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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部分

公路向他們移動過來,將途中的電線杆、籬笆樁和門拔出併吞噬。

“上帝呀,龍捲風!”鮑勃驚叫一聲。

帕特也尖叫道,“它朝我們過來了!”孩子們被嚇得大哭,父母的恐懼讓他們驚慌失措。

與此同時,只見凌志的司機踩死了剎車,車尾在路上左右扭動並在剎那間捱上了漏斗的前沿,車立刻被甩向路邊,飛起約二十英尺高,像在魔術師的巨手中被高高拋起的球,然後掉到路右側的溝裡,車在溝裡翻滾,最後側躺在溝底。

“耶穌啊!”鮑勃半詛咒半禱告地喊道。他必須做點什麼,任何事都行。他把方向盤急向右打,讓車頭正對溝沿。此時四驅錄象教材中的畫面在他腦中閃現:“過溝要有角度才不會使前懸被架住或後槓被頂在斜坡上,才能保證車順利過溝。”就是關於接近角、離去角和跨越角的注意事項。這些一瞬間在腦中閃過——也無暇多想——龍捲風正向他們逼來。

他轉動方向盤使車與溝沿保持一點角度,車向溝裡快速開去,伴隨著骨碎筋裂般的一彈,車頭紮了下去,左後輪翹在空中,切諾基的車架在溝沿上刮蹭,但未被卡住。透過溝底,他將變速桿拍入低檔開始爬溝的另一邊,感到漏斗已向他扣過來,試圖將他們從行進中扯出去。切諾基在接近溝頂時速度慢了下來,而且正失去在泥濘中的抓地力。錄象又在鮑勃腦中閃現——“用四驅爬溼滑的山坡時,快速左右打方向以使前輪獲得更大抓地力。”照此一試,他們從溝中爬了出來,車仍然劇烈地晃動著,龍捲風的邊緣正試圖吞噬他們。

“哦,上帝!千萬別有欄杆!”鮑勃默默禱告著,結果還真有。切諾基輕鬆地衝過開始腐爛的籬笆樁,拔出了三道生鏽的鐵絲網。車衝進了地裡,龍捲風的邊緣還在往後拉他們的車。鮑勃迅速轉動方向盤,將車拽離咆哮著的烏雲,開了一百多碼進入鬆軟的新翻地。接通了分時四驅以在泥濘中獲得更好的抓地性,將車掉了個頭對著公路。他仍然顫悝著,雙手緊緊抓住方向盤讓自己鎮定下來。帕特呼吸急促,但當她轉向孩子時仍試圖控制她的呼吸節奏以安慰孩子們。

孩子們繫著安全帶,臉色蒼白、瞪著雙眼,但他們都完好無恙。帕特說道:“感謝上帝,我們給孩子們繫著安全帶呢!”,仍想著顛簸著掉進溝裡的情景。他們可以看到漏斗已沿公路移動到幾百碼開外,轉下公路穿過田地向西北方捲去。奧迪試圖跟著他們的切諾基過溝,但車架太低沒成功。剛下溝就卡住了,一頭扎向溝中,後輪懸在空中。龍捲風捲住車把它拋回公路,在公路上連續地摔下彈起,看上去像經歷了德貝大爆炸的熱浪衝擊一般。

舊皮卡有更好的透過性,司機也比奧迪的有經驗,舊皮卡也跨過了溝開到地裡。頭髮斑白的老農夫仍戴著他的草帽,從車裡爬出來,邊走邊搖著腦袋。他開舊皮卡走過的岩石路和泥濘路比大多數越野駕駛者幾輩子見到的還多,從遠處他也多次見過龍捲風,但這是他第一次靠這麼近。他成功地躲過一難。他大概在想:我還命不該絕!

半掛拖車在龍捲風拐下公路前被掃上了,車被掃過公路象一把被收起的折刀一樣,但最終仍未顛覆。片刻之前還裝滿數噸碎石的掛車此刻已完全空了。開拖車的婦女正用她的無線電呼叫幫助。

鮑勃將車開回公路,這次他將分動器放在低速四驅檔,讓切諾基以一角度慢慢進溝並爬上另一邊,然後朝凌志開去。那車側躺在溝裡、車底朝向公路。發動機艙在冒煙。鮑勃從車上跳下來,從前座下拿出滅火器向凌志跑去,雨又下了起來,大而軟的雨滴砸在他的臉上、手上。他開啟滅火器朝引擎下噴,並從前風檔處往裡看,車中的人沒有動,好象有四個人,仍被綁在安全帶下,邪惡的龍捲風並沒有使安全氣囊開啟。

半掛拖車的司機跑了過來,手中拿了根撬棍,她從溝沿上跳到車的側面上並將司機的車門窗敲碎,嘴裡還說:“該死的電動門窗,我恨它們。如果這些人還能動,他們也不能搖下窗子爬出來。”她用戴著手套的手將碎玻璃清理掉。“這些玻璃會划著他們,但也總比著火被燒死強。”濃煙仍從發動機艙中竄出。

她從被打碎玻璃的窗中探身將點火開關關了,用肩膀頂著還在呻吟的司機,然後用小刀將安全帶割斷。其它的車也來了,人們都跑過來幫忙。他們將駕車人從凌志車中拉出。半掛拖車司機猛拉機器蓋的拉手並從車上爬下來,用她的撬棍將機器蓋撬開,還有幾個人用滅火器噴引擎。其餘的人檢查奧迪,但車內的一個男人和一位婦女沒能逃過此劫。救援者便轉而救援凌志車中倖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