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城百花樓。
一位少年右手持一支判官筆,左手則是拿著一張白紙,他盯著眼前的妖嬈的紫衫少婦,右手飛快的舞動著。
那紫衫少婦嬌媚地說道:“少年郎,難道你就不想看看,我不穿衣服的樣子嗎?有一個少年郎,看了我沒穿衣服的樣子,可來勁兒了呢。”說著她輕輕地扭動身子,想要走上前來。
“你不要亂動!”少年持判官筆一指。
“這個娃娃瘋起來連他娘都殺,你還是乖乖坐好吧。”一位白衣白髮的男子,舉著長劍,雖然劍沒有出鞘,但是已然有了幾分殺意。
“白髮仙,你別嚇著她了,她不過是跟百里東君睡了一覺,不至於要將她殺死吧。”紫衣男子手持摺扇輕輕地在胸前搖了搖。
“想不到,小姐五年前曾經看好的少年郎,竟然是一個浪蕩子。”白髮仙搖了搖頭。
“所以,我要把這個女人的模樣畫下來,拿回去給小姐姐好好看看,趁早死了這條心。”那手持判官筆的少年,飛快都畫著女人的一顰一笑,“這姿色雖說不錯,就是不知道,功夫怎麼樣?”
那紫衫少婦被三個男人威脅,她害怕得差點哭了出來,原本想著一次性伺候這三位爺,怎麼著也能給個大一點的賞錢,誰知道他們不是來尋花問柳,而是來問一個人。
而這個人,就是前些日子,喝了酒才能辦事的少年郎,她也是直到站在,才知道,那少年的名字叫百里東君。
白髮仙微微一笑:“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嗎?小姐的目標早就換了,從鴻鵠鎮回去天外天后,她的性情大變,已經不再問百里東君的事情了,而是在問另外一個人”
“那個人是誰?”飛離停下了手中的判官筆。
“那是一個少年,穿著黑衣服,喜歡用刀的傢伙。”紫衣侯笑了笑。
“是無相使讓你會見的那個人?”飛離皺眉道,“他叫什麼名字。”
“老字號,嶺南溫家溫九天。”
紫衣侯和白髮仙幾乎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但都不約而同的打了一個冷戰。
“溫九天?溫公子!”那紫衫少婦一驚,“溫公子我認得,認得。一個極度有錢,又極有魅力少年,他背刀,他朋友過來消費都是都給的錢,但是他卻從不對我們百花樓的任何姐妹動過手腳,他是一個正人君子!”
“哦?”飛離看向少婦,點了點頭,“那你可得跟我好好說說看,他除了是一個正人君子之外,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金武場。
看著那自稱自己為貧僧的道士,溫九天笑了笑:“好一個不倫不類的道士。”
“你認識?”尹落霞美眸一閃。
“在名劍山莊的時候,我見過他,還搶了他的一柄劍。”溫九天笑道。
那夏侯孟定看著眼前削瘦的道士,不屑地笑了笑:“就你的這身子骨,也敢跟我一戰?我這一槍下去,你怕是得散架?”
趙玉甲並沒有搭理他,而是抬手取出了自己的劍,那是一柄木劍。
道家多用桃木為劍,這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可是夏侯孟定卻哈哈大笑:“一柄木劍,怕是連我這身上的蒼涼甲你都破不了。”
趙玉甲長長地呼了口氣,轉頭看向雷夢殺,指著自己的對手說道:“我可以弄他了嗎?”
雷夢殺擺了擺手:“幹!”
“起!”趙玉甲大手一揮,桃木劍瞬間化作幾十把,朝著夏侯孟定的鎧甲衝撞而去。
僅一個瞬間,對方的蒼涼甲直接破碎。夏侯孟定根本來不及反應,身上就就只剩下一件黑色的裡衣。
“柳月,這樣的人是怎麼過的初試?莫不是將軍府給你塞了錢?”墨曉黑冷哼道。
“黑啊,你見識淺薄了吧?光初試那一場,我就掙到了你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就將軍府塞的三瓜倆棗我真的看不上。”柳月傲然一笑,“不過能夠過的了我的初試者,自然都不簡單,你就好好的看看吧。”
趙玉甲懶洋洋地打了一個哈欠,儼然一個不怎麼正經的道士:“夏侯定猛。還不打不打呀?”
“我叫夏侯孟定。”少年將軍大喝一聲,“長空。”
只見一聲鷹嘯傳來,一隻蒼鷹破空飛來,直接撲向了趙玉甲的長劍,那趙玉甲一驚,長劍一甩,一隻袖子被蒼鷹叼了過去。
那夏侯猛地哈哈一下笑:“好戲開始。山尊。”一聲怒吼,猛虎下山,有人聽出了這聲音,“是老虎。”
話音落下,一頭白色的老虎快速奔來,躍到了高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