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回去,餓死了,來給你帶了棒棒糖。”這司機從褲兜裡摸了一根棒棒糖遞過來。祝捷皺了皺眉頭,媽的,這男人吃飯吧唧嘴聲音太大了,比說話聲音還大。而且從他這態度之中,絲毫看不出對自己的行為有錯誤認知,彷彿理所當然。何南擺著手沒要那根棒棒糖,原本好吃的貝貝,也只是盯著糖看了兩眼,繼續舔她手裡那張糖紙,拉住哥哥的褲腿沒有說話。“你們這從哪兒請來的司機啊,孩子要是丟了找誰賠去?這種不負責的要是在我家,早就被開了。”祝捷輕笑了一聲,嘲諷地道。“呵,這小姑娘跟你什麼關係啊,我也不是他們家司機。要不是我們夫人讓來送一送他,還帶著這麼個小包袱,我也不至於大老遠辛苦這一趟。”那司機用眼角夾了一下祝捷,嘴皮子倒是挺利索,那吧嗒吧嗒的聲音,真的是魔音繞耳。祝捷不想猜測這司機口中的夫人是誰,總之不是何南的親媽。她有些責怪自己嘴快,一時之間無法收場。“不用你送了,我自己打車回去。”“早說啊,還讓我等這麼久,不是我不送你的啊,是你自己不稀罕的,別後悔!”他將手中的礦泉水喝完,猛地將空瓶子扔到地上,用力一踢。那瓶子飛向垃圾箱,卻終究沒進去。司機就這麼堂而皇之地走了,小姑娘立刻就著急了。“哥哥,我們怎麼回去啊?”“哥哥帶你去坐大車車啊。”他拍了拍貝貝的腦袋。祝捷覺得自己辦了一件蠢事兒,她立刻不好意思地道歉:“對不住,我嘴欠,打車費我給。”她邊說邊掏口袋,總之從小到大她就沒缺錢用過。“不用了,我原本就沒準備坐他的車。”何南擺擺手,把話題岔到了別處去了:“聽說你們宿舍昨晚很英勇,剛開學男生還沒動手,女生已經出了幾名鬥士,把教導主任都半夜打來了。”“早就想打了,一直憋到軍訓結束才能解脫。等再開學的晨會上,估計就要宣佈處理決定了。”“祝捷,走了!”還沒等她說幾句話,那邊祝嘉川已經下樓來了,他還特意用眼神打量了一下何南,似乎在掂量這小孩兒的身家如何。祝嘉川是祝老太太帶大的,天生戴著有色眼鏡,祝捷眉頭一皺。“先走了,開學見~”她轉身就跑了,讓祝嘉川快走。“他是誰啊?沒人來接,看著不像家世好的,你奶奶跟你提的要求,你不會沒辦到吧?總和壞孩子一起玩兒,沒前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