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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哦,姨母,四大家族怎麼會讓自己的女兒去拋頭露面呢,難道不怕對她們自身的清譽有損?”
聽到這裡,少主人忍不住插話了,我看他已經憋了很久了。
“有損?嘿嘿,一個女兒的清譽算什麼?只要對家族有利,犧牲一個女兒的清白名聲又能怎麼樣?”
柳夫人似乎還在記恨什麼,說到這裡,已是牙根緊咬,目閃淚光了。
“孩子,你們別急,聽我慢慢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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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旬一會還在繼續,話題也越來越多,場面也越來越熱鬧了。
某日,一個蓬頭垢面的乞丐登上了二樓,不顧店小二的呵斥,來到四個小丫頭面前,說要對題登樓。
老三的丫鬟慧兒掩著鼻子,故意挑了一道最難的對聯考他,不料被他輕鬆應對了,且對得平仄工整,無懈可擊。再對了一聯,還是這樣。慧兒慌了,連忙請出靈兒來最後把關。靈兒接受了上次壽惠齊的教訓,倒是沒有歧視來人。在命題作詩之後,見來人文才出眾,不再阻攔,親自延請此人上樓,當然順便讓人幫他做了儀容清潔。
那人上樓後,據說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舉動,只是喝了一杯茶,遠遠地為四人各算了一卦,就大搖大擺地下樓揚長而去了。後來有人問四大美女是否確有其事,她們都不置可否,對算命一事更是諱莫如深。
又一日,從江蘇來的一個客商自恃家財萬貫,且在地方小有才名,於是大咧咧地要求登樓。不料答對下來,文才平平,未能獲得小丫頭的首肯。那客商二話不說,掏出一個包袱,從裡面一個一個拿出白燦燦的銀子,足有百兩之多。他說,就用這百兩白銀買個方便,能上樓與美女們喝一杯茶就行了。
幾個小丫頭自然不會放行,那客商於是放下銀子,就要往上面硬闖。這時,不知從哪裡走出來兩個大漢,一人抓一隻手,竟然直接把客商從二樓窗戶裡扔了出去!好在外面有東西阻隔,沒把那客商摔死,但也落下一身傷。客商不服,使錢到衙門去告,結果反而捱了一頓板子,打得皮開肉綻。他的厄運還沒到此結束。之後,原本與他做生意的本地客商都來對他言明,以後再也不會與他做任何生意了。至此,那江蘇客商這才明白,自己踢到大石頭上了,四大美女絕非表面看上去那樣的柔柔弱弱。沒辦法,他只好灰溜溜地捲鋪蓋回老家,以後再也沒有踏足紹興府半步。
此事之後,原先一些蠢蠢欲動的人都安生了,得月樓四周一片安寧祥和。
這已經是今年的最後一次登樓機會了。
這次之後,各家都要準備過年事務,四大美女也要各自在家休息,以備正月十五的新年登樓典禮。家裡已經跟酒樓主人談定了,元宵節的活動一定要隆重熱烈,把紹興府有頭有臉的人都請來,共賞花燈,讓他們“與美女同樂”。
“大姐,你給大家撫琴一曲吧,我都要睡著了!”
這是得月樓三樓中間的最大一間。雕花的門窗,紅木的傢俱,壁上的字畫,案上的上等筆墨紙硯,精緻的紫砂茶具,飄著縷縷香菸的宣德爐,無不顯示著室內的奢華。嬌小怕冷的老四“賽飛燕”吳鈺慵懶地半臥在床榻上。她身穿一件黑色裘皮大氅,脖子上一條白色狐狸圍巾,襯得白皙的面板更加白了。屋外已是寒風呼嘯,屋裡置了兩個火盆,炭火紅通通燃著,把室內烤得熱烘烘的,她卻還覺得冷。
“要不你撫琴我跳舞,總比這躺著沒事幹強。”
擅長舞蹈的她換了一側身體,吳鈺看著正在瞧著外面景緻的老大“賽西施”曾璧兒。曾璧兒身材高挑,穿著一套得體的水紅棉裙,外面是黑色對襟馬甲,纖腰可握而胸前挺起,身材凹凸有致。她的琴技在四姐妹裡最佳,纖手一撫,天籟之音就會綿綿而出,引人直上九霄。
“你現在的樣子還能跳舞嗎?真要跳起來,人家還以為是一頭狗熊在屋裡轉圈哩!”
老三“賽玉環”王琦真調笑道。她是典型的丹鳳眼配瓜子臉,顧盼有神;秀髮烏黑,高高籠起,橫插一柄珠釵。她的身材較為豐滿,衣裙也素雅,月白馬甲,灰色長裙。她擅長於書畫,且速度極快,落筆不喜停留,往往一氣呵成,頗得唐人意韻。
“三姐你壞死了,老是取笑人家!二姐,你快管管她嘛!”
吳鈺故意撒嬌道,又看著一旁靜靜坐著,正在小桌案打譜的另一個女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