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從急救中心接出來再說,哪怕求到許樂風頭上。哪怕不是接出來,是綁出來,哪怕……哪怕是隱瞞去綁的人,讓無知者冒上感染的危險……
……
只是這樣的念頭,卻並沒有實施,只是在他繼續地在用著另一部分腦子考慮派去急救中心定額人選,第一醫院下一步的動作,如何穩定人心的同時讓大家更謹慎的提高警惕……的同時,這念頭強烈地在他心裡翻攪,在他另外一部分的腦子是那樣的積極而又冷靜的同時,被這個念頭支配的部分,瘋狂無章法而帶著揮之不去的絕望。
已經是兩杯冰水灌下去,周身的煩躁依舊熊熊燃燒,他依稀覺得恐懼,這種躁狂而沉鬱的狀態,隱約熟悉,他不由自主地摸出一串鑰匙中的一枚,開啟一個上鎖的抽屜,從裡面找出來一瓶藥,看看生產日期,對,可以用。是的,雖然已經很久不需要,可是他一直記得每年更換,以備不時之需。
這時候電話聲卻響起來,急診科說,接了一個發熱病人,咳嗽,呼吸困難,血氧飽和度降低,胸片與上一個高疑因颶風瘟疫猝死的患者很相似。
凌遠將手裡的另一杯冰水盡數地澆到自己臉上,然後又用袖子抹乾,藥瓶放在兜裡,撥了幾個電話,第一個讓呼吸科主任副主任與急診科立刻開會,並與傳染病醫院聯絡,開通影片聯網,商討確診或排除這個患者;第二個電話讓總務副院長半小時內找他,商量騰空另外一個輕體樓如何實施;第三個,特別小組所有成員立刻開會,商討支援急救中心的人員名單,以及最短時間內培訓安全措施……
站在會議室裡的凌遠神色平靜,與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