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刀明顯吃虧。我們這方唯一的優勢恐怕就是人多,不會讓兩個劫匪逃走。真要拼鬥起來,看黑衫男兇悍的架勢,絕非弱手,誰贏誰輸都在兩可之間。
該我建功的時候了!
我把目標鎖定在高個男身上。左臂上纏著布條,手裡是彈簧刀;右手舉著馬刀,眼睛盯著對面的磊子,高個黑衫男一副兇狠模樣。在兩個人裡面,他的身體更加強壯,是一塊難啃的“大骨頭”。
就從他下手!可是,怎麼辦才穩妥呢?
我圍著二人悄悄轉開了圈兒,尋找他們防守中的漏洞。
我一動,黑衫男也不由地跟著動了,他們的眼神也留意到了低處的我。我動了,他們也動,始終是高個子對著我。我心裡一喜,正合我意!
一圈,兩圈,三圈!
我越跑越快,還大聲吠叫著,干擾他們的心神。兩個劫匪亂了,亂了,腳下有些犯擰,哪裡還能跟上我的速度?
機會,機會來了!
奔跑中我來了一個標準的“側空翻”——後肢用力蹬起,身體在空中扭轉,目標:高個男的右手臂。
我飛起來了!
沒有懸念,當我的牙齒咬上手臂的時候,手臂的主人,這個倒黴鬼才反應過來,想要抽回手劈砍,可惜太遲了!與左手差不多的位置,我狠狠地一咬,身體前衝,制住馬刀和撞翻人同時進行。
“唉喲!”
“噹啷!”
吃痛與馬刀掉落共響,身體和我同飛!
“嘩啦——,咚!”
高個男斜斜地摔倒在地上,壓倒一片柴草,摔得七葷八素。
堪堪避過一邊,腳下一躍,我穩穩地站住,嘴裡喘著粗氣。
磊子也是一個很善於抓住時機的人。高個男剛翻倒,他也發動了。揉身而上,目標是被撞了一個趔趄的矮個子。
“當!”
火花濺出,扳手劈中了馬刀,順勢一磕,矮個子的手裡一鬆,馬刀落地。
踢腿,擊肘,扭臂,按倒,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乾淨利落,矮個子被磊子死死地按在地上!
果然高手風範啊!再看司機磊子,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全身籠罩著凜然的氣息。
那邊,幾個年輕警察也一擁而上,抓手的抓手,按頭的按頭,把高個子摁在了地上。“咔嚓”一聲,掙扎不休的高個劫匪被反拷上了。
不過,這傢伙不甘被抓,在頑抗中咬了一個警察的胳膊一口。氣得小警察張口大罵:“媽的,你屬狗的啊,咬得這麼狠!”
“哈哈……”
“屬狗也是屬瘋狗的!你看人家大黃,那才是真的好狗!”
另外幾人不怒反笑,踢了高個子幾腳才放過他。
矮個子也被拷上了,馬刀也被撿攏來了。
大功告成!
可我似乎想得還是天真了些。
“噯,你們搶的東西呢?”
四處檢視了一圈,磊子盯著兩個垂著頭的黑衫男問道。轉眼間,他又恢復到了原先那種俗庸的樣子,好像對方偷走了他心愛的寶貝。
“對呀,怎麼不見了贓物?”
小景也發現了問題。地上除了收繳的幾把長短道具和那個裝刀具的包裹,搜了二人的身,就是不見被搶的財物。我記得他們明明用了一個布袋子的,現在卻不見蹤影。
“說,贓物藏到哪裡去了?”小景儼然一副審案的架勢,看著二人,“政策你們應該清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快點說出來,說不定可以減輕一點兒罪責!”
兩個人卻一言不發,只是低著頭。
“你說還是不說?”磊子按捺不住了,揪住了高個子的T恤領子,“嘶”的一下,領子的布片被他扯下來一塊。原來,在慌不擇路的逃跑中,兩個劫匪身上的衣服褲子早被樹木掛得到處是窟窿了,還有血口子,紅紅的。
再看其他人,也都好不到哪兒去,衣褲上都有不少口子,手腳上留下了劃痕。
“呸!”
磊子吐了一口唾沫,隨手把布片扔了。黑色布片打著旋兒,飄落在地上,被風一卷,挨挨停停,飛到灌木叢上去了。
看他們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小景止住了磊子,讓其他警察在附近找了一遍,沒有。
“邊回去邊找,肯定就在這一路上!”小景說。
於是押解著黑衫男,我們一行往回走,一路找過去。小景打通了高鳴的電話,報告了這裡的情況,那頭聽了也很高興,要求小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