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件暗殺事件,讓老蔣異常震怒,他嚴令軍統局和國民黨憲兵司令部限期破案,抓出潛伏在國民政府高層的間諜。
接到命令的軍統二處的戴笠、軍統一處的徐恩曾、憲兵司令兼南京警備司令谷正倫三人都比較尷尬,因為洩密的人群範圍很小,排查並不難。
況且,軍統二處的戴笠已經鎖定了目標人物,只是還沒拿到確鑿的證據,可是接二連三又出現高官被暗殺,特別是對方竟然把黑手伸向蔣校長夫婦。
戴笠憤怒了!
可是能接觸到如此核心的機密,不是國民黨元老,就是手握重兵的權貴要臣,沒有十足的證據對誰都不敢輕易下手。
思來想去,戴笠立即電令軍統上海區情報組組長馮晨,務必加派力量,儘快挖出內奸。
馮晨帶著許劍,連夜開車趕往南京,協助方曉曼。
在湯山溫泉招待所,馮晨、許劍和方曉曼匯合了。
“曉曼,偵辦的情況怎麼樣?最近一段時間,內奸活動非常猖狂,委員長和戴長官非常震怒,限期查出內奸。”見面後,馮晨迫不及待地問道。
“黃浚已經露出馬腳了。”方曉曼說。
“噢?說說看。”馮晨精神一震。
“特警二隊安排協助我的鐘高玉和李榮芳監視黃浚時發現,他愛吃紙包的巧克力糖,這人還挺講衛生的,從來不把包糖紙隨便丟在地上。”方曉曼說。
“黃浚這個習慣有問題?”馮晨問。
“有問題,我們就是從他這個習慣中發現了狐狸尾巴。”方曉曼點了點頭。
“噢?”馮晨不解地望著方曉曼。
“這個黃浚每次下班以後,經常獨自一人到玄武湖去散步,然後把一包糖紙放進玄武湖旁邊的一棵有個大空洞的樹內,不久,我們就發現糖紙被兩個化裝的日本浪人取走。”
方曉曼詳細彙報著。
“然後,我跟蹤日本浪人,鍾高玉和李榮芳根據黃浚家傭人蓮花提供的線索,跟蹤黃浚和他身邊的人。”
“又有什麼發現?”馮晨問。
“鍾高玉和李榮芳兩人,很快查明瞭黃浚與日本間諜組織的資訊交流方式,黃浚的司機常到南京新街口一個小咖啡店去喝咖啡,每次都在一個固定的掛衣帽處掛放衣帽,同日本特務趁掛放衣帽之時,交換衣帽,情報就存放在衣帽之內。”方曉曼講述道。
“你們跟蹤沒跟蹤同黃浚司機接頭的特務?”馮晨問。
“跟蹤了,這個化妝的日本浪人是我親自跟蹤的,這個日本浪人,取得情報以後,立即去中山東路逸仙橋南一家日本人開的私人醫院,經秘密調查,那傢俬人醫院便是日本特務機關所在地,院長正是南造雲子的父親南造次郎。”
方曉曼把偵查到的情況彙報後,馮晨興奮地拍了下大腿說:“有這些證據就足夠了,我們明天一早就去戴長官那裡彙報,立即收網!”
第二天上午,就在馮晨前往雞鵝巷53號軍統局二處,給戴笠彙報偵查結果時,又一次針對老蔣的刺殺,讓內奸黃浚徹底地露出了馬腳。
當天上午,老蔣指示中央軍校,舉行一次“擴大總理紀念週”活動,規定不僅中央軍校的全體師生要參加,而且陸軍大學的全體師生以及黨、政、軍各部長官都要參加。
老蔣決定親自到會並做重要講話。
中央軍校學生總隊總隊長惠濟,早就把佇列排得整整齊齊的,站著迎候老蔣的到來,但是老蔣遲遲不到。
由於老蔣要到中央軍校現場講話,南京的軍警憲特機關,加強了對中央軍校內外的的警衛工作。
在從中山東路到黃埔路的沿路上,一直到中央軍校大門口,軍警密佈,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軍校內部,則有大量軍統局的便衣特工人員巡查。
進校的汽車,都由在校門口值勤的憲兵登記車號與乘坐人員後,才准予放行。
正當與會人員列隊整齊,靜候著老蔣到會時,忽然總值日官向大家宣佈:“發現有兩名嫌疑人員混入軍校內,正在進行搜查。”
迎接老蔣的會場上,引起了一陣騷動,但很快便安靜了下來。
校內外緊急戒嚴,實行嚴密搜查。
查來查去,雖然毫無所獲,但是,從大門登記進出小轎車的簿子上,軍統局的人員發現,進入的車輛數與現存的車輛數多出了一輛,有一輛車子不見了。
根據這個情況,軍統局人員初步斷定,日本特務是乘汽車闖入軍校的。
但日本特務們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