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悟性甚佳,既然你已順利進入了元嬰期,如果能再修成八卦之中的其他幾門道法,那就更妙了。”
凌展此刻站起身來,躬身施了一禮,道:“還要多謝前輩指點,才使得晚輩的修為順利突破。卻不知,這八卦道法又要怎麼修煉?”
白凡聽他如此說,抬起一隻虛幻的手掌猛拍額頭道:“我卻忘了,方才我本要指點你學習四周玉石牆壁後的陣法,卻被你連番將話題岔開,不過好在你的修為也突飛猛進,倒是更適合驅動陣法了,咱們現將陣法學了,到時候其他幾門的修煉之法,你根據雷道功法推演,自然而然便能領悟。”
說著,他以手指點著室中一個方位道:“小子,既然你修煉的是雷道功法,這第一個麼,就學那震字門的陣法吧。”
雖然這室中難辨東西,但凌展經白凡這一指點,立刻就明白其所指方位便是震位,他一邊抬步向那處走去,一邊心中推算,原來那石門處便是乾位,對面是坤位,其他幾個卦象也都清晰地印在他腦海中,後續便不必白凡反覆指點了。
走到震位,不等白凡說話,凌展便自然而然的感受到四周傳來一陣親切之意,彷彿正有什麼與自己的所修功法產生感應。
只聽白凡說道:“小子,你雖然沒有以神識看穿玉石牆壁的能力,但你所修功法當與那牆壁背後的陣法存在感應,只要你將雙手按在牆上,便能感受到後面的陣法運轉。”
凌展依言而行,果然察覺到牆壁後正有一座法陣在運轉不息,只是其中隱隱有些滯澀之意,彷彿是缺少足夠的力量推動。
此時白凡口中開始講解這陣法的運用,凌展便靜心聆聽,遇到有不懂之處立刻詢問,兩人一個說一個學,時光轉瞬即逝,眨眼已過了一個日夜,陣法的基本道理也講了個七七八八。
凌展略有所悟,立刻開始推動陣法運轉,再將其中遇到的問題拿來請教白凡,如此邊學邊練,又用了一日功夫,才算勉強將其運用純熟。
隨著他不斷推動陣法,外面的世界中,那山林內的部分地方再次有濃霧升起,所有恰好被籠罩在濃霧中的修士們,都震驚的發現自己正被困在一片充斥著雷霆的世界中,只是如今的雷霆已然不再是靜止的形態,而是處於不斷的爆發狀態,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毀滅氣息,一些修為較弱或是重傷未愈的修士,立刻便被雷霆轟為齏粉,連帶神識也一併破滅,身死道消。
如果凌展知道自己學習的過程中,將有無數條性命為此而付出犧牲,他定然會立刻停手,除非有更好的辦法,否則就算被困死在這裡,也不會做這種濫殺無辜的事情。
不過他對於外界的事情一無所知,所以依舊是安心地學習,只是內心卻常有陰霾閃過,彷彿冥冥中有不妙的事情正在發生。但他將這些感覺都歸咎於此地帶給他的壓力,又或是先前始終從白凡身上感受到的一絲陰謀氣息,而根本不會想到真相究竟是什麼。
兩日時間匆匆將震字門學會,白凡開始要求他學習巽字門,需知風、雷二卦相輔相成,因此下一個學習風門陣法對他來說最是恰當。
不過這一次,因為凌展不具備風系道法,所以進度要明顯慢上許多,甚至一開始的感應法陣都十分困難,要不是一來有白凡的指點,二來這些八卦陣法彼此大體相通,他根本就無法推動。
這一次凌展用去了四日時間才算將其琢磨明白,而同時,外面的山林中,也因為他的推動陣法,導致更多濃霧升起,許多修士再次被困入其中,更是不知有多少人就此丟了性命。
如今那十幾個元嬰老怪也漸漸停下了爭鬥,這些日子裡,他們仗著修為高深,法力深厚,又各自有強大的法寶或是手段在身,而且因情況複雜,誰都不願將臨時的對手逼得太過,擔心受到拼死反擊導致自身受損,被他人趁機偷襲,因此十幾人中竟意外地始終沒有出現重傷或是身死的情況。
而且一旦到了元嬰期,就能夠借用一部分四周的天地靈氣,雖然因為大家都是元嬰期,靈氣只能分攤,但是這片山林中的靈氣著實是濃郁無比,因此倒也沒人都能爭得一部分,故而法力損耗都不算嚴重。
如果沒有濃霧重新升起,恐怕他們也是不會停手的,只會這般不斷消耗下去,誰如果法力不濟,卻又不立刻選擇逃遁,恐怕才會成為首先被滅殺的目標。
可是濃霧漸漸升起,其中又隱然傳出劇烈波動,這才不由得他們不停下手來觀察情況。
僵持了一陣後,易端文自持己方實力最為雄厚,於是手指下方的石臺,當先向所有人說道:“諸位道友,大家都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