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猶豫地問道:“要是我的贈送人沒告訴我賬號怎麼辦?”
接待員的心“咚咚”直跳。那顯然你與保險箱無關!他故作鎮靜地對他們笑了一下,說道:“那我去找個人來幫你。他馬上就來。”
接待員出門轉身將門關上,然後轉動著一個粗大的鑰匙,把他們嚴嚴實實地鎖在了房間裡。
在城市的那一頭,科萊正在火車北站。突然,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法希打來的。“國際刑警找到了線索,”他在電話裡說道,“別管火車了。蘭登和奈芙剛到蘇黎世儲蓄銀行的巴黎支行。我要你的人馬上去那裡。”蘇黎世儲蓄銀行巴黎支行行長安德烈·韋爾內住在銀行頂層的一間豪華公寓裡。他在醒來六分鐘後就急急忙忙地穿過銀行的地下通道。
如果他行動夠快的話,他的銀行就可以巧妙地躲過眼前的這場災難。韋爾內可以告訴警察這兩個被追查的逃犯確實進了銀行,可是因為他們並不是銀行的客戶,而且又沒有賬號,於是被趕了出去。他真希望那個該死的警衛沒有打電話給國際刑警組織。
他在門口停了停,深吸了一口氣,放鬆了一下全身的肌肉。然後,他滿臉堆笑地開啟門,像一陣暖意融融的清風那樣飄然而入。
“晚上好。”他說道,眼睛搜尋著他的客戶。“我是安德烈·韋爾內,我能幫您……”下半截話被卡在了喉頭。
“對不起,我們以前見過面嗎?”索菲問道。
“沒有……”行長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想……沒有。我們的業務都是匿名的。”他長出了一口氣,擠出鎮定的笑容,說道:“我的助理告訴我說您有一把金鑰匙卻沒有賬號,是嗎?那麼,我能知道您是怎樣得到這把鑰匙的嗎?”
“是祖父給我的。”索菲答道,眼睛緊緊地盯著他。
他顯得更加不安了。“真的嗎?您祖父給了您這把鑰匙卻沒告訴您賬號?”
“我想他沒來得及,”索菲說道,“他今晚被人謀殺了。”
聽到這話,那人倒退了幾步。“雅克·索尼埃死了?”他大聲問道,眼裡充滿了恐懼。“但是……這是怎麼回事?”
索菲大吃一驚,也倒退幾步,渾身發抖。“你認識我祖父?”
安德烈·韋爾內也大驚失色。他靠著桌角站穩,說道:“雅克和我是好朋友。他什麼時候死的?”
“今晚早些時候。在盧浮宮。”
韋爾內走到一個寬大的皮椅旁,一屁股坐了進去。他看了看蘭登,又看了看索菲,然後問道:“我要問你們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你們中任何一個人跟他的死有關嗎?”
“沒有!”索菲叫道,“絕對沒有。”
韋爾內臉色凝重,停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說道:“你們的照片已被國際刑警組織貼了出來。這就是剛才我認出你的原因。你們正因涉嫌謀殺而被通緝。”
索菲的心一沉。法希已經通知國際刑警組織了?他似乎比索菲預料的更加賣力。她簡單地向韋爾內說明了蘭登的身份,以及今晚在盧浮宮發生的事。
韋爾內看了一眼那把鑰匙,卻沒有去動它。“他只給你留下了這把鑰匙?沒有別的?沒有小紙條什麼的?”
“沒有。只有這把鑰匙。”韋爾內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很遺憾。每把鑰匙都跟一組作為密碼的十位數賬號相匹配。沒有賬號,你的鑰匙毫無價值。”十位數!索菲無奈地計算了一下破解那個密碼的可能性。有100多億種可能。她坐在蘭登身邊,低頭看了看鑰匙,又抬頭看了看韋爾內。“您猜想我祖父會在您的銀行裡放些什麼東西呢?”
“一無所知。這就是所謂的匿名銀行。”
“韋爾內先生,”她堅持道,“我們今晚在這裡的時間有限。那我有話直說了。”她拿起那把金鑰匙,翻了過來,露出隱修會的標誌。她盯著韋爾內的眼睛,問道:“這個鑰匙上的標記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我對此一無所知。你祖父跟我確實是好朋友,但我們大部分時間都在討論生意上的事。”韋爾內整了整領帶,流露出一絲不安。
“韋爾內先生,”索菲堅持道,“我祖父今晚給我打電話,說他和我的處境都極度危險。他說必須得給我點什麼東西。結果他給了我你們銀行的一把鑰匙。現在他死了。您提供的任何線索都會很有幫助。”
韋爾內冒出了冷汗,說道:“我們得離開這座大樓。恐怕警察馬上就會來。警衛忠於職守,向國際刑警組織報了警。”索菲確實害怕,可她還是做了最後一次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