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他不由失笑著搖了搖頭。怎麼,難道真要來場群毆不成?
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話用在古劍池的大少爺冷錦身上,能夠很有道理,也可說很沒道理。
說沒道理,是因為他老爹冷於情年少時就才情橫溢,不到四十歲就執掌了整個古劍池,就算整個江湖的派主算起來,他雖然不是拔尖的,但至少也不算最差。而且這些年在他的運籌帷幄下,古劍池得到了很大發展,在這個現代化的社會中如魚得水,勢力大為增長。
可他這個兒子,實在不成器,完全一吃喝**賭五毒俱全的貨色,武功修習上就更別說了,他雖作為一派之主,也實在沒好意思將他這兒子推舉上去。否則,古劍池的臉真要丟光了。
可要說沒道理,這冷錦卻將他老爹的一個特色學了個十足——心胸狹窄。應該說,幾乎到了睚眥必報的地步。當年一次冷於情的壽宴,一個來參加宴會的小門派門主的兒子來向他敬酒。這敬酒嘛,無非說幾句賀詞,然後來敬酒者一飲而盡。
可在冷錦身上就不同了。這傢伙有個怪僻,看不得別人比自己酒量好。所以他手下很多知道他這脾氣的人,在向他敬酒的時候,一般都會在杯中留點酒,以示自己沒喝完,酒量一般。可那個小門派門主的兒子哪知道這點?
當即冷錦臉色就變了,隨便喝了一口就不再理會人家。那人雖覺古怪,但也沒當什麼大事。結果在壽宴結束後的第三天,這人就被人把手腳全打斷了,一番治療了,也變成了半個殘廢。這事傳出去,無人不為之側目膽寒。
如果要說冷錦這人生第一大恨,當然莫過於右手被人砍了。當年他幾乎為此瘋掉,哭鬧不休地讓他老子為他報仇雪恨。冷於情當然視此事為奇恥大辱,但又能怎樣?
閻王對付不了,小鬼冷於情還是自信能處理的。所以在兩個跟隨庒品泉去追捕羅遠端的兩個門下弟子報答細緻情況後,對於那個橫架一手的張子文,兩父子誓要抓來活剮了他。
可奇怪的是,當他們多番打探後,這個張子文就好像鬼魅一般,憑空出現,憑空消失。這樣一個能夠將江湖新一代數一數二的人才庒品泉硬擋回去的傢伙,竟然查詢不到他的任何資料,生似那種傳說中從山裡某個絕世高手調教出來,突然出現在世界上的子弟一樣。
現在哪會有這種鬼事?
幾乎將江湖上所有大大小小的門派查了個遍的冷於情肺都快氣炸了,要不是當時有兩個門下弟子跟著,而且知道庒品泉傲慢的性子,他沒準真會懷疑庒品泉和人串通好的,故意做戲放水耍了他們古劍池。
所以,當這會那個身材瘦小卻有雙長臂,在派內綽號長臂猿的白生心面色驚恐地告訴他,場中那個被幾個絕色女子環繞的俊逸青年就是張子文時,這個古劍池派主臉上表情之豐富,真是精采絕倫。
“什麼?他就是張子文?!”冷錦跟在後面,將白生心的話聽得一清二楚。這大少爺當即怒火中燒,帶著滿臉猙獰的神色就往張子文衝去,左手顫抖著從背上抽出佩劍。只可惜他原本武功就是個水貨,改練左手劍後更沒下什麼功夫,這會激動之下,長劍哐噹一聲間接跌到了地上。
這傢伙揮舞一隻獨臂,就要往張子文衝去,大概他覺得自己的牙齒就像劍齒虎一般鋒利。
“生心,雲起,抓住錦兒,別讓他亂動!”冷於情冷喝一聲,慢慢往張子文走去。望著像死了爹孃一般嘶啞著嗓子咆哮的冷錦,張子文輕嘆了口氣。種什麼因,得什麼果,該來的躲不掉。不過,他從來不感到後悔。
“你就是張子文?”張子文慢慢轉回目光,落到這個一派之主的臉上。這人額頭很高,嘴唇極薄,鼻樑高聳,陰婺的目光似乎能直射到你的心裡去。
“冷於情?”冷於情神色一窒,他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幾乎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那對幽靜的眸子裡目光平靜如水,看不出一絲波濤。
冷於情暗暗捏了下右拳,平息了下自己有些激盪的心情,說道:“你出自於何門何派,師長是誰?沒教過你相關的禮儀嗎?”
張子文淡淡一笑道:“我不覺得現在有向誰行禮的必要。至於我的出身,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上的。”說著,他還聳聳肩,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
身旁的夏雨更是個惟恐天下不亂的主,當即咯咯嬌笑起來,彷彿一隻黃鸝突然飛到了這院子裡。
冷於情可不知道張子文後面那句還真是大實話,這麼多年了還沒人膽敢當面戲弄他。他臉色愈發陰冷,嘴角微翹道:“果然是個不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