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錯行了。”影佐禎昭大笑著指了指馮晨。
“高先生,馮先生聽說汪先生在東京治病,想去探視探視,無奈馮先生之前同汪先生不太熟悉,不知高先生能否引見一下?”今井武夫忽然把話題轉到汪精衛身上。
“好說,好說,汪先生雖然同馮先生不熟,但同馮先生的令尊大人馮明軒參議交情很深,明天我可以帶馮先生去醫院,代令尊看望一下汪先生。”高宗武很爽快地答應了。
“那多謝高先生了!”馮晨感覺自己有點被今井武夫綁架的感覺。
“不用客氣,像馮先生這樣年輕有為的才子,汪先生一定會非常喜歡的。”高宗武似乎對馮晨也存在著結交之意。
“高先生,你是外交部亞洲司司長,不知你對中日關係的前景是如何看的?”馮晨想試探試揮高宗武的深淺,裝出一副無話找話的樣子問道。
“我的最終意願,是中日之間的關係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以實現東亞歷史性的變改為目的。”高宗武的口氣很大。
“噢,那高先生對我們大日本要求你們,取締國內的排日活動和降低對日貿易關稅是什麼態度呢?”影佐楨昭問了句。
“呵呵,說實話,影佐君,做為中國外交部亞洲司司長,我不得不妥善處理這些事,但實際上,這些事務性的交涉,我是一點興趣都沒有。”高宗武充滿自信地回答說。
“高先生,那汪兆銘先生來東京,除了治病,還有其他特殊任務嗎?”石川正雄促上前來,問出了一個很敏感和很愚蠢的問題。
“哦,石川君,你不問我倒是忘了告訴大家,汪先生除了來日本治療槍傷,還有項特殊任務就是在日本療養。”高宗武不加思索地回答道。
馮晨發現,像這樣的問題,高宗武之前肯定詳細考慮過,在公眾場合該如何回答。
同時,馮晨還發現,高宗武的確是個反應靈敏的外交官,很會給人面子。
“陶先生去年發起的十教授關於《中國本位的文化建設宣言》,我也曾經拜讀過,不知陶教授對中日文化融合有何見教?”犬養健不失時機地把話題轉移到陶希聖身上。
“犬養君,其實你們大和文化同我們中華文化一樣,近年來,受西洋文化的激盪,文化日趨損敗,西方文化的壓迫日加嚴重,同樣需要自救建設。”陶希聖回答說。
“我很贊同陶教授的這個見解,那麼既然這樣,我們大和文化和你們中華文化又同宗同源,都屬於東亞文化,何不融合起來,抗衡西方文化的壓迫?”犬養健反問道。
“犬養君的這個想法太好了,不僅是我們中華文化和你們的大和文化需要融合,還有大韓文化,都應屬於我們東亞文化範疇,也應融合起來,共同抵抗西方文化之腐蝕。”
陶希聖不愧是教授,侃侃而談。
“那以陶教授的想法,我們大東亞文化該如何才能融合起來呢?應該由誰來主導融合呢?”今井武夫問了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呵呵,今井君,你的這個問題,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回答的,我認為,無論中華文化,還是大和文化,在建設上,都要有自覺與自信。”陶希聖微微笑著,避開了正面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