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看帥哥,還是看球賽?”華逸傑冷眼垂眸。“貝克漢只是五官比一般人端正了一些,根本不會踢球。”
“你才不會踢球!”誰敢侮辱她的偶像就準備領死。“他可是公認的黃金右腳耶,開自由球的功力誰都比不上。”
“是床上的功夫誰都比不上吧?”他冷哼。“你何不乾脆承認他是全世界女球迷心中的‘黃金性偶像’,至於真正的球技——算了吧!巴西隊的三R,隨便一R都得比他出色。”
這是哪門子論調?
“喂,你講話客氣一點好不好,你正在侮辱我的偶像你知不知道?”她氣得站起來,順便搶走他手上的西瓜。
“什麼偶像?”他又把西瓜搶回去。“你的偶像應該是我,不應該是那個英國人!”
“你、你什麼時候變成我的偶像了?”她不可思議的大叫,他腦子壞了不成?“我們是哥兒們,聽清楚,是哥兒們!沒有所謂偶像問題,只有平等互惠的關係。”
“好,既然是平等互惠關係,那我要求轉檯。”他伸手就要拿遙控器,幸好杜於優的手腳快,一把抄起遙控器緊緊抱在胸前,死也不給。
“不準。”她朝他做鬼臉。“我要看貝克漢,今天晚上他們一定會贏球,把阿根廷隊踢回老家去。”
“想都別想!”他當場澆她一盆冷水。“今天這場球賽一定是阿根廷隊贏,你的貝克漢只能回家啃麵包,而且我可以告訴你,英國菜很難吃,是歐洲各國中廚藝最差的國家。”
“你幹嘛那麼沒風度啊,連人家國家的廚藝也批評。”杜於優氣炸。
“因為事實如此。”他不爽的挑眉。“你應該慶幸你要去的國家是法國,否則你連好吃的麵包都啃不到。”哼。
這個人……簡直有病,不跟他說了!
“反正我就是認為英格蘭隊會贏,阿根廷隊會輸。”她堅持。
“作你的春秋大夢。”他大聲反駁。“阿根廷隊會贏,英格蘭隊輸。”
“胡說,是英格蘭隊贏。”
“鬼扯,阿根廷隊不可能輸。”
“英格蘭隊贏。”
“阿根廷隊才是贏家。”
“英格蘭。”
“阿根廷。”
“英格蘭。”
“阿根廷。”
“英格蘭……”
爭到最後,兩個人索性拿起沙發上的抱枕互相攻擊,戰況之慘烈,和電視現場轉播如出一轍。
“我說英格蘭會贏!”打到完全失去力氣,杜於優笑著吼,氣喘如牛。
“才怪,英格蘭一定輸!”他也氣喘吁吁的吼回去。
“你居然敢詛咒我支援的球隊!”她發動最後一波攻擊,把敵人推倒在沙發上。
“本來就是。”要死大家一起死,倒下的同時他也沒忘記找墊背。“英格蘭隊本來就沒人才,不像巴西隊……”
華逸傑到口的駁斥,因兩人突來的身體接觸,倏地淹沒在他的微笑之中。他愣愣地看著壓在他身上的杜於優,她也驚訝的望著他,此情此景似曾相識,事實上在前不久的蜜月才發生過。當時他們就像現在一樣親密,一樣驚訝地望著對方。不同的是,當時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麼適應互相碰觸的念頭,現在可有所改變?
他們不確定的相互凝視,時間遁入永恆,呼吸流轉於彼此之間。華逸傑伸出手撥開她臉頰上的頭髮,手指有些發抖。杜於優不自在的調開視線,試著將臉從他手中要回來,卻被他兩隻大手霸佔。
小心地捧著她豐潤的雙頰,他輕輕地搖頭,無聲要求她不要躲避。她無助地靠在他的懷裡,害怕他接下來的舉動會破壞他們之間的一切,因而星眸迷濛,不知所措。
他們能嗎?
兩人捫心自問。
如果他們真的碰觸對方,會不會就此從天秤的兩端掉下來,再也當不成哥兒們!
他們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跳離彼此。
因為他們都怕,怕一旦踏錯了一步,會毀掉多年的根基,亦即他們的友誼。
沒有什麼比他們之間的友誼更珍貴,這是他們的共識。愛情的世界反反覆覆,友誼卻能生根發芽,比起稍縱即逝的愛情來,他們更珍惜多年建立的情誼,不想它毀於一旦。
“我先去睡了,晚安。”杜於優先行逃命,留下華逸傑凝望她的背影,不安思索。
但如果友誼變質,轉化成更深一層的慾望時,他們是否還有把握不陷入感情的泥沼?
他沒答案,就只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