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鵠鎮。
金月客棧。
白髮仙和紫衣執扇守在門口。
馬車上走下來一位女子,正朝著客棧裡面走去。
女子以白巾蒙面,一雙眸子婉轉溫柔,她瞥見了外面同樣也停著一輛馬車。
她微微一愣,但也沒說什麼,只覺得是跟他們一樣的興業趕路人。
看著女子走進去後,白髮現突然感慨道:“只需看一眼,就會讓人痴迷啊。”
紫衣侯雨寂聞言,手中的摺扇輕輕一揮,似笑非笑地看著白髮現,輕聲問道:“你,竟然對小姐有意思?”
白髮現反問他:“難道你沒有?”
紫衣侯雨寂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答道:“我只會為保護小姐而死,至於其他的事情,不敢有過多的奢望。”
這時,小青從客棧內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絲不悅,對白髮現和紫衣侯說道:“你們是在找死,要是這些話被尊使聽到,你知道後果嗎?”
白髮仙微微一笑,不以為意地問:“後果是什麼?”
小青眼中閃過一絲殺意,笑盈盈地說:“在尊使的眼中,小姐應當是聖潔高貴的,任何用語言玷汙她的人都會受到懲罰。如果被他們知道你們剛剛的對話,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紫衣侯雨寂聽了,不屑地搖了搖摺扇,笑著說:“尊使竟然這麼狠?”
小青冷笑道:“這就是我們組織的規矩,誰也不能違背。所以,以後最好不要讓我再聽到類似的話語,否則……”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威脅之意。
“你們從小就跟著小姐,不在天外天,不懂得四尊使的可怕,你們是沒見過尊使懲治門人,你們一個自稱白髮仙,一個自從紫衣侯,心比天高,可是心氣再高,天,你們也是越不過去的。”小青突然好奇地問道:“對了,這次來的是哪兩位尊使?”
紫衣侯停住了摺扇:“無法和無天。”
“嘶,是最狠的兩位,看來宗門是下定了決心。”小青嘴角一揚:“所以說,你們要小心了,因為他們就跟名字一樣。”
“無法!無天!”
白髮仙摸了摸自己的劍,笑道:“看來這次可以好好學一學了。”
“這次,動靜這麼大,難道只是為了對付那位劍仙嗎?西楚劍歌,好像對我們沒什麼幫助吧?”紫衣侯問道。
小青攤了攤手:“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自從那日被名劍山莊下來的少年調戲後,我感覺小姐對他格外關注,我聽說”小青狡黠一笑,瞬間打住。
“說話可以不要說一半留一半嗎?”白髮現皺了皺眉。
小青笑道:“那個讓你們吃過苦頭的黃賭毒,在天啟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什麼動靜?”紫衣侯好奇地往前靠了靠。
他們不得不好奇,幾次交手,他們不僅沒了長老,還多次輕易敗給了對方。
那少年的實力不容小覷,這是兩人共同的默契。
要是有的選,他們寧願去得罪北離八公子,也不願意得罪那個黃賭毒。
客棧內,突然傳來了一陣悠揚的琴聲。
這琴聲清澈明淨,像是山間的清泉,緩緩而出,潺潺流動,聽起來格外的舒暢且溫和。
“是小姐的琴聲嗎?”紫衣侯一愣。
“糟了!”小青一驚:“小姐根本就沒帶琴。”
“走,快上去看看!”
白髮仙一急,剛剛邁出一步,卻覺得一陣眩暈。
“你你們有沒有覺得暈!”
說罷,白髮現一頭栽倒在地。
紫衣侯臉色蒼白如紙,身體軟綿綿地癱坐在地。
小青則雙手捂住腦袋,連連後退幾步,最後背靠客棧大門,緩緩滑落在地。
而客棧內的幾個小二和掌櫃,早就不省人事,昏睡過去了。
究竟是什麼人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整個客棧的人都毒倒呢?
客棧內,天字一號客房。
月落輕輕接住一片飄落的葉子,微微嘆息道:“這麼多年沒見,不知道你現在過得好不好?”
一曲終了,月落凝視著手中的落葉,目光投向乾東城的方向。
“很快你們就能相見了,你是不是很緊張?”溫九天笑著問道。
月落點了點頭,輕聲應道:“嗯。”
隨後,她緩緩站起身來。
突然,她眉頭微皺,疑惑地說:“有沒有感覺到,客棧突然間變得異常安靜?這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