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的,如今這裡兩邊都不好走,只能是去鄖縣了,鄖縣那頭,還有一條路,可能可以離開。”
那男人見邵遠如此重視黎芮,仍不住打量了黎芮多眼。只見她眉眼平淡,頭髮凌亂的隨便用了根皮筋紮成一束放在後面,但是神色堅毅的到不同於一般女人。
不過她這種女人,他也見過不少了。末日以來,有一種女人最多,那就是那種因為被嚇壞了,經歷了各種可怕的事情,轉而開始依附於男人,百依百順,極為溫柔順從,以男人為天。
而這個小姑娘這種嘛,卻是一個人經歷了許多的磨難危急,開始變得十分冷酷強悍,很多這型別的女人的生存能力,不比男人弱。
黎芮聽完邵遠的介紹,同意邵遠的決定。而屠麗鳳和葉惠州自然不敢發表太多意見,他們還未從這幾月的陰暗經歷中走出來,且不熟悉邵遠,生怕觸怒了他。
兩輛車一前一後開始往鄖縣而去。雖然因為天黑看不清楚對方的車子所在,但是時不時一聲喇叭的按鳴還是讓兩輛車子保持著聯絡。
中途幾個人在車上吃了點東西,在車上時間顯示四點的時候,前面的車子突然示警般的響起了三下喇叭聲。尖銳的聲音在雨聲中,仍然清晰可聞。
邵遠摸了下額頭,上面溼發凌亂,“可能到了。”說罷也按了三下喇叭示意,再開著車子緩緩的靠近前面的車子。
因兩輛車再次撞擊,一路上邵遠都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這時候,靠近了,只見前方一片的瑩瑩亮光。
黎芮正捧著一袋阿巒開啟的大包薯片,他吃不完又沒地方放,黎芮怕倒出來散的到處都是,只好幫他吃完了。這時候她邊一片一片遞著甜辣味的薯片,一邊眯著眼睛往前看。她自知眼力好,她能看到的,邵遠可能還看不到,便將她看到的前方情景一一講給邵遠聽,“前面很多車子,路邊有個八角亭,不少人在裡面,可能
在商量什麼。”
“我們也過去看看。”這些人可能也是因為山洞塌陷的關係,選擇了鄖縣,不過沒想到竟然已經有這麼多的人聚在一起了。
邵遠將車子熄火,拔下了車鑰匙,和黎芮一起離開了車子,臨走時交代屠麗鳳和葉惠州照顧好阿巒。
前面,那四個男人已經在等了,顯然他們也是打算到前面看看情況,為什麼這麼多人聚在這裡不往前走。
鄖縣地理位子高,雖然雨水十分磅礴,但是並沒有在地上積出水來。那個叫阿巖的見到他們兩人,喊了聲,“快點,跟過來。”他們幾人就冒著雨先跑向八角亭了。
八角亭內,已經或站或坐不少的人。正中間是一堆火柴在燃燒,雖然風大雨大,但是這麼多人圍擠著,這火自然燒的好好的,不虞被風吹滅。
四個男人進入並沒有引起多大的注意,但是邵遠帶著黎芮的到來,卻引來不少異樣的打量眼光。
黎芮和邵遠並那四個男人找了個角落,隨便擠在一塊。黎芮粗粗一估摸,這八角亭內有二十多個人,且都是男人。
她倒算是異類了。
現在坐在火堆邊的一個鬍子拉碴,臉上髒兮兮的三十多歲男人用一根火柴搗了搗火堆,讓火燒的更旺。他邊上另一個看著年齡也不過三十但是臉上乾乾淨淨,僅僅微帶潮溼的男人笑著對大家道,“看來來鄖縣的人不少啊,不如大家商量一下,接下來怎麼辦吧。”
一個坐在外側圍欄上有著陰鷙的眼睛的乾瘦年輕男人道,“不怎麼辦,我不打算在鄖縣久留,不過是要借鄖縣這邊的路而已。不過我倒是想知道宋豫章你要做什麼,為什麼擋了我們的道要我們聚在這裡。”
聽到這裡,黎芮好奇的看了眼那個笑容仍然十分溫文爾雅的男人,雖然長得平平淡淡,但那笑容卻十分的吸引人。原來是這人留了這麼多人在這裡,不是這些人自動聚起來的。
這個名叫宋豫章的男人聽了那年輕男人的話,並不生氣,只是平心靜氣的對著那個男人道,“鄖縣雖然只是一個縣,但是人口眾多,交通不便利,病毒爆發的突然,那時候能夠逃生的人不多。我想現在縣內應該有眾多的喪屍,除了普通的行走者,只怕還有為數不少的舔食者,爬行者。你一個人,能穿過整個縣城逃出去麼?”
年輕男人聞言語塞。他完全不瞭解這個縣城,以為不過是山間一個小縣而已。再有也是不滿之前先前宋豫章強留他們下車的態度,打定主意要唱反調而已。若真要他一個人開車離開,他是不敢的。
“那你說怎麼辦?”即使如此,年輕男人嘴上仍然不服輸,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