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實在不希望,顧煙要坐將近九個小時的長途車,也想陪她出去走走。
顧煙挑了挑眉,輕笑:“那裡冬天很冷,別凍壞你。”
陸晧謙半靠在書房的檀木桌上,抱肩低眸看著顧煙道:“你在那裡讀大學,天冷了怎麼辦?男朋友抱著你?”
顧煙掃了眼陸晧謙,“這麼說就沒意思了,我那些年還小,去不起賭場,坐不了女人大腿上,大冷天只能在外面抱著取暖,這不過分吧。”
陸晧謙被顧煙回嗆,微微勾起薄唇,“你要想去sw賭場,我隨時都可以帶你去,讓你坐在我腿上,當著所有人的面,這樣解氣嗎?”
一陣沉默。
顧煙才嗤笑了一聲,“你那麼要面子,我坐在你腿上可以嗎?”
“當然可以,只要你高興。”陸晧謙粗糲的指腹緩緩劃過顧煙的小臉,又加了一聲,“小笨蛋。”
顧煙凝眸抓住陸晧謙的胳膊,心疼的撫摸了一下,他傷口基本上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也在手臂上留下了疤。
陸晧謙拿起辦公桌上的煙盒,低頭攏火點上,朦朧的煙霧中抽了幾口,眯著眼睛盯著顧煙。
顧煙瞥了眼他,“你這種神情,像是個小流丨氓似地。”
陸晧謙聲音醇厚又磁性的開口,“怎麼不是老流丨氓,變年輕了?”
顧煙怨念的皺了下鼻子,“被我滋潤的那麼好,老同志有沒有種老樹逢春的感覺。”
聽顧煙這麼形容自己,陸晧謙忍不住笑道:“是,老樹都開花了,發芽了,沒看我最近穿衣服都變了好多,為了讓自己變得年輕一點。”
顧煙取笑陸晧謙道:“你就穿了格子襯衫一天,就說變了好多,每天都是黑白灰,一點都不洋氣。”
“那我總不能穿的不倫不類吧。”陸晧謙指間夾著煙,怕燻到顧煙,站的離她遠了些。
***
豎日,凌晨四點。
陸晧謙就把顧煙帶出了門,別墅門口早已有車隊在等候。
顧煙這才知道,臨近年底,陸晧謙這是要帶她去寺廟拜佛,他要親自去拜訪一位方丈。
對於一位沒有一點宗教信仰的人來說,被這麼早叫起,顧煙心裡氣的快要炸毛。
車隊駛到羅店梵王宮,時間已經是凌晨六點,天還沒有全亮。
顧煙很難理解,這些有錢人的世界,她前幾天還看過新聞,針對那些富人的調查顯示,這些人裡信教著能夠答到百分之50。
這點讓顧煙想不通,難道人的命真是天註定嗎?真的有神明指導,我們從出生起,就按照安排好的人生軌跡再走。
連陸晧謙這樣精明的人,他也會這樣的虔誠。
他花費15億建寺廟的事,已經不算是什麼新聞。
趁著陸晧謙去和方丈聊天,顧煙一個到處亂晃,漫無目的的走出寺廟,發現附近有很多算命攤。
剛從寺廟走出來,她就被幾名江湖術士搭訕:“小姐你一看就是有福之人,但最近恐怕有波折,我給你講講破解之道”
“小姐請留步,你的面相可不是一般的
顧煙一路頭也不回,走了大半,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似地,她在一個算命攤前駐下腳步。
眼睛細細打量著,蓄著白色鬍鬚的老人,他外貌乾瘦如柴,雙眼枯窘,臉上佈滿溝壑深紋。
估摸著,估摸著這老爺子,差不多快要八十歲。
“師傅,您是怎麼收費的?”顧煙坐在算命攤前的小馬紮上。
她本身是不信這些的,可是身邊有個封丨建迷丨信的頑固分子,多少也受了些影響,想要自己聽聽,到底準不準。
“批八字100元,八字合婚150元、”老人家嗓音有些乾裂枯啞,沙啞的像是飽經風霜,喝了大半輩子鹽。
顧煙一聽價格,頓時覺得肉疼,花幾百塊,就聽他說幾句話,這錢未免也太好賺了點。
她咬了咬牙,決定奢侈一回,心跟滴血似地開啟錢包,抽出三張大票,拍到算命攤上。
她心裡揣了個心眼,想要想探探這老頭說的到底準不準,現在騙子那麼多,總不能看他年齡大,就覺得是個好人,不是信口雌黃。
顧煙先把陸晧謙的八字給了老人,看他算的準不準。
老人看著八字,神色一凝,隨後拿起筆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了好一陣,
這才開口道:“這個八字,命貴格。。正氣官星,財官兩旺,印綬天德,獨殺有制,傷官生財,坐祿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