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莎麗並不堅持,輕描淡寫地說:“我不過是問一聲罷了,並不一定非帶他們走不可呀!”
陳久發鄭重說:“非常抱歉,這點我必須堅持,因為我已當眾發過誓,絕不讓那兩個小子活著離開賭場!”
白莎麗趁機問:“那麼死的我總可以帶走啦?”
陳久發怔了怔,詫然說:“你要帶走他們的屍體幹嘛?”
白莎麗表情逼真地說:“不瞞二位說,那兩個小子跟我的仇可大啦,我的丈夫就是死在他們的槍下,所以我矢志非報這個仇不可。本來我打算把他們帶回去,在我丈夫亡靈前活祭的,可是剛才這位朱先生提醒我,那樣太危險,怕我在路上萬一制不住他們。同時陳老闆又不同意,我當然只好改變主意了。活的無法帶走,把他們的屍體帶回去祭也是一樣啊!”
陳久發信以為真地說:“好!我絕對成全你的心願就是,等你親手處置他們之後,你儘管可以把兩具屍體帶走。現在言歸正傳,請你告訴我關於‘午夜情人’的來龍去脈吧!”
白莎麗忽說:“陳老闆,在我說明她的一切之前,請你坦白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們不惜勞師動眾,千方百計地要查明她的來龍去脈,是不是想跟她打商量,利用她最近轟動整個澳門各賭場的風頭,替你們做招牌。每夜以賭客的姿態到‘大鴻運賭場’來亮相,以吸引更多的賭客上門?”
陳久發並不否認,坦然說:“不錯,我們就是這個計劃,但絕對沒有其他的惡意。並且這樣一來,彼此都有好處,只要她答應,我保證給她相當的代價,這又何樂而不為呢?”
“這個我相信,”白莎麗說:“不僅是你陳老闆,其他那些賭場何嘗不是這種想法?並且我還知道,有兩家規模比較大的賭場已準備合作了,只要能使‘午夜情人’同意加入,他們就打算大幹一番,使她假裝接連幾夜大贏幾場,讓賭客們對她奉若神明,造成她常勝不敗的紀錄。而那批環遊世界的豪賭集團一來,就以她為誘,使那些自認為從無敗績的賭徒們全軍覆沒。不知陳老闆的計劃中,是否也包括了此一壯舉?”
陳久發不禁驚詫地問:“這訊息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白莎麗笑笑說:“陳老闆,那個賭博集團是世界聞名的,各地開賭場的人,大概很少有人沒聽說過‘金鼠隊’這個名稱的。他們由十二個國籍不同的人士組成,雖然不是職業賭徒,但他們由於愛好,經常聚在一起鑽研各種賭的技術和竅門,所以個個對賭都非常精通。尤其他們擁有幾億萬美金以上的產業,每次無論到任何賭場去,憑他們雄厚賭本和賭技,幾乎戰無不勝,所以他們的財富就更龐大了。這次他們結隊遠征,據說途經蒙地卡洛,一夜豪賭就使幾家大賭場關門大吉了。現在他們正乘豪華郵輪東來的途中,下一站就停泊在香港,到了香港他們還會不來澳門?所以我相信不僅是陳老闆,就是整個澳門的各大小賭場,早也有所風聞了吧?”
陳久發和朱茂才都沒有插嘴,聽她一口氣說完,不禁相顧愕然起來。
白莎麗見他們沒開口,表示已預設,於是接下去說:“現在我們不妨開啟天窗說亮話吧,我之所以要借陳老闆的賭場三天,也就是為了‘金鼠隊’,準備使他們鎩羽而歸!”
“你有這個把握?”陳久發詫然問。
白莎麗笑了笑說:“我沒有這個本事,但我有計劃,有把握的卻是‘午夜情人’!”
陳久發“哦?”了一聲,急問:“你有什麼計劃?”
白莎麗回答說:“現在我已放棄原定計劃,那就不必提了。我只一心一意為丈夫報仇,於願已足。不過我願意告訴你們,‘午夜情人’之所以先來澳門大顯身手,造成轟動一時的空氣,也就是為‘金鼠隊’。不過她卻是準備唱獨腳戲,憑她一個人獨戰群雄呢!”
朱茂才不以為然地說:“這我倒有點不敢相信,憑她一個人,能贏得了那十二個大賭徒?”
白莎麗正色說:“也許你們還不清楚‘金鼠隊’的作風,他們有個原則,第一不在小賭場賭,第二輸贏不大不賭,第三的物件要棋鼓相當,否則讓他們穩贏也不賭。此外就是無論到任何地方,他們必定要找賭出名的人物較量。如果來到澳門,還會不找‘午夜情人’一較長短,看看究竟鹿死誰手?”
“但‘午夜情人’又怎能穩操勝券?”陳久發似乎最關心這一點。
白莎麗笑笑說:“這個不用你們操心,最近她在澳門的成績,已是有目共睹,有口皆碑的,不用我為她吹噓了。但我不是危言聳聽,這在她來說,不過是牛刀小試,故意引人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