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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部分也是應該的。蘇導做不到視金錢如糞土,不過也懂得取捨。這種穩賺不賠的條件,苗陽都不在乎,蘇導演又怎麼可能不答應!

只是對於苗陽要修改劇本的問題,蘇導演不同意。這部劇本就是他寫的,蘇導演有自己的想法。蘇導演也曾有過耳聞,苗大影帝很難伺候,是位戲霸,別說像他這樣的小導演,就連蔣導這樣國際知名大導演,苗陽都會要求改戲。對於這一點,眾說紛紜,有說苗陽要求加戲,為了突出他,把男二的戲份刪減掉一部分;有說苗陽只拍高光偉的角色,但凡劇本里有一點負面的東西,全部都要改;還有說苗陽很難伺候,對道具和化妝的要求很高,甚至不吃劇組裡的飯,每次拍戲都有一個班的助理跟著伺候等等等等。

這些負面的傳聞僅僅在娛樂圈內部口口相傳,沒有任何人敢在媒體面前說。蘇導演原本也沒當回事,因為他壓根就沒想到苗陽會接這部戲,直到馬丁說苗陽要修改劇本,他才想起這些傳聞,第一感覺就是苗陽果然仗著名氣大要求多,真是事兒媽。

不過,蘇導演仍然答應跟苗陽面談,因為現今的影視圈裡,沒有人比苗陽更適合這個角色。

見面地點約在苗陽的工作室,這家工作室只有苗陽一個藝人,只有馬丁一位經紀人,外加幾位助理。平日裡沒什麼人,助理也不用過來上班,只有苗陽或者馬丁需要跟別人談事情時,才會來這裡。

“蘇導演請坐,”馬丁招呼蘇導演坐下,助理端來三杯綠茶,出去時把門帶上,苗陽這才客氣的說道:“蘇導演,對這部戲我有點不同的想法。”

蘇導演扶了扶眼鏡架,“馬經紀已經跟我提過,不過這個劇本我寫了五年,修改過無數次,自問沒什麼需要修改的地方。”

苗陽並不在意蘇導演的態度,只是笑著說:“蘇導應該先聽我說完。”

“洗耳恭聽。”蘇導演不以為然的說道。

苗陽說:“這部戲的題材我很喜歡,我國最後一個狩獵民族最後一位酋長的故事,挺新鮮的。我也瞭解蘇導在這個故事之外想要跟觀眾探討的東西,這也正是我想跟蘇導探討的地方。”

聽到苗陽提到故事之外的觀點,蘇導坐直了身體,問:“你說說,我想跟觀眾探討什麼?”

苗陽笑了笑,輕鬆的說:“人與自然的關係。”

在這個故事中,狩獵民族曾經兩次試圖定居下來,可惜都失敗,最後一次決定定居時,那位酋長已經風燭殘年,他無力阻止部族的決定,眼睜睜的看著部族的人下山,只能孤零零的留在山上,守著幾頭馴鹿,就像守著整個部族最後的希望。

不管是狩獵民族,還是狩獵民族飼養的馴鹿,都很難跟山下的社會融入在一起。他們習慣了遊牧,習慣了自由自在的生活,習慣了聽風的聲音,習慣了森林裡的一切。

可過度的砍伐,已經毀滅掉他們最後一塊生存的土壤,下山還是留下,幾乎沒有給他們過多的選擇。他們部族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他們生活的範圍已經越來越小,狩獵民族已經沒有辦法打獵。

“蘇導的劇本里,有四分之三都在講融合、抉擇和迷惑。我倒是覺得,蘇導可以多增加些他們以前生活的比重。有對比才更能顯示出他們的矛盾和掙扎,他們原本可以和以前一樣,和大自然和諧的相處,是我們破壞了他們生存的空間。他們對我們,應該帶著敵意而不是感謝。”苗陽看完劇本後,就有了這個想法。他以前也看過蘇導的片子,畫面非常美,故事帶有自己的想法,是位有想法的導演,不追求票房,在商業氣息濃重的華語影視圈,挺另類的。不過,缺點同樣明顯,人物刻畫的太過於平面化,不立體。

其實文藝片跟商業片並不衝突,苗陽總覺得現在有些文藝片的導演,似乎一提起商業和票房,總是嗤之以鼻,彷彿追求票房就褻瀆了藝術。苗陽並不這樣認為,藝術的種類有很多種,平民老百姓也看懂藝術,美好的東西是共通的。只要拍片的人不要一副曲高和寡,觀眾提出質疑就怪觀眾眼光不好,觀眾提出不同意見就是觀眾領會不了導演的意圖,掏錢買了票,最後還落得個沒眼光的名稱,下次誰還願意花錢找不自在。苗陽覺得這些所謂的文藝片導演也得反省一下。

就像蘇導的這部片子,劇本的立意挺好的,故事也不錯,稍微增加點矛盾衝突,故事性更強,人物更立體,多好。

苗陽的話,讓蘇導對他刮目相看,他的意見並不是毫無道理,蘇導仔細的想了想,來之前還準備不管苗陽怎麼說,他就據理力爭,堅決不同意改戲,此刻心裡有些動搖,“我回去想一想再給你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