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藥坊到青龍門的距離不遠。
這一次,溫家帶來的高手並不多,搶人又不是攻佔城池,說到底還是江湖的事情。
溫壺酒仰頭喝下了壺中的最後一口酒。
溫家好久沒有這麼威風過了。
他將酒壺丟在了地上,朝著青龍門的方向走去,在他的身後,跟著三個人。
第一個是平日裡餵養飛天蜈蚣的溫家弟子。
第二個是餵養蛤蟆仙人的弟子。
第三個則是一直說要跟過來幫忙的葉鼎之。
此時,在溫家藥坊遠處,突然走出來一個身影,一身白衣,腰間掛著長劍。
溫壺酒停住腳步,望著那個人:“你是幫忙的還是來阻止的?”
那人抱拳道:“影宗洛青陽,百曉堂的人說,在這裡我可以找到幫手。”
溫壺酒愣了一下:“沒想到你也會來,你就不怕易卜?”
“怕。”洛青陽從懷裡拿出了一塊黑巾,矇住了自己的臉,轉向了青龍門的方向,目光狠厲,“影宗到青龍門的路上,埋伏了很多人。”
“我們都知道。”溫壺酒拿起了酒壺,突然想起沒酒了,“不過你蒙面是幹什麼?”
洛青陽沉聲道:“天啟城認識我的人很多,我不想有那麼多麻煩。”
“哈哈,我估計整個天啟城都認識我。”葉鼎之傲然道。
洛青陽看向葉鼎之點了點頭:“是啊,你膽子比我大,你不該來的。好了,我們該走了,只有這一次機會,所以我一直等到今天。就算你們不來,我自己也會幹這件事。”
溫壺酒搖了搖頭:“你這少年有點意思,其實我們都可以不來的,小九說要給皇宮的某些人看看,永絕後患!”
洛青陽沉默一下:“我感覺到,有絕世高手去了影宗。”
“九哥應該不會有問題的吧?”葉鼎之惑道。
洛青陽遞了一塊黑巾給葉鼎之:“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你我想肯定需要。”
葉鼎之接過黑巾朝著洛青陽笑了笑:“好,洛青陽是吧,我記住你了。謝謝。”
洛青陽點頭:“走。”他依然還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
溫壺酒笑了笑,心裡嘀咕:“這就是邵年啊,可惜了我當年沒有這樣的經歷,但是今晚重回少年一次。”片刻後,他又在心裡泛起了嘀咕:“但願小百里別來。”
於是,一箇中年人帶著兩個少年,朝著青龍門的方向走去。
至於溫家的兩位弟子,他們則是去了他們該去的地方。
景玉王府。
兩人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在爭吵。
蕭若風喝下了一杯茶,景玉王還想再給他續,可是蕭若風卻揮了揮手:“皇兄,我不是在這裡拉偏架。”
景玉王愣了一下,點頭笑道:“弟弟啊,我沒說你拉偏架,只是我覺得這個事情我接受不了。”
蕭若風看了一眼門外:“看府內的門客進進出出,那條街怕是已經埋伏了不少高手吧?”
景玉王笑了笑:“弟弟,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我知道,影宗對你而言是一股很重要的勢力,遠比常人想象的要重要,你不想錯過。”蕭若風輕聲道,“但是”
“你給我舉了一個例子,說當年父皇親自指婚,撮合了葉將軍大女兒葉燻然和百里成風,但是最後百里成風卻拒不從命,娶了江湖草莽溫家的溫珞玉,你還說百里成風對溫珞玉那是一見鍾情,非她不娶。”景玉王頓了頓,端起了一杯茶喝下,“我又何嘗不是呢?”
“兄長我又不是沒有告訴過你,一開始的時候,我確實是懷有目的,但直到見到她的第一面,本王就已經下定了決心。九弟啊,我的心情你還不懂?”
蕭若風點了點頭:“兄長,你知道我的師叔是什麼修為嗎?”
“如何不知?李先生早已讓他成名於天下,但是皇室又不是沒有半步神遊。”景玉王笑了笑。
“你指的是宮裡哪位?”蕭若風搖了搖頭,“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做的後果?”
景玉王微微頷首,眼神之中透露出一絲決然與堅定:“竟敢搶走屬於本王的女人,其後果可想而知!區區一介江湖草莽、粗鄙武夫,竟然妄圖肆意踐踏本王的無上尊嚴,此等行徑簡直天理難容!此事斷無可能善罷甘休!”
“倘若濁清不幸落敗又當如何?”蕭若風心急如焚,仍試圖勸解道。
即便他搬出鎮西侯這般重量級人物作為籌碼,卻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