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
“歡迎諸位光臨九幽地獄。”正說話間,卻見天空掛起一輪血日,前方高臺之上顯出一個白骨壘砌而成的寶座,那上面坐著的正是劉飛雪,而在劉飛雪身旁,站著的則是手持鬼鉗的崔同雲,捧著鬼剪的秦若愚,以及頭頂懸著鐵樹的李鬼。
森森白骨鋪成的甬道兩側,則站著面相可怖的拔舌鬼、斷肢鬼和棘刺鬼。
此時的劉飛雪,頭頂高懸孽鏡臺,神色淡然地看著寒山派的修士,似乎根本就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
“小子,你到底用了什麼障眼法,居然搞出這般古怪的幻境了。”寒山派的弟子到底也是血性男兒,雖說有膽怯的,但膽大的也不少,儘管被兩側鬼怪所嚇,可是情緒還算比較穩定。
“大膽,敢對公子如此說話,該打!”身旁的崔同雲暴喝一聲,便見無數紅影飛起,卻是拔舌鬼的舌頭好似鞭子一樣打在了那修士的身上,竟然抽出了鮮明的紅印。
“頭兒,這不是幻境,是真的。”被打的寒山派弟子疼得呲牙裂嘴,衝著修為最強的首領喊道。
“不可能,他不過築基期的修為,何以能創出這等空間,即便是元嬰期的修士也未必做得到。”那首領也是震驚不已,但又無法解釋目前的情況。
“你等倒也聰明,結丹期的修士可以創出元蜃幻境,畢竟只是蠱惑敵人的東西,然而元嬰期的修士卻能夠將這幻境凝為實體,是為須彌子空間,本神使既沒有結丹期修為,更沒有元嬰期修為,自然沒有那等神通,不過卻有著另闢蹊徑的好東西,只是你們不知而已。”劉飛雪淡淡笑了笑,繼而又冷著臉道,“你們只需將誰是背後指使者的事兒說出來,本神使便饒你們不死。”
“笑話,你當是哄三歲小孩呢?”那首領冷喝一聲,“看我將你這障眼法給破了!”
說話間,手上忽然多了一物,乃是透明的飛天冰蠶,飛到空中時,已然化作六丈長的身子,口吐寒氣,讓人好似要被凍壞一般。
“果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的地盤我做主,你倒是想喧賓奪主啊。”劉飛雪使了個眼色,立即見三個判官同時出手,手中已經猶如中級法器般強悍的刑具威力驚人。
崔同雲的鬼鉗張開,居然也有數丈之長,將冰蠶的翅膀生生夾住,繼而又是奮力一扯,竟然將翅膀扯了下來。
秦若愚將鬼剪分作兩半,一手一半,卻好似兩柄怪異的長刀一般在冰蠶身上竄動,不過片刻,那冰蠶好似被庖丁解牛一般,瞬息只剩下個空殼。
李鬼頭上鐵樹散開枝葉,飛出無數棘刺,將僅剩下軀殼的冰蠶也打成了粉碎,連帶著將那寒山派修士中修為比較低的幾個瞬間殺死。
“不行了——,這些傢伙都不是人,咱們不是他們的對手,還是趕緊逃吧。”在死亡面前可以面不改色的人不多,泰山崩於前而談笑自如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雖然之前還顯得很冷靜,可一旦出現了死人,再加上那強大的冰蠶被輕易幹掉,他們的信心動搖了,自然也就害怕了起來。
“你們都看到了,本神使要殺你們簡直易如反掌,還是快些說出實情,不然定要你們死得悽慘無比。”這種事情做過一次便不再會猶豫了,身為地府之主,可能每日都要看到此等情景,若是沒一點鐵石心腸,那就鬱悶了。
“我說,我說——!”有人終於忍不住喊到。
然而這人剛一出聲,就被那個首領一拳砸在胸口,化作冰塊碎裂死去,魂魄也登時飛了出來。
看到此處,劉飛雪卻是一喜,衝著三個判官揮了揮手:“不用等了,格殺勿論。”
使出陰風爪將那魂魄捏在手中,汲取了其中的記憶碎片,劉飛雪登時面露怒色。
“好你個歐善,居然敢來這般暗算我,本來唸在你是伏魔堂副堂主的份上,不想與你計較,看來留你不得了。”劉飛雪冷喝一聲,化作藍光飛離了地府,剩下的那些寒山派弟子,交給三個判官對付就夠了,他根本無需親自動手。
寂靜的野外,顯出一個人影,正是口中自言自語的劉飛雪,那些寒山派弟子早已經沒了蹤影。
“真是無奈,即便要汲取那些陰魂的記憶碎片,也必須他們同意才行,不然哪用得著那麼麻煩,直接殺了奪了記憶碎片就是了。耽擱了好些時間,不知道那歐善還要做什麼事情,得趕緊追上去了。”
神魂念識乃是人類最為神秘的一部分,所以構造也極其複雜,想要從中抽取記憶碎片,就好像要開啟一個構造極為複雜的系統的密碼,一旦錯了一點,便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