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會死?”羽摸著歷史的刻痕,平淡地說著。
“這就是他們所謂的愛神嗎。不懂,但是開始了嚮往。”我喃喃道
“初衷或許是美好的——為了愛情,但過程無疑是血腥的,和歷史的統治者一般無二,重演失去的歷史,想從那裡剝下屬於別人的東西。貪婪,只有女人的殉葬,卻又不刻意重複男人的死亡。”
地表在那一刻淨潔了許多,我們握著手,愛情的意義又是什麼?
握的愈緊,汗水也滲了進去,沁人心脾。
那是一座雕像,雪白的很,一個女人,在懸崖上前撲愛侶。男人的破碎、不真實,被這幾百年前的藝術家展現得淋漓盡致。下方還可目見駭人的深淵,迭浪層層。
我迷離了,歷史在棕黃的瞳孔中收縮,煙熏火燎,廢棄的木炭成堆,烏黑蓋了聖潔的光耀,她是貪慾的主宰。達蕥在火中作舞,怒放,祈求觸控自己丈夫的魂靈,卻不知編織了謊言的網,把自己送入了身後惡魔的懷抱。
我走過去,摸著那亙古留存的石基。不知怎的,淚止不住地流淌,日光透過樹林陰翳照曬了我的面龐。頹然坐下,用刀在那石基上刻字,後來不想了,指甲與石屑的摩擦聲更能染紅我的雙眼:
無、煜。
我也在哭,沒了力氣,趴在這兩個字上面,淚痕滋生了這片雜亂的苔蘚。
“羽,你們文科生都喜歡寫詩啊?”我看著他趴在桌上,課本下墊著張白紙,潦草的字跡飛舞。
“怎麼?你不也會麼,上回畫在畫裡的就不錯啊。”他百無聊賴的說著,依然在那裡亂畫著什麼。
“寫書,寫詩不能直接用本名吧。。。。雖然上回是給你寫的沒所謂啦。。。”
“那就起一個吧,陸風喜歡什麼?”
“唔。。。。”我抬頭看了看床外,正對著湖光秀境,葉梢糊了一層光暈,四處都是暖洋洋的,心動了,“羽,我喜歡太陽。”那時,我笑了。
“太陽麼?那就叫‘煜’吧,光耀的感覺。”
“羽呢?你用什麼?”我好奇地看著他。
“我啊——換過很多,但最喜歡用‘無’了。”他摸了摸頭髮,終於回過頭看了我一眼。
“《莊子》看多了嘛——你啊。。。。。”我撲上去把他壓到窗邊,嬉笑,打鬧,傳出了校園,迴盪在天際,與燕同行。
光是曾來過的,我站起身,羽還站在牆的盡頭,滿目蕭然,這裡——或許早已毀壞殆盡。
畢竟,轉眼歲月,也已是百年匆匆過隙。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婚禮
壁畫漸漸模糊了,一片黯淡,四處斑駁,就算是貼著看也沒之前那麼清晰了。無論是紋路,還是透過細節可以傳達而出的含義,都彷彿被時間消磨,不復存在。
我看著,光依然透不過林木粗壯的手臂,拉著愛人的手,一點一點地挪步,感受著大地失去那應有的水分,變得乾涸,大理石一般的藝術正在我們腳下形成。出了那座“城門”,不,莊嚴的外表已然退卻,已經全然看不出是曾有過一扇石門了。
塔樓、市集。。。。。不知為何已然完全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漫野青草碧綠,夾雜著些許黃花紅朵,雖然荒涼,卻也有著別樣的清新。
一切都變了,不復如初。
“不行,這樣下去——我們沒時間了!!”我突然轉身對著張羽大吼。他好像愣了一下,旋即笑了,和我一同佇立在這淅淅瀝瀝的雨幕之中。
“這麼急?才來了幾天啊?”在我所看不見的地方,好像能聽見他的喘息。
“不,不,我是說。。。。。一切都在改變,太快了,我受不了——這樣下去我遲早會失去最後的庇護所。”雙眼紅了,但世界再次清晰明朗。
這之後便是一陣加緊步伐,何謂方向?我們也不知道,只是牽著手向前不斷進發,一路上採摘那種之前已經辨認過的漿果,用刀割破樹的靜脈止渴。反正這是一個環狀的島嶼,直行下去總會來到海岸,之後大不了再繞一圈就好。
一切都準備就緒了,我想。回到“港灣”便開始著手搭建臺子,啊對了,還要畫我們的結婚證和一些婚禮上必要的裝飾。一想到這些我就興奮的難以自已,最近一段時間一直無法進行自己的創作,這種日子真的是快要把我逼瘋了。
“羽,一切裝飾都由我來喲,你可不要插手,你知道我的脾氣啊——”隨即定格了,這片灰綠交加的背景畫上被自然的畫師揮灑了一筆紅墨。蜿蜒著身軀,在我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