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啊,這反轉不要玩的太哈皮啊。
“不看了,咱們回家吧。”雪蘭說。
“再等等,再等等。”李氏看得正入迷,不肯走。
雪蘭百無聊賴之時,一抬頭,忽然發現房樑上坐著一個人。
他似乎是發現了雪蘭在看他,伸出一根手指,對她比了個噓的姿勢。
然後那人沿著房梁木,竄到了天窗處,一個翻身飛了出去,簡直像故事裡飛簷走壁的人一樣。
太……太他麼驚人了。
雪蘭還以為自己眼花了,使勁揉了揉眼。
這天她們回家的時候,雪蘭就一直在想那個突然從房樑上飛出去的人,原來輕功什麼的不是子虛烏有啊。
那漂亮靈活的動作,激起了雪蘭遙遠的回憶。
整整半年了,她一直在看武術典籍,但她根本看不懂。其實沒有必要去弄懂真正的武功啊,金大俠也是不懂武功的。
哪怕沒看過書,想想那些電視劇也就知道了,小龍女打鬥起來,就用兩根絲帶,或者用一雙寒鐵手套,與楊過練劍時,不像在練劍,倒像在舞蹈,美得讓人心顫。把打鬥寫的仙姿飄飄,激起人們視覺上的美感,如同走入了一個美妙的仙境。讀者不僅得到了心理上的滿足,更體會了藝術和美的情懷,這就是金大俠寫的打鬥了。如果僅僅是這樣,那麼不懂武術的雪蘭應該也寫得出來。
相反當下的武俠小說非常黃暴,砍一刀,頭咕嚕嚕滾在地上,鮮血噴的到處都是,這種寫法很能激起人們的生理厭惡。
不記得人名、地名和武器名也沒關係,其實金大俠寫這些都是有跡可循的,比如武器,好像越厲害的人,武器就越簡單,甚至乾脆沒有武器。
比如郭大俠、蕭峰、虛竹、段譽、張無忌等,統統沒有武器,就手無寸鐵跟人家打,但是別人都打不過他們。黃藥師有一把蕭,洪七公有一根打狗棍,都不是利器,可以完全當裝飾品了。楊過雖然用劍,但是他的獨臂劍也很有說法,一開始是絕世好劍,後來變成重劍,最後變成木劍,也就是說越厲害了,武器也就越來越沒用了,他本身就是最強的,無需任何武器來幫襯了。反而那些炮灰,都帶著各式各樣奇形怪狀的武器。
大俠們的武功也各具特點,比如郭大俠這樣義薄雲天的大俠,招牌功夫叫‘降龍十八掌’,一聽就特別剛猛,特別正義;洪七公這樣的乞丐頭子,招牌功夫跟職業非常貼合,叫打狗棒法;梅超風這樣陰毒的需要天天在骷髏頭上扣窟窿眼的,就叫九陰白骨爪。
作者喜歡的人,武功名字也會高階大氣上檔次,很具浪漫色彩,比如黃藥師這樣天資卓絕的人,因為帶一管玉簫,吹的曲子便叫碧海潮生曲。逍遙派是個完美主義者的集中地,弟子不僅天資要好,還得貌美如花,他們的武功也很好聽很強大,什麼北冥神功、凌波微步、天山折梅手等。相反壞人的名字就不好聽了,比如西毒的絕世神功叫蛤蟆功什麼的。
至於武功秘籍,那就更好瞎編了,比如《九陰真經》,其實早在《黃帝內經》等書中有類似的心法,後來被金大俠用《道德經》和《四庫全書》裡的某些內容擴充了,如果根據人體學,根本行不通,不過讀起來,還是很高階大氣,很能唬人的。
這樣一總結,原本無從下手的故事似乎也找到了思路。
雪蘭當晚就在紙上寫起了大綱。
《射鵰英雄》既是《射鵰英雄》,又不是《射鵰英雄》。
因為雪蘭寫這個故事的原因,是為了幾年後發生在華夏大地上的一場戰爭。
所以這個故事裡的大俠必須堅守恩怨是非,必須有著聖人一樣的道德情操,必須有著定國安邦的宏偉志願。黑和白的界限要分明,正和邪的立場要堅定。或者乾脆說,正和邪的立場,只能以是否符合民族和國家的利益來區分的。哪怕是個土匪,只要他肯站在國家民族的立場上,那他就是俠。可是如果是站在國家民族的對立面,即使再可憐,也只能是奸人。
比如後世很多人會特別同情楊康,照我們現在的說法,這叫人性化看待每個人。他從小受完顏洪烈養育,一直把他當父親,完顏洪烈對他疼愛有加,哪怕自己受傷也要護著楊康。生恩不及養恩重,十幾年過去了,隨便出來一個人,就叫他向養育了自己長大的父親刀劍相向,誰能受得了。所以人性化可以存在,但不能越過國家大義側重描寫。
而最需要描寫的東西,是外族入侵時國內百姓的慘狀,這些在原著當中是沒有,或者很少描述的,但也是雪蘭必須新增進去的。屠城、屠村、殺人、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