“你膽子倒是挺大，知道孤親自帶兵，竟也敢迎上來。”

“多謝誇獎。”

“你有什麼好得意的？”聽見我語氣中的嘲諷，瑞雪姬怒起來：“孤不過中了你奸計，上了當，但孤沒想到你這副嘴臉之下竟埋了這般狠毒的心腸，叫人冒充孤的手下，用身體做犧牲。哈哈哈，夏衍若曉得你這般歹毒，不曉得會做何感想。”

“這個不勞你費心，夏衍總歸會知道的，這一戰以後也會載入史冊。而你，瑞雪姬，註定是失敗的那一個，具體史書如何寫，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歷史永遠是由勝利的人書寫的。”

她不說話了。

我繼續說道：“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瑞雪姬陰陽怪氣的冷笑兩聲，目光別向一處，望著空蕩蕩的牆壁發起了呆來。

她似乎在回憶什麼，找回什麼

漸漸的，她眼睛裡有了淚水。

“是孤小看你這個賤人了，竟能在齊國呼風喚雨。”她重新望向我，像是一個怨婦般：“你搶走本該屬於孤的一切，這還不夠嗎？你究竟還想怎麼樣？”

“你確定是本宮搶走的，而不是你自己丟掉的？”

“放屁，孤跟夏衍認識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呢？彈丸小國的郡主也配跟孤平起平坐？”

她語氣中總帶著高人一等的優越感，面對這個，我莞爾一笑，並不往心裡去：“可那又怎麼樣？你曾經抓住過的都已經失去，馬上你還會失去這條命。”

《

第873章　白鷺之戰6

瑞雪姬好像豁出去了一般，繼續沉浸在她的幻想之中：“想必你還不知道吧？就算孤死了，在夏衍心裡也是特別的，你——永遠都是上不了檯面的東西。”

我適當的閉口不言，倒不是說不過她，而是覺得，在這個時候還與她爭風吃醋，著實有些不太體面。

“你這個低微的賤人哪裡會懂得孤跟夏衍之間的感情，你還不知道吧，孤與夏衍當年便是在戰場上結識的。當年孤才十八歲，卻已經是打仗的好手了，兩軍交戰，孤落敗的次數屈指可數在所有打贏孤的人裡面，就屬夏衍最年輕，當他挑開孤頭盔的時候，孤就知道了，這個男人便是孤這輩子的良人。”

我沒有插話，安靜的聽她說著。

其實這些夏衍早就與我說過，當時還逼著我倒背如流，背錯了還拿眼珠子瞪我。

瑞雪姬忽然聲音一冷：“你這個賤人知道什麼是愛嗎？”

我輕笑，撥弄個下垂在肩膀上的發：“瑞雪姬，你該洗洗上路了。”

其實我本想著見她一面，看她是否有悔改，畢竟殺掉一國之君有些不妥，可聽她剛才的那番言辭，今日不殺她，明日待她翻身死的就是我。

正好驗證了那一句，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賤人，你別得意，會有人來收拾你的，孤在下面等著你。”

我開啟門，任由血一般的殘陽鋪蓋著身體：“來人，即可處死瑞雪姬。”

“是！”

瑞雪姬被砍下頭顱，臨死前眼睛都是張著的，我命人將這位歷史上唯一的女皇安葬在白鷺城。

沒過幾日，探子傳來訊息說，瑞雪姬戰敗的訊息一經傳出，瑞國便散了架了，瑞雪姬的孩子年紀尚小，不足以登基，如今瑞國便是一鍋爛糊粥。

現在再也不用害怕瑞國會突然襲擊了。

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該去莞城了。

夏衍跟齊軒大敗，這令我十分吃驚，但想一想也在情理當中，閻嘯卿手裡有數十位巫族人，以他們的能力震懾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