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身後噓噓的水聲,張子文感嘆著,最近自己究竟算是走桃花運還是走梅花運啊!
林可已經不需要餵了,看著林可大口大口吃著飯,張子文有點欣慰,畢竟這是自己做的一件好事。正吃著飯,醫生來查房了。
一群醫生,最前面的是個老頭,後面跟著兩個中年醫生,一男一女,再後面是7、8個年輕人。每個病床前面停下來,老頭看看床邊的病歷,問上幾句話,就走到林可病床前面。
老頭拿起林可病歷,翻了翻,隨口問道,
“小姑娘,感覺怎麼樣?傷口還疼嗎?”
“不疼,有點癢。”
林可說著,一邊掀開衣服,老頭撕開紗布看了一眼,慈祥的說,
“恢復的很好啊,開始長肉了,再過4,5天就可以出院了。沒問題的,小姑娘放心吧。”
摸摸林可的頭,一群人轉身就準備走,其中的女醫生突然說話了,
“不行,她今天就必須出院?”
“為什麼?”老頭有點吃驚,看著面前的中年女醫生。
“她沒錢了。是個救濟賬號。剩下的錢只夠今天的藥費了。”
翻看著手裡的一個記錄本,女醫生冷冷的說著。
“怎麼能這樣?這孩子還在恢復期,這兩天最關鍵。怎麼能就這樣趕出去?”
老醫生有點憤怒的樣子,中年男醫生也要說什麼,被女醫生一眼瞪了回去。
“張老,您醫術高。仁術仁心。但是我們醫院可是要講效益的。這個病人是走的救助帳戶,每個人就那點錢,手術費都不夠。再說現在病床正緊。今天無論如何她要出院。”
老醫生有點無奈的看看病床上的林可,轉頭說
“我給她把錢墊上,可不可以?”
“張老。您是好心,可不能這樣做事啊。每個病人您都墊上,那麼多人,您墊的過來?”
中年女撇撇嘴,一臉的不屑。張子文站了起來,大聲說著
“我不是已經墊付了醫藥費?怎麼能趕她走?”
中年女看看張子文,又是撇撇嘴,
“你就是送她來的那個見義勇為的?多管閒事。就你那幾個錢。早用完了。你想讓她繼續住院?可以啊。交錢就行。”
“我交,多少?”張子文感到血都湧到了頭上。
“中午12點前,再交5000,否則可不要說醫院趕你們走。”
5000元,一個不多不少的數字,對一個有工作的人來說。絕對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對一個畢業不到一週。而且接連幾天都見義勇為破財的社會新人來說,張子文還真是沒有這麼多錢。而且還要趕在中午12點以前。這樣能幫到他的只有師孃章宜了。
站在走廊上,張子文撥通了師孃的電話,嘟的一聲後,裡面傳來對方已關機的提示音。張子文沒有感到奇怪,師孃也是醫生,而且是個不錯的好醫生,現在應該正在手術檯前面吧。
走出醫院,張子文上了公汽,現在他要去的是市實驗中學的初中部,導師的女兒孔蓉就在那裡讀書。
其實這個時候章宜並沒有在醫院,昨夜整整一晚上,她接生了三個嬰兒,而且還緊急手術搶救了一個大出血的病人,一夜的工作後,章宜清早才回到家裡,現在正準備洗個熱水澡放鬆一下,然後再睡覺的。至於電話?當然是沒有電了。
張子文在實驗中學門口下了車。這是落雪市的重點中學,跟所有中學一樣,作為畢業年級的學生,暑假補課是絕不會少的。孔蓉無聊的坐在教室裡,聽著英語老師在一遍又一遍反覆的說著那些內容,眼光早就越過窗戶,盯在操場上面。今天已經週四了,還有一天,就可以回家了。
正胡思亂想的,孔蓉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穿過操場,向教學樓走過來。正感到無聊的孔蓉臉上立刻帶上了笑容。
“老師,我肚子疼,能不能方便一下?”
眼光誠懇的望著講臺上面的老師,孔蓉很清楚老師一定會答應的,因為自己這種誠懇的眼神,一向都很有殺傷力的。
到了學校,張子文才發現自己還不知道孔蓉是哪個班,正準備一間教室一間教室的找,突然一個人從後面跳到自己的背上,兩隻胳膊緊急抱住自己,手捂住眼睛,問道,
“你知道我是誰?”
張子文很清楚是誰,除了孔蓉,沒有人會這樣對他。輕輕把人放下來,張子文笑著說,
“怎麼熱的天,你爬我背上,不熱啊!”
“不熱。你怎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