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她不是出了什麼事吧?”靳晟突然變得緊張起來,顏克誠突然叫他過來,還同意讓他去見冉冉,這其中的因由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她很好。”顏克誠說著,走到會客區的沙發旁坐下。
靳晟跟著過去,“顏座,您告訴我,冉冉她到底怎麼了?”
顏克誠微微抬起下顎,比了一旁的沙發,示意靳晟坐下。
待靳晟入座,顏克誠將茶几上的一份檔案袋推到了靳晟面前。
靳晟接過,隨手開啟來看,裡面是一些國外的房產地契,鑰匙,銀行卡,還有兩本護照。
將兩本護照依次開啟,兩本護照一本是顏冉冉的,一本則是冉冉媽媽的,可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兩本護照上,兩個人的名字都不是原名,很顯然這是兩本以假亂真的護照。
聯絡到檔案袋裡的其他物品,靳晟不難猜測,有人要將這母女二人隱姓埋名的送出國外,是顏克誠嗎?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無數個疑問盤結在他的腦海,一時沒有頭緒。
“這就是我今天找你過來的理由。”顏克誠沉聲低語。
“我不明白顏座的意思。”
顏克誠微微抿唇,眼角勾起狡黠的弧度,“平日裡小聰明最多的就是你,現在倒好,揣著明白裝糊塗?”
“您為什麼要把冉冉和伯母送到國外?還用這樣一個假身份?如果您想告訴我,您完全有這樣的能力將冉冉藏起來,讓我永遠都找不到她,這一點我相信,您不用證明!冉冉有她自己選擇她如何生活的權利,我不希望她因為我,一輩子都躲躲藏藏。”
顏克誠忽而失笑,“我原本還想讓你幫我勸勸冉冉,你的話在她那裡總歸還算是有點分量。”
顏克誠這般說,顯然是承認了他在冉冉心中的地位,可是這一刻,靳晟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他絕不可能將冉冉推去做她不喜歡做的事情,去她不喜歡去的地方。
“對不起,我可能要讓您失望了,我也請您尊重冉冉本人的意願,畢竟她已經成年了,有她自己的想法和決定。”說罷,靳晟起身,微微垂頭示意,便要離開。
轉身之際,顏克誠忽然開口,“你不想知道,你的生父是誰嗎?”
靳晟只覺得一陣寒顫,灌了鉛的雙腳定在原地,他轉身,顏克誠深邃的瞳孔正直勾勾的盯著他,帶著一種意味深長的笑意,像是料定了會戳中他的軟肋一般。
上一次在朗悅灣,顏克誠提及他生父的時候,用了一句“一面之緣”,當時他就覺得,這背後的事情一定沒有那般草草兩句可以概括的,如今看來,他的猜測果然不錯。
“這麼說,您知道我的生父是誰?”
顏克誠緩緩點頭,再一次示意他坐下。
桌上的熱茶,經過放置,已經失去了滾燙的溫度,顏克誠不急不緩的端起茶杯,少許飲下了一口。
“他是誰?”靳晟開始有些急不可耐,這困擾了十數年的問題嗎,終於有了一絲眉目。
端著茶杯,拈著茶蓋,顏克誠目光悠遠的說:“這些年你一直都在調查你親生父母的下落,可結果顯而易見,你並沒有查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是嗎?”
“您怎麼知道?”略微迴歸理智的靳晟,開始變得警覺,他調查親生父母一事,倒也不是什麼絕對秘聞,可是顏克誠卻篤定的指出,他沒有任何進展,這就沒那麼簡單了。
“因為,你查的那個人,本來就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他沒有留下過任何的蛛絲馬跡,又談何能被你追蹤到下落?”
“呵!”靳晟不自覺地哼笑,“您這話就有些讓人聽不懂了,人活在世,怎麼可能不留下任何線索?除非他不是人,難道我生父是鬼不成?”
“‘鬼手’聽說過嗎?”顏克誠忽而問。
“鬼手?”
“三十年前,那可是殺手榜上令人聞風喪膽的人物,因為他殺人從來不用槍,只用竹片,他的手下,從來沒有留過活口,下手之快,猶如鬼手,所以得了這麼一個綽號。”
靳晟連連搖頭,他難以信服這樣的說辭。
顏克誠繼續說:“當年你一出生就被靳家抱走,並不是你爺爺找到了他們,而是你生父主動透漏了你的下落,因為如果他真的藏起身份,是不會有人找得到他的。”
“吹得這麼神乎其神,您相信麼?”靳晟不覺失笑,要知道顏克誠是什麼樣的人物?鬼神聽到他都要抖三抖的一軍之長,卻對一個殺手如此鼓吹,簡直有失常態。
“我信。”顏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