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歸酒肆。
百里東君看了眼雷夢殺後,就跑到了溫九天的跟前。
而那司空長風,倒像是迷弟一般,同時也看出了對方的窘境。
當下就拉著雷夢殺,走到了角落。
後者一時間說不上話,滿頭黑線,急的眼淚都快滲出來。
平日裡,他可是能言善道、口若懸河,但今天卻是第一次嚐到了有話不能說的滋味。
“表哥,舅舅呢?”百里東君焦急地環顧四周,卻始終未見其身影。
溫九天並沒有立刻回應他的問題,而是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百里東君的肩膀上。
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百里東君瞬間矮了半截。
“表哥,你可千萬別這樣啊!昨天我明明看到你在顧府,輕鬆幾下就把那顧劍門給收拾了。”
“喲呵,沒想到你這小子居然也在現場?”溫九天笑著調侃道。
“舅舅不辭辛苦地從遠方趕來,就是為了帶你回乾東城,可你倒好,像個沒事兒人一樣,悄悄溜了出來。”
“哥,你可別這麼說。要是沒有你偷偷讓人帶給我的那幾包加強版的蒙汗藥,我估計現在還被困在乾東城呢,也就你的蒙汗藥,能夠把我娘還有步平舅舅放倒。”
說到這裡,百里東君不禁眉開眼笑起來。
緊接著,百里東君好似想起了什麼,神秘兮兮道:“表哥,回乾東城,你可得跟我一起,要不然我爹非打死我不可,你去了,他不敢!不知為何爹和娘,總誇你是他們這夫妻生活的唯一紐帶。”
聞言,溫九天眉頭一皺,暗道,還好這小子純良,這要是傳出去得尷尬死。姑姑姑父脾氣不對付,唯一紐帶說起來倒也沒問題。
溫九天也不再廢話,怕說漏了嘴,看著這便宜表弟,好在他會釀酒,能用就得用到盡。
“阿君啊,表哥這次從嶺南出來歷練,一路上披荊斬棘,弄了不少好東西,瞅瞅這是啥。”
說著,便是隨手拿出了三瓶酒瓶,又拿出了一堆的毒藥。
毒藥是用自己的血培植的,毒性那可是世間獨一份的烈,辛百草的醫和溫壺酒的毒,勢均力敵。
但有一回,溫壺酒偷偷給辛百草送去了侄兒配的毒,後者直接無解,有一回親自到嶺南溫家拜訪,得知溫家出了個天才後,天天跑來求教,簡直煩死了
看著酒瓶則是分別標記了記號。
百里東君笑道:“是不是又要我給你釀酒?放心吧,早準備好了。”
說罷,他就跑到了櫃檯後,拿出了一罈封好的酒,抬到了溫九天跟前。
“哥,瞅瞅,這是我特意釀製的毒酒,天下只此一罈,嚐嚐?”
說著百里東君就上手,準備破開封口。
但卻被溫九天攔住,道:“不,這次尋你,是讓你為我釀點更毒的新傢伙。”
說著,指向了三個瓶子,笑道:“這是血,我自己釀不出好酒,難以下嚥,腥啊。”
“不是,表哥你這上面寫著,溫壺酒?顧劍門?蘇暮雨?啥意思啊?”
百里東君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旋即吃驚地盯著溫九天道:
“你怎麼連舅舅的血也放?”
溫九天尷尬一笑,“哎,咱溫家有時候也是迫不得已,你舅舅自願奉獻,我能咋辦?況且,那些毒藥可都是用你哥的血養出來的,待會小心點,別沾到,我怕你當場斃命!”
這些話,被一旁的雷夢殺聽了去。
他頓時臉色煞白,著急得面如白紙。
心想,這小子連自己叔叔都下得了手就算了,還自殘?這不會真把自己給毒死了吧?
他吚吚嗚嗚地不知說甚。
對面的司空長風焦急,用求救的眼神看著百里東君。
但後者卻跟表哥談得眉飛色舞。
不多時,百里東君拍了拍大腿,道:“行,表哥,這事兒交給我。”
說著,就開始忙活起來,他拿起了桌上的三瓶血。
準備走到後院之際,溫九天喊道:“等等,這毒藥,你得幫我搞在一起,越毒越好,酒我要醬香的,最烈的那種。”
一邊說,還隨手撿起了一味百草枯,嚼了起來。
見此一幕,雷夢殺頓時倒吸一口氣。
這可是百草枯,這麼毒的藥草,就這麼生吞了?
司空長風也是驚訝不已,他師承長墟槍林九,遊走江湖多年,也是認得諸多毒物,不由心中一嘆。臥槽,白東君的表哥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