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城下。
溫九天五匹馬並駕齊驅。
終於抵達城門。
後方雷夢殺滿臉是土,總算是跑到了溫九天都前頭,他把手按在馬背上,腳踩著馬鐙站了起來,像是一路飛奔,蛋疼了。
“不是,溫公子,你一人五馬,也就算了,怎麼你馬尾巴綁著的是什麼?”雷夢殺氣急敗壞。
溫九天盯著灰頭土臉的男子,皺眉道:“你,是哪位?”
雷夢殺扒拉著臉上的灰塵,“雷夢殺。”
“雷大嘴!”溫九天笑哈哈地看著他那張臉,隨後又看了眼馬尾巴的草垛,立刻跳下馬,“哦,就是不想別人比我快,所以就綁了點草,這可不是一般的草,這是毒草,老爺子讓我送到天啟城溫家的藥鋪。”
“等等,你說什麼?你們家在天啟城有藥鋪?”雷夢殺一驚。
“奇怪嗎?”溫九天笑了笑,“不過,我也是前一日,剛知道,難怪我溫家這麼富裕,原來也經商。”
說著,溫九天準備把草垛抬起來,看見雷夢殺一臉茫然,於是笑道:“來搭把手,幫我把草垛到馬背上。”
雷夢殺眉頭一皺:“那你來天啟,不能只是為了送這堆草吧?”
“自然不是。”溫九天抬眼一看,遠處飛奔而來的竟都是熟人,其中有一位格外引人注目,正是洛軒的妹妹,國手級別的琴師——洛言縷。
“我想以琴會友。”溫九天拍了拍雷夢殺的肩膀。
“清歌公子,陌塵公子,洛先生。”溫九天抱拳一禮。
“刀仙。”
“溫公子。”
“黃”
三人毫無默契,叫法不一。
溫九天尷尬一笑。
寒暄之後,五個人九匹馬,來到了城門口,溫九天抬眼一看:“這就是天啟城!”
洛言縷上前,望著前方,笑道:“對,溫公子,這就是天啟城。”
溫九天盯著城門那巨大的牌匾:“嗯,這牌匾看著還挺新,不像是有幾百年的樣子。”
“這塊是十幾年前換的,以前的被入天啟救弟子的劍仙一劍劈沒了。”雷夢殺笑了笑,拍馬上前:“你知道溫家藥鋪的地址嗎?我帶你去吧。”
溫九天看著牌匾,笑道:“劍仙可以劈,不知道刀仙行不行?”
雷夢殺一愣,“別,這可是要砍頭的。”
溫九天不解:“那個劍仙被砍頭了嗎?”
雷夢殺搖頭,“他可是劍仙,誰砍得了他的頭。”
“等等。”雷夢殺突然心中一驚,擔心溫九天真的拿刀出來砍,“快,把你家的藥送回去之後,我帶你去個地方。”
“好,那等我離開天啟的時候,我一定順手一刀把這牌匾劈斷。”溫九天沉聲道。
“別,不騙你,真的要砍頭!”
說完,雷夢殺走到就城門衛士的身旁,對著衛士說道:“嘿,認識我嗎?”
那衛士笑著點頭哈腰,隨後看向了不遠處的三人,笑道:“灼墨公子,墨塵公子,清歌公子,認得認得,自然認得,不知這位小兄弟是?”
衛士看著溫九天身後的四匹馬,不由得眉頭一皺:“這位是”
“哦,嶺南過來做生意的,我表弟。”雷以夢殺笑道。
溫家在江湖的名聲很大,加上行事向來低調,對於朝堂的很多人而言,很陌生。
不像在江湖上,可以一個玉牌就能暢行無阻。
雷夢殺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煩,索性就說是來做生意的表弟。
“需要把後面的草藥拿下來檢查一遍嗎?”雷夢殺問道。
衛士連連搖頭:“不必不必,全都散開,讓條道,有馬進城。”
溫九天帶著四匹馬,第一個進城。
嶺南,靠近南訣,但也算是一座不小的城。
但是,跟天啟比起來,太小了。
一條大道展現在眼前,兩邊是叫賣的商販年輕貌美的姑娘不少,他們拿著半塊手帕遮住自己的面容,嬌媚地喊道:“公子,進來玩一玩?”
還有一些小童,拿著冰糖葫蘆在街上嬉鬧。
“這就是天啟城!”溫九天揹著刀,挎著馬,提起酒壺喝上一口酒:“小爺我來了。”
一旁的雷夢殺點了點頭,“是啊。”
“這就是天啟城。”
“對了,接下來你要去哪裡?”
“老爺子來信,說我家的藥坊,就在最繁華的地段,在教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