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迫不得已,又豈能將其與流寇一視同仁?”
陳開元也跟著激動起來,“寶摩兄!賊若不剿,連江山都丟了,到那時你就是亡國誤國的罪臣!如果,那些武夫們得知了你這番說辭,能不心寒?說不定就會調轉了刀口衝咱們的大好頭顱上砍下來,他們心裡哪有什麼精忠報國啊?無非是求功,求名,求財!咱們若是斷了他們的根本,這不是逼著他們造反嗎?”
相比較張應遴,陳開元比較務實,所謂百姓不過是時時刮在嘴邊以彰顯憂民之心的。若真的論起實際利益來,他只認為米琰還是太過手下留情了,總要殺上幾萬人,以做震懾,讓那些草民們也明白明白,朝廷對它們也並非是一意縱容。
聽了陳開元的這一番說辭,張應遴猛然退後了兩步,彷彿第一天認識他一般,“子安啊,兄今日方知你我道不相同!”
陳開元當時就有點傻眼了,聽張應遴的口氣,這是要割袍斷交的節奏啊,只不過是幾句爭論,何必鬧到這般地步!
“這件事暫且擱下不說,只說收復山陽後,如何安置百姓吧,咱們手中無錢無糧,又要先一步控制地方。俗話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更何況咱們這些手中一窮二白的泥塑菩薩!”
他們這次隨軍北上還有一個隱藏的目的,那就是搶在李信之前任命地方官,失之脫離三衛軍的掌控,為盧象升南下控制大運河做鋪墊準備。
陳開元轉移的話題果然又戳中了張應遴的弱點,這件事更使他憂心,大運河是朝廷命脈,如果不抓在手中,而又讓那武夫奪了去,豈非讓李信掐住了朝廷的脖子?
張應遴看了陳開元一眼,嘆了口氣,“走吧,進城去看看,還有那些軟骨頭還在任上,提拔起來先擋一陣!”
他總算沒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