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種種玄妙。
一件法器之妙用除了來自於法器本身的物性。更重要的是煉器者如何去煉製,其中的過程也是一種人和物相互協調的過程。法器妙用不可能脫離物性,但是其物性如何與修行人的神念法力融合,承載神念法力所賦予的變化,其中便是火候和經驗的問題。這情形有點像是修行界之中師父調教弟子。弟子本身適合修行哪一種法訣,這是先天的資質,但是其問題如何,成就如何,還是與師父的指教和點化有著莫大的關係。
陸正在煉製這塊寒魄的時候,旁觀的除了蘭瑤和遠處不敢輕易靠近的其他建木之精之外,還有就是在玉佩之中的白衣人了。相比蘭瑤之驚奇,白衣人可是不遑多讓,而且可能比蘭瑤更為讚歎。
蘭瑤所驚所奇是整個煉器過程之中的變化之異相,而白衣人的讚歎則是來源於對陸正煉器過程之中對於七情火的精微掌控。拿捏火候簡直是不亞於任何一位煉器的大宗師,只怕是地宗長老任道直來煉製這塊寒魄,恐怕在初期的喚醒激發物性,也只能到達這個程度了。
白衣人深知其中的難處,而且要知道陸正這可是第一次煉器,而且四周環境如此雜亂,煉器大師煉器那可是要閉關杜絕一切滋擾的,哪能像陸正一樣,直接就在天地之間,周圍那麼多建木之精的注視之下。不避三光,如果其他的煉器宗師看見,簡直就要開罵了,哪個什麼也不懂的師父教出來這樣二愣子一樣的徒弟。當然了。白衣人並非不知道這一切,但是他所傳的心煉之法與修行界的煉器之法有著極大的不同,恰恰要的就是這份環境,要知道如此一來,陸正可是在天地之間,萬物之中煉器。
接下來本來應該是賦予寒魄種種妙用了。依照白衣人師父的說法,陸正應該以御山訣的法力,將寒魄的物性凝鍊成一種山氣,這樣一來,不僅可以幫助陸正修煉御山訣,凝鍊形骸,而且這塊寒魄會成為一件極為趁手的法器,用來施展山宗種種法術。
在山宗之中弟子門人最重要的就是在修成道身之後,行遍天地之間,尋找合適自己的名山,凝鍊山氣作為接下去修行的基礎,以及成就自己的一件本命法寶。這塊寒魄就非常適合凝鍊成一件這樣的法寶。但是出乎白衣人意外的是,陸正並沒有繼續這樣做,而是收了法力終止了繼續煉器的過程,讓這塊寒魄成了一件半器,也就是沒有完成器的半成品。
蘭瑤雖然跟這個修行人陸止一賭氣,但是還是忍不住一直看著他煉器,眼見他突然停了下來,他口中所說的什麼寒魄停留在了他的掌心,不由脫口而出道:“怎麼?已經完成了嗎,它變成了什麼東西!”
陸正將手衝蘭瑤一遞,道:“你想看看嗎?”
蘭瑤忍不住向前一湊,隨即反應過來,立即退了兩步,道:“我才不要,這有什麼好看的。”話雖如此,眼睛卻一直不停向陸止一手心瞟了過去。
陸正微微一笑,道:“這是送給蘭遷的,你也不瞧瞧?”
蘭瑤一聽,驚喜不已道:“是給蘭遷的嗎?真的嗎!喂,蘭遷的東西就是我的,我的東西我當然要看!”說著,上前就要拿走。
陸正把手一合,蘭瑤一下抓了個空,當即一呆,惱怒道:“喂,你這個壞修行人,到底想做什麼,又來捉弄我?”
陸正笑道:“我說了是給蘭遷啊,但是奇怪了,你的名字不是叫蘭瑤嗎?怎麼說蘭遷的東西就是你的了。”
蘭瑤一聽,不假思索就道:“蘭遷的東西就是蘭瑤的,我跟他可是……我不管,這個你管不到,是我跟蘭遷的事情,反正他的東西就是我的。”說到這裡,臉上一紅,怎麼也說不下去了。
陸正自然心領神會她要說什麼,見她窘態,也不過分戲弄,便道:“原來是這樣,蘭遷的東西就是蘭瑤的,這可是你說的,我沒有聽錯吧!我想確認一下,是所有的東西都是你的嗎?”
蘭瑤一抬頭,帶著驕橫之氣道:“那是當然的,你一個字也沒有聽錯。就是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就連他的人,他的弓箭,以及他的一切都是我的。”
陸正低著頭做出沉思之狀:“這樣啊,那可就不好辦了。蘭遷已經拜了我做師父,既然蘭遷的都是你的,那豈不是我也成了你的師父?”
陸正看著蘭瑤,彈開手掌,道:“現在看來,要是你叫我一聲師父,就可以把寒魄拿走,要是你不願意,那就是說蘭遷的就不是你的,你好像跟蘭遷沒什麼關係,那這個寒魄也不能交給你了!”
陸正本以為蘭瑤會衝自己發脾氣,沒想到就在他話音剛落,便聽蘭瑤爽快無比的叫了一聲:“師父!”一把就從他手