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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覃瑤傻傻地笑了,洛魚走進了一個美麗公主精心安排的童話,床單是愛的童話中王子無法逃脫的見證。

從疼痛和激|情中走出來的覃瑤還不忘告訴洛魚關乎他未來的事。她說:“你知道嗎?爸爸考慮得可週到,他說,將來魚娃從政走仕途,軍軍經商辦企業。這多好!”覃瑤說:“我家也是榮達建築公司的股東,我哥現在正忙著沙丘中心廣場投標一事,假如這項工程中標了,咱家就要分一大筆錢。你不知道,雖然爸爸當縣長了,這事也是有難度的。沙丘的建築大工程以前都是興華建築公司霸佔了的,他們的後臺是老不死的唐書記。咱家要從虎口裡分得一杯羹也是有難度的。”

覃瑤還在說。激|情散去之後的洛魚一直看著覃瑤的臉,還配合著她豐富的表情表情著。她還說:“我們會過上天堂裡的生活。我多麼盼望那一天早日到來。”

洛魚不解地在心裡自問:“天堂裡的生活是什麼樣呢?” 那個離去的女人曾經輕輕地在洛魚耳邊說:“咱們找一塊地,一起耕田,播種,澆灌,除草,收割,那是我夢想中的天堂生活。”可在眼前的女人眼裡,住在月宮般的房子裡仍然不算生活在天堂。

洛魚該向往怎樣的天堂呢?

荒野的嗥叫

洛魚掏出一支菸,火柴劃燃的瞬間,葉玉清和覃瑤這兩個女人的身影驟然在火光中浮現。世界上最漂亮的兩個女人。一股濃濃的火藥味鑽進了洛魚的鼻孔,這是戰爭的味道。一場戰爭與另一場戰爭同時打響。一個女子爭奪洛魚的一半,因為洛魚有一半屬於她;另一個女人爭奪洛魚的另一半,因為洛魚剩下的一半屬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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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柴熄滅,硝煙散去。

洛魚抬頭望著滿天星斗。

“你很累嗎?”岑水明狡黠地問。

“先前很累,但是現在,”洛魚笑著說,“戰爭已經結束。一個女人走了,另一個女人大獲全勝。”

岑水明給洛魚點上煙。由於心底裡戰爭的突然爆發,洛魚忘了點菸。

岑水明問:“你現在是怎麼想的?”

洛魚把手指向北天門。

“你明白了嗎?”洛魚接著說,“或許你還不明白。那裡有顆最亮的星星。它正閃爍血光。”

“誰的鮮血?”

“不知道是誰的。”

岑水明再給洛魚點菸。因為得意忘形,洛魚的煙早已熄了。岑水明拍著洛魚的肩膀,說:“兄弟,你成熟了。成熟就是把自己身體虛弱的一半隱身起來,單用強壯的另一半去拼殺。成熟就是把別人的腿打斷,接在自己腿上使自己增高。成熟就是把自己的血肉熬製成蠟燭,照耀別人的前程,同時要讓周圍的人都知道,你就是那根蠟燭。”

岑水明接著說:“成熟就是把縣長的女兒搞到手,前途和錢途都不焦不愁了。”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笑罷,他又說:“你那個準岳父大人厲害呀!連縣委書記也不放在眼裡。說實話,我倒佩服他,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不誤。”

洛魚說:“覃益民的事我是不關心的。我看上的是他的女兒而不是他的權力和金錢。”

岑水明說:“兄弟,就別在我面前扯白了吧!你把葉玉清真給忘了嗎?鬼才知道!好了,咱們就不說你的準岳父大人了。”

洛魚嘲弄地問:“老大,是什麼風把你吹調了頭呢?你不是要為320萬布坪人民伸張正義嗎?”

岑水明說:“有一個叫程寶林的詩人寫道:‘如今狼已經越來越少,荒野裡盡是人在嗥叫’,過去,我認為這傢伙是在寫環保,現在才明白,他是在寫人世。兄弟,不調頭不行呀,做記者這行當像行船,如果對風向不敏感,船早就沉沒了。去年,仁鎮那次嚴重的車禍事故,死了二十幾人,是你給我搞的線索,想起了嗎?”

“我當然記得。”

“兄弟,就是那次,讓我找準了風向。你不知道,我熬了一個通宵,洋洋灑灑搞了個新聞特稿。第二天一早,就匆匆趕到《丁江日報》報社總部,畢恭畢敬地將稿子遞給了主編。那老頭戴上眼鏡瞅了半天,像看他的秘書小姐一樣看著我,連連說‘精彩,絕妙’ ,說完,便把我的稿子丟進了紙簍。我又氣又急地問,‘主編大人,槍斃了嗎?!’主編皮笑肉不笑地說,‘槍斃了。’我問,‘為啥?’主編說,‘昨天晚上有人打招呼。’我再問,‘為啥?’主編說,‘快給我發支菸。’我把滿包煙遞給他,他點了一支,衝著菸圈說:‘這是重特大交通事故,如果媒體曝光,就有人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