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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隱拉著森桀離開了克拉莉莎的城堡,坐著莉莉絲的黑色華美馬車,緩緩離開卡瑪瑞拉。
他茫然的看著車頂,雙手背後,枕著頭部,心緒翻騰,無法平靜。
森桀小心的靠近,溫柔的抬起該隱的頭,然後快速坐在他身旁,將強壯結識的雙腿墊在該隱的頭下。
結識卻有著彈性十足的肌肉,森桀的雙腿似乎天生就是用來給人當枕頭的,沒有硬梆梆的不適感,也沒有軟綿綿的不安感,適中的觸覺讓他全身都放鬆了。
該隱深深吸口氣,閉上雙眼,享受著難得的悠閒舒適。
森桀維持這個姿勢許久後,該隱的呼吸漸漸平穩,熟睡的他臉頰似乎不再蒼白,柔和的下頜線條,俏皮的深藍色睫毛,都讓森桀的心好似被羽毛騷颳著,癢癢的,卻又無法去撓它。
他將該隱枕在頭下的雙手輕輕拿出,然後溫柔的放在該隱胸口,撿起旁邊的披風,為他仔細的蓋上,即使血族不會有任何感冒症狀,即使他們早已沒有溫度,即使他們本就冰冷,他依然希望為他遮去一切寒霜。
該隱在夢中,感受著前所未有的安全,身體被什麼緊密包裹著,額頭被一隻溫暖的大手撫|摸,全身的肌肉都在這樣的安撫中放鬆,他隱隱的希望,這樣的夢如果一直持續下去該有多好。
突然間,一張被慾念扭曲的臉孔出現在腦海中,金色的燦爛長髮,強勢的身體,真實的讓該隱感受到,唯有那張臉,他如何也無法看清。夢中的他發出連自己都無法想象的呻|吟尖叫,掙扎間,欲|望卻似乎更加旺盛,他的黑色長髮在兩人的律動中不斷撫過臉頰,和那個男人的金色交織纏繞。
心中的恥辱似乎越加旺盛,在下一刻,他的指甲突然變得尖利細長,沒有任何思考,他無法控制自己,指甲迅速嵌入男人,他的尖叫在持續中,他的呻吟也越發清楚。
肉|體不受控制的搖擺,而壓在他身上的男人卻早已血肉模糊。
慘不忍睹的臉,傷痕累累的身體,還有那雙驚愕凸出的眸,匯聚成最陰森恐怖的噩夢。
而被欲|望折磨的該隱,卻依然哭泣著,無法控制的扭動身體,眼中滿滿的屈辱和恨,將眼淚變為血色,白皙的臉頰被血色模糊,空洞的眼神望向頂端,律動好似亙古的悲壯樂章,一直持續。
森桀皺緊雙眉,夢中的該隱似乎突然不適,額頭汗水沁滿,嘴裡囈語不斷,他猶豫著想要推醒他,但是直覺中明白這是不對的,焦急使他不知所措,正當擔心要打破直覺時,該隱一聲大叫,猛地坐了起來。
氣喘吁吁的,被夢魘住的他一時半會還無法回神,身後一雙結識的手臂死死環住他,不容置疑的將他收入懷裡,溫暖的懷抱好似最有效的鎮定劑,他慢慢冷靜下來。
全身放鬆的倚在森桀懷裡,他有些不爽的捏住森桀環繞他的手,若不是他和血族完全不同的溫暖身體,該隱又怎會縱容他如此靠近?
對於任何接觸都感到厭惡的該隱,有史以來第一次沒將企圖靠近他的存在直接抹殺。
他鬱悶的安慰自己,若不是森桀出事的地方是他的墳墓,他才不會去管這隻大型犬是不是瘋了!這不過是他的責任心作祟而已。
在他還試圖繼續自我催眠時,外面空氣中不正常的波動引起他的注意。他迅速抬起頭,危險的眯起雙眸,不須可以感受都能知道,有客人來拜訪了,雖然是不速之客。
森桀嗚嗚的叫了兩聲,顯然,他也發現了,果然野獸的直覺都很強,而又是瘋子又是野獸的森桀,直覺更是好到無話可說。
在沒有任何動靜的情況下,他居然可以迅速作出判斷,左手快速伸出,狠狠的抓向車廂一角,好似鐵做的拳頭像穿透一層薄紙似的搗穿車廂!
一聲鴨子般的嘎然叫聲響起,下一刻,埋伏在車廂上的追殺者便葬送了性命。
他收回左手,看了看上面沾染的紅色液體,厭惡的在車廂地毯上擦了擦,這種散發著腥臭味的液體只讓他覺得噁心,哪裡能比得上身旁人兒的誘人香味。
瞥了一眼該隱,森桀的喉嚨咕嘟咕嘟嚥了口水,實在是很想知道,他纖長白皙的脖頸下,豔麗的液體該是如何的美味。
該隱悠然的坐起身,他緩緩感受著周圍的波動,一共有十個血族追過來,但是很遺憾,全部是諾菲勒族(生存於地下世界,長相醜陋的一族)。
這樣的實力,還不值得他親自動手。
右手食指在空中快速畫著,一個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