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中。
古塵想了很久,看向溫九天:“小友,你知道朝廷為什麼必須要我死嗎?”
“若我是北離朝廷之人,那我認為你必須死!”
溫九天笑了笑:“但我不是!”
“藥人之術可抵兵甲百萬,西楚劍歌可千里殺人。”
“你身上的每一個秘密,都將讓皇帝寢食難安!”
古塵一驚,他是沒想到,眼前的少年郎,看似放縱,但什麼都看得真切。
“既然你都看得明白,為何還要幫我?”古塵問道。
“我不是朝廷之人,只做江湖事,做好你這件事,我拿到我想要的東西就夠了。”溫九天笑道。
“你要的東西?”古塵皺眉:“是藥人之術還是西楚劍歌。”
溫九天無奈地攤了攤手:“我只要你一斤血,還有那位天啟李長生的。”
古塵笑了笑:“小友,你辦事倒是好清奇!”
“行了老頭,這枚毒丸你要是不吃,我直接丟糞坑了,你真的太磨嘰了。”溫九天搖了搖頭。
古塵想了想,看了眼溫九天。
“老頭,你的老情人還有好徒兒都在城外等你,你再這般我可要動手拍暈了。”溫九天白了他一眼。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落入院中。
古塵望了一眼,隨後退了幾步,坐了下來,輕撫長琴:“你是為學堂而來?”
溫九天也看向那邊,是一位穿著白色長袍的男子,此人正是風華公子蕭若風。
蕭若風看了眼地上的道士和一名劍客,又看了眼溫九天,猶豫之後,他搖頭道:“不,我是為朝廷而來,與學堂無關。”
“朝廷?那又該當如何?”古塵撥動琴絃。
“先生,你是西楚餘孽,該當收押,由大理寺治罪。”蕭若風恭敬回道。
“這件事,本可以交給朝廷的很多人做,卻獨獨派你這個自在地境的年輕人來,我猜你姓蕭,你需要積累功勳,而把我抓走,你就可以得到功勳?”古塵緩緩道。
蕭若風點點頭:“先生不愧是能和我家先生齊名的人物,你猜的沒錯。”
“你排第幾?”古塵喝了一杯酒,但他的手在不知不覺中,卻微微一動。
“排行第九,名若風。”蕭若風手按在了劍柄上,“我也是練劍之人,敬仰先生,但跟帶走先生是兩件事。”
“屁話,我看你這個人,跟你說的話都是自相矛盾。”溫九天向前邁出一步,“朝廷派你來取一個劍仙的命,還想積累功勳,難道他們不擔心你血染乾東嗎?”
蕭若風一愣,微眯雙眼看向溫九天,“這位少俠,一進來我就察覺出,你很眼熟了,你的刀,你的黑衣。”
“難道你就是搶走教坊三十二閣閣主的少年,天啟城的牌匾也是你劈的吧?”
溫九天笑了笑,“那是因為你們的人,擋了我的道!”
“擋道?”蕭若風笑了笑,“擋了你的道,你就要劈了天啟城的招牌,你可知這是死罪。”
“屁話,怕死我就不會劈了那牌匾。”溫九天喝道,“我說李長生怎麼會教出你這樣的笨蛋弟子?等我回了天啟,定要他扒了你的皮。”
蕭若風撇了撇嘴:“你認識先生?”
“我不認識他,但是他認識我,皇子我勸你趕緊離開,你的修為太低,當不起滅這西楚餘孽的功勳。”溫九天沒有拔刀相向,而是好言相勸。
“不管你認不認識先生,今日我都要帶走古先生。”蕭若風對著古塵微微俯身。
“得,那就跟我打一架,贏了你把人帶走,也不知道你帶走一個將死之人做什麼用!”溫九天搖了搖頭,笑道。
“這次我來此,以劍來帶先生,你自然可以阻我。”蕭若風笑道:“那就得罪了。”
蕭若風輕輕躍起,長劍朝著溫九天的咽喉刺來,溫九天輕輕一側,長劍又從額頭處擦過。
溫九天不急不忙,手腕一抖,隨手一招,在宋燕回手中的劍瞬間飛來:“皇子啊。你說你是持劍而來,那我就以劍敗你,免得說我欺負你。”
說完,他輕輕躍起,直接朝著蕭若風的腦門劈砍而去。
“有意思,你說你用劍,但用出來的卻是刀法。”蕭若風微微一笑。
“鐺——”
可在兩劍接觸都剎那,蕭若風身子一沉,只覺得有千鈞之力,不由得駭然失色:“好重的劍!”
若不是仗著自己的昊闕是十大名劍之一,只怕尋常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